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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很是小心地拿起这对镇纸,细细地打量起来。

李仕山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对这东西的喜爱。

就见少女看向老板有些腼腆地说道:“老板,能不能再便宜点,一万五有点太高了。”

听到这个数字,李仕山眼皮子都忍不住跳了几下。

2000年左右,一个宋朝的普通瓷器市场价也就一万元左右。

像镇纸之类属于很小众的东西,价格非常低,更何况还不是宋朝的。

这个老板不是一般地黑啊。

此时老板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装作十分纠结的样子,带着为难的口气说道:“姑娘,这一对镇纸刚刚到店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好几个人看上我都没卖的。”

少女凝视着手中的镇纸,眼神显得越发复杂,看得出此刻心里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过去了一小会儿后,少女轻轻咬了咬下唇,显得有些犹豫,最终鼓起勇气,带着一丝歉意地说道:

“老板,我真的很喜欢这对镇纸,但我现在手头只有一万块,您看……”

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似乎在等待老板的回答。

老板看着少女手中的镇纸,脸上露出了一副肉痛的模样,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哎~ 既然姑娘你这么喜欢,那就当是我交你这个朋友了。我就吃点亏,一万块卖给你吧。”

少女听到老板的话,脸上瞬间浮现出惊喜,连忙感谢道:“谢谢老板,您真是一个大好人!”她的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仿佛对老板的慷慨之举充满了敬意。

站在不远处的李仕山看得直摇头。

这老板真是把人性拿捏得稳稳的,明明是大赚了一笔,让人感觉是在割肉。

李仕山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一句话,“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看着少女似乎有掏钱的举动,李仕山走到少女近前,说道:“你好,能让我看看这个镇纸吗?”

“那你看吧。”少女很是大方,没有拒绝李仕山的请求。

她轻轻地将手中的镇纸放到了李仕山的手里。

当少女的指尖触碰到李仕山手掌那一瞬间,李仕山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柔软。

那触感如丝如绸,细腻而温暖,仿佛电流般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李仕山不禁愣住,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悸动。

自己这是怎么了,有些太敏感了吧。

李仕山内心不禁苦笑起来,平复心绪仔细端详起手里的镇纸来。

不得不说这对镇纸还是不错的。

镇纸呈长方形,边缘圆润,手感舒适。

表面贴着黄纸,就像是仿佛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黄金,散发出一种温润而典雅的光泽。

黄纸上是精心绘制的花鸟图案,每一笔都透露出画师的匠心独运。

花朵娇艳欲滴,花瓣层次分明,色彩鲜艳而不过于张扬;

鸟儿灵动活泼,羽毛细腻入微,眼神中透露着机警与灵动,仿佛随时会跃然纸上。

不过这东西做得再精美也不值一万块钱啊。

李仕山摩挲着镇纸右上方那两个繁体字【胡涛】,轻笑一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胡涛应该是晚清画家,擅长花鸟山水画,这镇纸上贴的正是胡涛的花鸟画。”

少女听得一愣,也注意到了镇纸右上方的名字,又向李仕山确认到:“晚清的?”

李仕山笑着回答道:“镇纸是哪个朝代的我不清楚,但是这幅画的作者我还是知道的。我去齐州旅游时,恰好见过胡涛的花鸟画,蛮喜欢的就做了点功课。胡涛是会稽人,寄居在齐州,花鸟画小有名气。”

少女也不傻,听到这个作画的人是晚清的,那这个镇纸就更不可能是宋朝的了。

如果这是宋朝的古物,一万块的确不贵,但晚清的东西那就不太值钱了。

毕竟晚清离现在也就一百来年,胡涛也不是什么名家大师,很明显这是老板把自己当冤大头了。

反应过来的少女的脸上出现了温怒之色,一抹红晕出现在白皙的脸颊上,就像是抹了胭脂,煞是好看。

此刻,少女心中的羞辱感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远远超越了原本对镇纸的喜爱。

她不再多看那些镇纸一眼,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少女在与李仕山擦身而过的时候,对着李仕山微微点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少女这银铃般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把李仕山的心都甜得酥酥麻麻的。

“姑娘,你听我说,价钱好商量啊。”老板一边大喊着,一边追了出去。

可是任凭老板如何花言巧语,都不能让少女的脚步停留半刻。

李仕山见目的达到,也准备悄悄离开,感觉自己有些“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意思。

不过,事与愿违,李仕山刚想走,就被店铺老板死死地拉住了袖子,语气不善地说道:“小子,你还想走?你坏了规矩知不知道”

李仕山听得这话,心里一阵发苦,自己确实坏了规矩。

古玩买卖有不少规矩,其中有这么一条。

当有买家将看中的商品拿在手中与卖方商谈时,其他对此商品也有兴趣的买家不能在旁发表任何意见,也不能参与竞买,应保持适当距离等待。

“老板,你想怎么办吧。”李仕山只好放低姿态,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很简单,刚才我和那姑娘谈的是一万块,既然姑娘被你说走了,那就你买下来。”老板说得理直气壮。

李仕山听到这价格立马不干了,开口说道:“老板,你开玩笑吧,你这个镇纸顶多是晚晴的,市面上撑死一千块了不得了。你把我当肥羊宰了。”

“你想赖账是不是?”老板的语气很不客气。

李仕山听得一脸莫名其妙,“我又不欠你钱,赖什么账。”

“好,这可是你说的。”老板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只手牢牢地抓着李仕山的袖子,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张哥嘛,麻烦过来下,我这里有人坏规矩。”

李仕山听到老板打电话的内容,不由一愣,这是在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