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中的摊主们见到有客人到来,皆热情地招揽宋喜乐,期望能吸引其在自家摊位前停留。
只是宋喜乐的目标明确,且她并不想在此花费太多功夫,目标明确的在一位中年摊主栅栏前停下。
中年男子见宋喜乐停在了自己的摊位前,当即喜笑颜开的上前问道:
“娘子可是要买驴,我这里的驴都是干活的好手,你看看这牙口,看看这油光水滑的毛发,我保管你买了不吃亏。”
宋喜乐哪里在意这驴能不能干活,遂摊主的话,并不能打动她。
她用目光将栅栏中的驴扫视一遍,随即用意识询问阿梨,“阿梨,这里的驴都符合收录标准?”
“是的,宿主。”
听到阿梨这般说,宋喜乐心中便有了主意。
她随手指向一头毛色油亮,四肢健壮的驴,“摊主,这驴怎么卖?”
即便她不懂的挑选牲口,一眼看过去也能看出来这是一头好驴。
摊主一听宋喜乐问价,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娘子真是好眼光,一挑便挑出我这里最好的驴,这驴买回去,当下就能给家干活,能抵两个劳力呢。娘子若是诚心买,一口价八两银子。”
宋喜乐摇头,“六两银子我就买。”
摊主一听当即跺脚,“娘子,你是诚心买驴吗?哪里你这般还价的,我这驴可是上好的品种。”
他见这个小娘子买牲口什么也不查看,就胡乱指了一只驴,本以为她好糊弄来着,没想到一开口就砍了二两银子。
若是照着这样砍价,那他还赚什么钱?
便是他愿意,这集市中的其他摊主见了也要对他心生怨气。
埋怨他扰乱了集市中的价格。
宋喜乐见对方显然是不高兴了,连忙表态道:
“我肯定是诚心买驴的,现在年景不好,买驴的人也不多,你这每日光养着这些牲口草料花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您看能不能再便宜些?六两我就买了。”
他能不知道现在市场行情不好吗?
不然哪里还用在这里与她讨价还价。
他心中挣扎了一番,还是摇头道:“娘子,这般品相的驴我若是这般贱卖了,以后我这生意也不用做了。”
但他又不愿意就这般错过了这笔生意,手指指向栅栏角落里的几头驴,“那边的几头驴,娘子若是有意向可以挑一挑,可按照六两银子卖给您。”
宋喜乐顺着摊主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角落里果然有几头驴,其中三头看起来年岁较大,毛色略显黯淡。
另外两只则显得年幼,活泼地在角落里转着。
其实宋喜乐一开始的选择便是角落里的几头驴,反正买来是给系统收录的,当然要本着怎么省钱,怎么来。
她笑眯眯的指着一头年幼的驴道:“那就给我拿那一头吧,不过这驴还小,待其长成能做活儿还得一两年时间,所以这头驴我只出五两。”
摊主一听这价格,又看了角落里的幼驴,虽然有些纠结,心中却还是愿意的。
正如宋喜乐所说的那样,这些驴中,这幼驴最不好出手。
只是他还想与宋喜乐再讨价还价一番,于是开口道:“五两五钱银子,娘子若是愿意,这笔买卖咱们就做了。”
宋喜乐看出摊主态度的松动,于是坚持道:“五两,若是摊主不愿意,我就去旁家问一问。”
摊主深怕错过了这笔生意,今日再难有其他买家了。
于是,他沉吟了片刻,权衡利弊后,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娘子,看您也是诚心要买,我就按您的价格卖了。”
宋喜乐闻言,心中一喜。
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拿出荷包,从中拿了一锭银子递给摊主。
摊主收下银子,随即解开了小驴身上的绳索,将它牵到了宋喜乐面前, “娘子,以后多介绍人来买驴啊,指定价钱公道。”
宋喜乐接过牵绳,笑着应下后拉着驴子离开。
她牵着驴离开了集市,旋即转入喧嚣的街道上。
热闹的街道上行人和车辆往来不绝,宋喜乐的目光在四周逡巡,寻找着合适的下手地点。
一路往回走,宋喜乐忽然感受到自己被一道目光注视着,她下意识的四周望去,却是并未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时,阿梨的声音忽的在脑海中响起,“宿主,有不怀好意的人正盯着你,就在你的左上方。”
宋喜乐闻言抬眸看去,只见二楼的一处窗户前,杨吉正目光炙热的盯着自己。
在发现自己注意到他时,扬吉并不躲避,反而开怀的朝着自己的方向举杯,嘴角带着轻挑的笑意。
宋喜乐看到杨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上喃喃道:“真是晦气,早知道今日出门就该翻一翻黄历的。”
她干脆也不往前方走了,直接拐入小巷中,避开那讨厌的目光。
此处其实距离柳儿胡同已经不远了,且算的上一条捷径,只要穿过此条小巷,再左拐顺着巷道走至油坊。
只要从油坊穿过,便可以直接抵达他们租住的后院。
较为幸运的是,宋喜乐穿过小巷,左拐之后,发现巷道并没有人。
她原以为还要另寻找机会,收录的。
待她发现巷中无人后,当即意念一动,手中牵着的驴瞬间凭空消失,收录到系统之中。
“恭喜宿主,获得五千积分。”阿梨欢快的声音在脑袋中响起。
宋喜乐瞥了一眼,系统中的余额,已经达到了七千。
虽然这点积分还不够看,但兑换个四五千斤粮食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宋喜乐很满意,预备回去趁人没注意,便兑换些粮食出来与二哥的放在一处。
宋喜乐心情很好的往柳儿胡同去,将方才遇到杨吉一事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从未遭人如此无视的杨吉,面色阴沉得吓人。若是在南杨县,他定会令人将其全家捉拿,哪还容得她如此目中无人?
跟在杨吉身边的仆从,见自家少爷脸黑如墨,更是一句话不敢出,一个个地垂着脑袋,如鹌鹑一般,不敢发出丁点动静,以防便牵连受罚。
气氛正凝重的时,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