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娉心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她还以为逃出生天了呢,结果······
“喂!想活吗?”
“想活就会给机会吗?”
“当然,毕竟我们之间没啥仇怨。”
瑶娉眼里好像有了些光,抬眼就对上了那双明媚的眼睛。
“那你问吧。”
“聪明,你是哪里的人,是谁派来的,那人在这里吗?”
艾滢特意往不远处看了看,当瑶娉顺着看去时脸色一下子惨白。
“有你认识的?”
“她,怎么可能,明明是她派我们来的,为什么你们会是一伙的。”
“停,我和她可不是一伙的。来,先回答问题,你是哪里的人?”
“冠扇宫,瑶娉,就是那个黑衣女人派我们来的,目的是接近男人挑拨和你之间的关系,只要看到你接近摇扇子的就杀无赦。”
艾滢勾唇一笑,再抬头时是面无表情。
“来卓师父,想来瑶娉姑娘对你们有些用。”
来卓额头的青筋都在狂跳,拎起女人一句话没留就走。
“原来是个为了男人不择手段的女人,也怪不得丁合大人看不上她呢。”
小蝶插着腰就差跳着吆喝了,艾滢赶紧把人拉回来。
“安静点,他们的事不好说,咱们别参与太多。”
“小姐,咱们赶紧养自己的人吧,他们都是一伙的,万一有一天为了什么风歌雨歌的欺负您怎么办?”
“知道了知道了,等回去就买人行了吧。你们在路过的城县也可以留意些,但再次警告,绝不能透露咱们和蔺家的事。”
“绝不会背叛小姐。”
当瑶娉被扔到风歌面前时对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眼里有惊恐有丧气。
“这个就是你派来的人?我从不知蔺家什么时候教出来的人只一个看不顺眼就要取人性命,你还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人吗?”
这不但是来卓说出的话,也是大家想问的话,可能真是十人里唯一的女子被大家谦让宠爱坏了本性。
“来卓,既然她还不愿意说实话就实行家法吧。”
这是丁合的提议,对方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推快恶心死了,多年的情义?快别侮辱这个词了。
风歌难以置信,虽然之前犯的错被鞭刑是必然的,但她绝不希望这个建议是心爱之人提起的。
来卓看向主子,却发现人已经去找小徒弟了,那他就按规划来办事,抽出鞭子时周边的人纷纷躲开。
尘归完全没有解除怀疑的开心,因为至始至终没一个人说过信任他,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背叛主子,而且逃亡期间身边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掌控着,无论他做什么逃到哪都没用。
“乌博,你感觉一切真的是明峰做的吗?主要是我不信他能布这么大的局,而且连主子都能遭暗算。”
乌博看向远处主子的背影,还有他对面笑嘻嘻的小丫头,从出生在蔺家到遇到她之前从没开心过吧,就这样身边还能出现叛徒,还为让大家心服口服忍受着叛徒继续嚣张。
“在蔺家出事后你可曾经见过明峰?”
“没有,一次都没有,但风歌却见了无数次,而且还不理我。”
“你的身手在四大家族里的也算能排上号的,可怎么就能躲不开追杀还一直没被杀呢?只为把你撵到江淮国吗?”
尘归知道乌博是在分析并不是在怀疑他,他算是十人里最不聪明的存在,也是被大哥哥们护着长大的,所以他要是能分析早就在路上弄明白一切了。
“你是怎么猜测的?反正现在就我,风歌,明峰和裴蓊有嫌疑。”
“裴蓊不是,他早就回来了,只是去执行主子的任务。”
“哦,那就好,少一个更容易一些吧。”
委屈巴巴的声音让乌博偏过头去看他,永远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并且从脑力到心性都是蠢的。
“你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嗯,本来就是。”
“能笨到找不到家也算是够可以的,以后记得跟紧我们。”
“哦。呃,不对啊,我是执行过无数任务的人,怎么就连单独行动的能力都没了呢?”
“所以,问题又转了回来,身手好却躲不开追杀和找不到我们?所以你身上的嫌疑并没有解除。”
尘归无语了,怀疑就直说呗,绕什么圈子。
风歌被连抽二十鞭子,浑身血淋淋的,这已经是蔺家内部惩罚算重的,因为鞭子特殊受伤后极其不容易医治。
“我真是无辜的,也发誓只去过冠扇宫几次而已,并没有多次追杀尘归。”
说完人就晕了过去,这一幕可把小蝶和贺言给吓坏了,也在这一刻觉得他家小姐就是世上最好最和善的主子,跟着她是最大的幸运和幸福。
“小姐,她都晕过去了还怎么赶路?”
“那边不是有马车,正好可以带伤员。”
艾滢无聊的揪着地上枯黄的草,到底还有多少人没出现呐,她想回家想吃冰淇淋,想泡澡想逛街吃小吃。
“咱俩准备离开吧。”
“现在?”
“对,他们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现在出发明早一定能赶回来。”
两人头对头嘀嘀咕咕老半天,正好艾滢嫌无聊,那就出发呗。
交代了几句,说去山上练功就离开了。
小蝶几人也习惯小姐的贪玩,该干什么就干,反正尽量不去靠近来卓一行人,倒是和卫一他们相谈甚欢。
风歌是傍晚醒来的,才知道她就被扔在马车里无人看护。口干舌燥,忍着疼掀开车帘。
“丁合!丁合!”
没人理。
“冀贤,冀贤!”
还是没人理会,不过倒是跑来一个婢女。
“敢问姑娘是有何吩咐?”
“拿点水来。”
“是,请稍等。”
一碗水喝完她才缓口气,身上的伤必须吃乌博做的药丸才能治好,不然天气炎热会溃烂要命的。
“扶我下去找乌博。”
“是。”
下了马车才发现丁合几人各自待着,没人像以前一样谈笑风生,她心有愧疚,毕竟她也是引起这些事的当事人之一。
可在路过尘归时两人都恨恨的瞪着对方。
“瞅啥瞅,追杀我还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