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玲晚上把奶片儿放在口袋里头,晚上姜盼儿姜圆儿和她一块睡的时候,想起来皎皎哭的那个事,顺嘴多问了一句。
“你们那时候怎么把皎皎搞哭了。”
姜盼儿眼都不眨说:“是牛蛋哥哥把皎皎妹妹的糖抢走了,所以皎皎妹妹哭啦。”
王艳玲愣了一下“什么糖啊。”
她颇为心虚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大白兔奶糖和奶片儿,还想着:难道是我偷的?我也没去啊。
不对,这糖明明是自己跑她床地下面来的,哪里是她偷的。
王艳玲觉得分明就是牛蛋偷了,不敢承认,就藏她床底下了,幸好她拿走了,不然到时候牛蛋说是她拿的在她床底下怎么办。
早上起来是胡桂萍做早餐,她也是搞得乒乒乓乓响的那种,牛蛋也早早起来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
还刚好在王艳玲房间门口摔了个屁墩,嗙一声弄倒了门口的铲雪铲。
王艳玲烦躁地推开门:“牛蛋,你又干啥。”
牛蛋莫名其妙站起来,帮她把门口的铲雪铲扶起来。
王艳玲一摔门,回屋里抱起来小黑牛了,小黑牛也被吵起来,哇哇哭,晃了好一阵之后才停下来。
牛蛋现在是哪边都不去凑了,小黑牛特别爱哭,皎皎虽然可爱但是也很爱哭,还不识货。
做好早饭了大家都起来了,是蒸的豆沙花卷,一层一层的,看着很漂亮,豆沙也磨得细细的,颗粒均匀,是过年的时候一块儿做的。
闻歆抱着皎皎做陶屋里,几个人吃着热气腾腾的花卷,小黑牛嘴巴里一吐一吐一片儿白色的奶片。
牛蛋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视线:“他在吃什么?”
王艳玲得意洋洋:“奶片儿啊,你不是抢了皎皎的奶片儿吗?”
牛蛋懵了,他大声反驳:“我没抢。”
胡桂萍不清楚怎么了,但是也是莫名其妙被说牛蛋抢了皎皎的糖,那火气也上来了。
“谁抢了皎皎的糖啊,王艳玲你不要乱说。你少造谣了,牛蛋从来不抢别人的东西。”
王艳玲眼睛一翻:“呸,那昨天皎皎为什么哭啊,还不是牛蛋抢了皎皎的糖。”
姜盼儿在桌子上头埋低了一些,她没说话,只是低低地把花卷往嘴巴里塞得更多了。
胡桂萍怒目圆睁,“昨天皎皎哭是因为牛蛋砸炮吓到皎皎了,王艳玲你再造谣,你小心我嘴给你撕了。”
王艳玲缩了缩:“什么砸炮啊,明明就是牛蛋把皎皎的奶糖拿走了才哭的,牛蛋,你别撒谎了,盼儿,你说是不是,你当时在场。”
不说话的闻歆抬起头:“砸炮?”
胡桂萍看她那样,以为闻歆也要说她家牛蛋去抢皎皎的糖呢,“什么意思啊,我家牛蛋从来不抢别人家的糖。”
姜盼儿抬起头怯怯地看向大人们:“我、我不知道怎么了。”
王艳玲就跟颐指气使了:“别怕,你说就是了,没人敢欺负你,妈在这呢。”
姜盼儿还是低着头没说话。
王艳玲急切地说:“你不是昨天说牛蛋抢走了皎皎的糖吗?别怕啊,你说话,要是牛蛋抢了皎皎的糖,你就点一下头。”
姜盼儿低着的头抬起来,又点了下去。
王艳玲一下子就气势就起来了,“我就说吧”
牛蛋气的要炸开来了说:“我没有,我没有抢皎皎的糖,你撒谎。”
要不是胡桂萍拦着,牛蛋都要跳过桌子去拽住他了,他手指着姜盼儿嘴巴里面一直说着:“你撒谎,你是撒谎精。”
番薯和虎子也一边说:“没有抢皎皎的糖,我们都没抢,她撒谎。”
闻歆抬起来头,视线落在姜盼儿上,她从没觉得小孩子不会说谎,但是这个事情发生屋子里只有小孩,两边说辞也很不一致。
虎子倒是跳过了她妈陈慧芳拽住了姜盼儿的后脖领子,牛蛋一只手指指着她说:“撒谎精。”
姜盼儿一时间绷不住呜呜地蹲在地上哭,虎子马上就松开了她的后脖领子。
牛蛋被她妈按在怀里,做出鬼脸,两个手指巴着眼睛和嘴巴:“略略略,爱哭鬼,撒谎精。”
虎子也学着牛蛋那样子:“略略略,爱哭鬼,撒谎精。”
陈慧芳气的要命,一伸手把虎子和番薯的耳朵都揪起来:“你们瞎凑什么热闹。”
番薯被她拧的提溜起来垫着脚龇牙咧嘴:“妈,我没有。”
闻歆看着这几个小朋友开口道:“婶婶昨天没看住皎皎,也不知道情况,你们在告诉婶婶一遍发生了什么,好吗?”
姜盼儿哆哆嗦嗦地抬起头,他们一人一句,牛蛋他们的说法更全乎,而姜盼儿觉得一说一句就要哭出声儿来。
闻歆差不多明白了,但是这事儿到底没有个证据,一个才虚岁四岁的小孩,闻歆也狠不小心。
心里头防着了些
最后到底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是这几天牛蛋他们都不带姜盼儿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