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甘露殿内。陛下深深看着前方,面色虽然略显凝重,但是眼底的精光仍然清晰可见。在他的身边,老臣一边低声回述着这次战况,一边揣摩着其中蕴含的未来可能。而此时此刻,另一场深深的思虑却在陛下的脑海中闪现——那是一个英勇无畏的小将,一个神秘而又充满潜力的存在。
“陛下,此次突厥大败,可谓是元气大伤,收回的庆州等地固然是可喜可贺,只是老臣一直不解的是,那天渭水小将,究竟是何许人也?”老臣微微低头,眼神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李二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轻抚着手中的龙椅,淡淡地说:“那个小将名叫赵昕,说来也奇怪,他并不是我朝的世家子弟,也不是出身名门的将领。他的身份很简单,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子,自小在长安城北一山间村落边长大。”
“普通商贾之子?”老臣露出诧异的表情。
“如此说来,他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人才。”老臣赞叹道。
陛下微笑着点头:“是的,他还有许多未知的潜力等待我们去发掘。至于是进入军中还是朝堂,以后再做定夺,就先封他为长安县开国县男吧。”
“打发叫要饭的那,要不是赵昕击杀了颉利这老小子,你李二还不知道怎么办那,这李二真是小心眼”李二看到一旁的程咬金低着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知节,你在那嘀咕什么?”
坏了,怎么就让李二看到了那,“陛下,俺没嘀咕什么,陛下圣明,只是俺在想,咱当初商开酒楼的事那。”程咬金急忙开口道。
“什么酒楼,开什么酒楼,现在是在商议,赵昕爵位的事那。”
“陛下俺错了,俺是说,是俺打算开酒楼。”
李二心中暗自好笑,“这程憨憨总是口无遮拦,如果让其他重臣知道他李世民合伙开酒楼的事情,那他的皇帝威严还要不要了?”
“玄龄啊,你拟一道圣旨,赵昕因渭水斩颉利可汗功勋卓越,特封赵昕为开国县男,食邑三百,封地山间村,并允许招募私兵五十,赏金千两,绸缎五匹。”(根据唐朝制度,县男是没私兵的,这只是李二特许的。)
(大唐的爵位制度包括九等爵位,即亲王\/、嗣王、国公、开国郡公、开国县公、开国县侯、开国县伯、开国县男。其中,亲王是正一品,嗣王、郡王是正二品,国公是从一品,开国郡公是正二品,开国县公是从二品,开国县侯是从三品,开国县伯是正四品上,开国县男是正五品上。在唐朝,爵位通常授予皇亲国戚和有功之臣。与爵位制度相辅相成的是食实封制度,即根据爵位高低,给予相应的食邑和食实封。食实封指的是实际享受的封户赋税收入。’)
次日清晨。程咬金带领着他的千牛卫,在平康坊街巡逻,巧遇王德手捧圣旨路过平康坊。
“王总管.王总管。”陈咬金大声呼唤。
王德回过头去心中暗道:“坏了,大早上的怎么遇到这个杀千刀的混世魔王。”
程咬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王德面前:“王总管,今天怎么还亲自出来跑腿了”
“哦,这不是程将军么,今儿个怎么有空在这儿晃悠?”王德反问道。
“王总管,你别走这么快嘛,是不是故意躲着俺?”程咬金嬉笑着追问。
“尼玛,你没点逼数吗?跟你沾上能有毛线的好处,一个混世魔王,一个直憨憨尉迟恭,朝中大臣那个没被你俩得罪过,除非你俩打不过的,一句不和抡起袖子就干,躲都还躲不及那,谁敢给你称兄道弟”王德低下头,心里嘀咕道。
“程将军,咱家还有皇命在身,不能多聊,告辞了。”王德急忙告辞。
“等等,你老小子有什么任务,说来俺听听,不说就是故意躲着俺的!”程咬金大声道。
“程将军应该已经知道了,就是宣旨给新近被封为山间县男的小将,陛下派杂家前去完成这项任务。”
“你说那小子,俺认识他,等会儿跟着你一起去,也让兄弟们见见他,免得以后闹出误会。”程咬金提议道。
王德心想:“这混玩意是又缺酒了,这是打着恭喜的幌子去逞酒吧。”无奈应道:“那就与程将军一起同行。”
赵府门前。
二狗正在打扫院子,突然看到远处一队官兵簇拥着身穿宫装的王德朝赵府走来。
“不好,难道是少爷偷了铠甲、战马的事情暴露了?以前就提醒过少爷赶紧处理掉,省得麻烦上身,现在看来官兵是来抓少爷的了。”二狗心急如焚。
“少爷!少爷!快跑啊,官府来抓你了!”二狗边喊边向院内奔去。
屋内的赵昕听到动静,连忙走出屋外,眼前的情景让他愣住了。
“少爷,快跑啊,官爷来抓你了!”二狗惊慌失措地喊道。
“闭嘴!你是巴不得你家少爷我早死吗?”
赵昕摇了摇头,看着王德身后的程咬金,微微一笑,“原来是程大哥来了,真是太稀罕了。这位是?”
王德上前介绍道:“赵小兄弟果然少年有为,杂家当今陛下身边的总管王德。您在渭水之战中斩杀颉利可汗有功,特封开国县男之爵。今日奉陛下之命前来宣读圣旨。”
陈伯在一旁忙不迭地说道:“二狗子,快去准备香案,少爷这是要当官啦!”
“原来不是来抓少爷的!”二狗一脸懵逼。
不久后,王德从怀中取出圣旨庄严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渭水小将赵昕,斩杀颉利可汗有功,特封赵昕为开国县男,食邑三千,封地山间村,特许招私兵五十,赏金千两,绸缎五匹。钦此。”
王德念完圣旨后,又解释道:“小兄弟的威名传遍大唐了,恭喜恭喜。”
赵昕拱手道:“多谢总管大人亲临传旨,请入内稍坐。”
王德摆手道:“今日已经打扰够多了,就此告辞。”
赵昕取来一些元宝递给王德“辛苦王总管前来,这点茶水钱务必要收下。”
王德见状笑道:“那就多谢爵爷。”
周围的人们纷纷都大笑了起来。
小晴站在旁边娇羞的脸庞,激动的泪流满面。
程咬金看着这一切,放声大笑:“恭喜恭喜!这赵小子真是福气不浅啊!”
赵昕拱手回应:“程将军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