“我要见真正的你。”
“这就是真正的我,请你们告诉我答案。”李文婷面无表情说。
岑林突然发疯对她做了个鬼脸道:“就不告诉你。”转身就走。
“现在怎么办?”丁无嗟人都麻了。
“两种通关方法而已,这种见不到她,那就换另一种,首先……”
“先想想那种形态的主角什么时候会出现。”丁无嗟接话。
“嗯。”
“回监控室再看看?”余笑提议。
“这还用看?”丁无嗟诧异,“这不挺明显的吗?那货就是去看热闹的,我们之前在楼梯间的时候她应该也在,只是我们没有注意到。”
“臣附议。”岑林已经被磨的没脾气了,“我可以去暴力威胁那个女的吗?”
“要去就去。”丁无嗟被他带的也有些有气无力的。
岑林走之前幽幽提醒,“要是暴力威胁的话两个空间都会崩坏啊,另一个空间可能崩的更厉害。”
“回来!”丁无嗟怏怏道:“我妹还在里面呢,你敢胡来试试。”
“不试,搞点事,让她主动来找我们,”岑林给出意见,“我负责搞事,你负责当大爷,他俩负责注意boSS。”
丁无嗟无语道:“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
“不是大佬,我冒昧问一下啊,你打算搞什么事?”余笑小心翼翼提问。
岑林想了想说:“把欺负过她的人都绑到天台,一个一个往下推,不信她不出来。”
“狠还是你狠。”余笑由衷感慨。
“谢谢夸奖。”
丁无嗟看着岑林默默想,看来他喜欢搞事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嘛。
绑架活动有条不紊的进行,耗费两个小时,惊动大量玩家,浩浩荡荡一群人终于在天台上聚齐。
“现在是审判时间。”岑林站在高处呼喊,“请各位小恶魔由大到小排好队,挨个叙述自己自己犯下的罪过,注意了,是叙述,平铺直叙的叙述,不要参杂任何的主观色彩,也不允许夸大和美化,说的不对的话,你们旁边的哥哥姐姐随时会掐断你们的脖子,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建议你们说实话哦!”说到最后他还露出了一个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容。
玩家们有的偷偷摸摸站在后面瞧,有的光明正大围观,还有的跟着被主角操控的人一起站到了楼下远远看着。
岑林没有管他们,见队排的差不多了就继续喊,“请第一位小恶魔开始表演!”
旁边扮演冷漠无情杀人狂的丁无嗟已经要被尬死了,他现在真的怀疑岑林只有七岁了,中二之魂不灭啊。
殊不知岑林只是在模仿一个关卡里的说辞,那一关名为《审判》,关卡内容完全契合了名字,部分罪犯由玩家扮演,他们要做的就是脱罪,不论他们扮演的人到底有没有犯过罪,他们都要为其脱罪,否则被判有罪的玩家会被吃掉。
岑林也没有正经参与过那一关,只是长夜带他去参观过,在他因迷失自我而痛苦的那段时光,长夜让他看了一个荒诞的故事。
那里有因偷窃一个蛋糕而被判处死刑的罪犯,也有杀人无数却依旧能坐在高位享乐的无辜者。
世界本就如此荒诞,我不希望你困守于规则,也不希望你太过放诞,规则有时候只是上位者的玩具,有时候却又是无辜者的保护伞,你可以找到平衡的对吗?
坚守该坚守的,放弃该放弃的。
人就只活这一遭,寥寥百年,何必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岑林又过了很久才找到那个所谓的平衡点,热衷搞事也好,日行一善也好,都是在维持他这岌岌可危的平衡。
而现在他垂眸看着那些小朋友,眼睛泛着幽光,他很好奇这些人究竟能说出些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第一位就是个勇士,他说自己欺负别人,但都不是出于本心的,如果他不欺负那个人,被欺负的就可能是他了,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人类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自己脱罪,他们狡辩,找借口,把自己充满恶意的行为转变为全都是为你好,多可笑啊,甚至有人会因此感动呢。
随着第一个人被岑林扔下楼,那些不停打腹稿找借口的脑子停转了一小会儿,然后便更快速的运转起来,必须想出一个完美的理由才能免除一死。
没有新意,没有新意,一点新意都没有,在强大的死亡压迫下,有的人话都说不利索,只一个劲重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和她开个玩笑。
岑林让丁无嗟帮忙把人拎到天台边缘处,轻声说了句,“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把人踹了下去。
这是一场死亡的盛宴,岑林一个人的狂欢。
主角幻化成一只黄白配色的小小蝴蝶,停驻在栏杆上,她见着那些她不敢反抗的人在岑林几人手下毫无还手之力,她看着,那些人受到惩罚……
岑林问她:“还需要我继续吗?”
蝴蝶没动,地上的鲜血汇成一个对勾。
“那你记得结束了要见我们。”
岑林没打算再等蝴蝶的回应,又开始了自己的审判工作,这是一个大工程,几十位同学真的很不好处理。
这一干就干到了晚上,还和下午一样,所有人都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听着,听他们犯下的恶行,看他们受到惩罚。
最后一位同学落下去的时候时间已近半夜。
已经说累了的岑林最后对蝴蝶说了句:“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