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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之后放假,皎皎在闻外婆家待着的时间比在自己家还长,因为闻外婆家的书架和裴岭北的竞赛资料吸引皎皎。

皎皎一开始因为施清清的角色,总是有人在教室外面偷偷看她,不过红色电影不怎么造明星,大家也渐渐没那么激动了。

她在班上也很受欢迎,因为成绩好,别人问她问题她认认真真的讲,一遍没听懂,她会讲两遍,男生女生接触她很容易喜欢她。

姜兆年在外头做他的砖厂,本身存了些钱,房子买得不算好,还剩一些,刚开始碰壁,后面懂了要拜码头,现在总算顺利很多了。

皎皎在大院儿里,闻歆和姜兆年都很放心,闻外婆也很喜欢她,大院和以前差不太多,他去裴岭北家看书,总是看不到沈恣成出来。

沈司令有时候带她去机械厂,都一边叹气怎么沈恣成不能像皎皎这样,就算有皎皎一半乖巧懂事也好啊。

下午闻外婆给切了冰好的西瓜叫她给裴岭北和沈恣成都送一点儿。

冰凉的西瓜散发阵阵凉气,裴岭北在楼上看见她就快点赶下来了。

在学校,裴岭北高三了,皎皎放假会来大院儿,所以两个人默契地在学校没有去打扰对方,放假在一块儿搞学习什么的。

皎皎觉得她和沈恣成不太熟,送完裴岭北,本来想给沈家保姆说一声放桌上。

结果保姆因为沈司令老是念叨皎皎,看着皎皎也高兴,说:“皎皎来啦。”

皎皎点点头,站门口,“对,王姨,我外婆叫我送沈恣成的冰西瓜,沈恣成没回来的话,我放这了啊。”

王姨在擦桌子,今天沈司令没回来,沈恣成带着朋友回来玩,不小心打翻了水,她叫他们上去玩儿,她来弄。

王姨仔细扫好碎玻璃片,听皎皎这么说,连忙道:“没事,你上去吧,沈恣成在呢,二楼,直接上去敲门就行。”

皎皎端着西瓜走过来怕西瓜不冰了,走得很快,走旋转楼梯,上去敲了敲门,门里面好像在放影片,听不太清楚。

皎皎又敲了敲,门里传来一声不耐的“等下。”

好一会儿才开门,不耐地打开门,一身黑,卫衣宽松,冷淡的眉眼扫到皎皎,他慢半拍地突然把门关上。

门里传来的笑声和一些奇怪的声音被格挡在里面。

皎皎因为怕冰西瓜不冰了,走得很快,头上扎着丸子头,细细的绒毛叫她夹到两边,露出光滑的额头。

他把门关上的举动快速又应激,不太礼貌,虽然皎皎也没想进去。

沈恣成声音暗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他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气息不稳,漆黑的眼睛微微潮湿,目光深邃还隐隐暗含了略微紧张的攻击性,黑色头发下额头有一层细细的汗珠,刚把门关上,整个人有点紧张地紧绷着。

她把手里的盘子递给他,“我外婆叫我给你送的。”

沈恣成接过来,冰西瓜不是特别红艳,切得大块儿但薄,顶端透着晶莹的粉,有点像皎皎嘴唇的颜色。

门锁被转动一下,里面探出一个头,“恣哥,怎么还没回。”

沈恣成就在外面,少年透过沈恣成的肩膀看到皮肤白皙,眼睛乌亮的少女,抬头看他。

他的脸一下就爆红了,里面男生的笑声,和一些猥琐的玩笑从门缝里透出来,沈恣成冷着脸,把那人头推进去,紧紧关上了房门。

皎皎察觉出来不对,“你刚刚在做什么?”

要是别人问他,他肯定回:“关你什么事啊,管老子。”

但是皎皎问这一句,他喉结一动,端着切有冰西瓜的盘子,光影打下来,眼眶深邃,影子盖住眼眸,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看电影儿呢。”

皎皎没再问了,她虽然察觉不对,但是本来问这一句就有点冒犯了。

皎皎把西瓜送到,相当于完成了任务,抬腿就要走,沈恣成从后面跟着她,“我送你。”

里面的少年呆呆愣愣,许巍东问他:“恣哥呢?”

“在外面呢。”

许巍东表情好笑:“不在外面难不成在里面啊,不就是问你他怎么还没回来。”

屏幕上垮坐在病床上的女护士被暂停在那里,许巍东刚说完这句话,门锁打开,人进来了。

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那屏幕,径直过去把录像关了,骂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