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直观看的丹药峰弟子,小声嘀咕了一句:“这种情况不是表明没有炼丹天赋吗?”
不是谁都可以炼丹的,而有没有炼丹天赋,最基础的评定标准就是能否让灵药成液。
林晓晓听到之后,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裴远,眼睛里透露出,他说的是真的?这么基本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
裴远有些尴尬,谁能想到林晓晓没有炼丹天赋啊。
今天他还品尝了她炼制的丹药呢,再说他炼丹天赋极高,被人寄予厚望到现在。
谁还去在意没有炼丹天赋的人是什么样啊。
云闲一看这种情况生怕林晓晓伤心,急忙安慰道:“乖徒儿,咱不学了,你这裴师伯水平不行,等师父给你找个八阶炼丹师教你啊。”
还想宽慰一下林晓晓的裴远,话还没说出口,听了云闲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他水平不行,要是他不行,就没有行的!
他倒要看看这云闲上哪找出一位八阶炼丹师的。
林晓晓这时已经确定了,原来这种情况是因为她没有炼丹天赋啊。
不过也没有太在意,没炼丹天赋怎么了?
她不照样熬制出效果差不多的药丸子了吗。
想到这林晓晓看向她的那个熬制二阶丹药的丹炉,神识一扫,这是熬完了,该出锅了。
走上前将药膏取出,也不团成药丸了,直接交给裴远。主要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有点小羞涩。
裴远品尝的过程中目光越来越亮,功效一样。
这是不是代表林晓晓可以无视丹药品阶,都能炼制出来?
吩咐召集过来学习的弟子各自去按照林晓晓的方式炼制丹药之后。
裴远又让人准备了三阶丹药所需的灵药,让林晓晓炼制,来确定他的猜想。
林晓晓看到眼前这三十多种灵药,神情淡定。
灵药种类多算什么,就她那方法,一百种也是一起扔炉里,费不了什么功夫。
然而结果并没有像裴远猜想的那样,这次林晓晓得来了一炉毫无用处的灵药渣子。
林晓晓琢磨着,这才对嘛,如果真什么都能炼制出来,那她可真就逆天了。估计天玄宗要把她当祖宗供着。
而裴远则是在考虑是什么原因导致失败。
林晓晓知道后恍然大悟,不怪人家能成为七阶炼丹师。
她失败了,只想到啊,失败了,这才是正常的。人家却想着为什么失败,认真琢磨原因。
这事吧林晓晓其实也想过,最后得出个也不知道对不对的结论,那就是修为太低。
反正现在的林晓晓遇到什么事,一概往修为上靠。
发自内心的觉得,只要修为高,在修仙界什么都不是事。
在林晓晓炼制三阶丹药的时候,丹药峰弟子们也给出了回馈,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
这也表明了林晓晓的方法是无法复制的,总而言之就是这招只有林晓晓用好使。
知道结果之后,各峰峰主和掌门也不再耽搁,纷纷离开。
林晓晓没有着急离开,她没有炼丹天赋,也不用学习炼丹啦。
现在留下来的目的是看看能不能将她炼制的元灵丹和回春丹给处理一下。
她不想卖,她就想等价换成正常的丹药,实在不行她可以少换点。
她是要自己吃啊,那苦涩的味道真心受不了啊。
还有就是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下,长期兑换的业务。
知道林晓晓的想法,裴远有点为难了。
林晓晓的丹药他今天可是吃了挺多了,功效一样,一个附有丹香,一个苦涩难消,选哪个一目了然。
“你丹药峰不是一直有供应元灵丹的压力吗?我们用两颗换你们丹药峰一颗元灵丹。还能缓解一下你们的压力。修仙之人怎么能贪这点口欲。”云闲出声劝和着。
裴远觉得确实可行,点头同意了下来。用两颗换一颗。
林晓晓当然没有意见,她一丹炉炼出来的药膏,能搓出不少药丸子。
可比他们正常炼制,最多也就能炼出九颗,有效率多了。
换了丹药的林晓晓喜滋滋跟着师父回到星阵峰。
“乖徒儿,师父带你去见见你大师兄。”云闲轻松随意的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晓晓感觉到师父在提到大师兄的时候,有一丝丝的黯然。
林晓晓不动声色,高兴附和着:“好的。”
没过多久林晓晓跟着师父走进了一个庭院。
院子中种满了各种绿色的植物,绿意盎然。
花草们在微风中摇曳,院落中央种植着一棵林晓晓不认识的树,树冠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树下藤椅上正在闭目养神的男子。
只见男子相貌殷俊,气质飘逸。似是察觉有人接近,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向来人。
嘴角漾出一抹淡淡地笑意,刹那间给人一种春风拂面,温暖愉悦的感觉。
林晓晓脑海里闪现的第一句话就是,何方妖孽!第二句话就是,这妖孽咋有点眼熟呢?
“泽逸,快来看看你的小师妹,新的!”云闲欢快的大声嚷嚷。
林晓晓顿时一脸黑线,什么叫新的?难不成还有个旧的在?
跟着师父走近一看,惊讶地瞪着眼,张着嘴,愣了一会语气有些迟疑:“你是那个受伤男?”
徐泽逸闻言挑了挑眉疑惑出声:“受伤男?”
徐泽逸并没有认出林晓晓就是当初那个试图救治他的人,毕竟当时的情况他费尽全力也只是模糊地看清那人的背影。
此时林晓晓这么一说,徐泽逸已经心中明了,故作疑惑的反问,就是想让林晓晓说出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说到这个林晓晓是真来劲了。她可没有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品格,做好事当然要说出来!
林晓晓兴冲冲的坐到徐泽逸旁边的石凳上。
开始诉说她是如何遇到受伤的徐泽逸,如何冒着危险决定营救,又是如何给徐泽逸喂疗伤灵药的。
当然注射器和管子的事情是没有说的。
整个过程眉飞色舞,当林晓晓心满意足结束演讲之后,发现坐在不远处的师父脸色怎么有点不对?
难道是她哪里说错了?再看看身旁的大师兄徐泽逸,此时也是目带笑意地看着她,难道是她太不含蓄,引起师父不满,师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