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婆被押往派出所,剩下的人把自己的钱拿回去。
看着满满一箩筐的钱财,有人动了歪心思,想要浑水摸鱼,麻英就是其中一个。
张有德顺嘴一说:“张凡,你给大家说说张青山家到底给了多少钱。”
说完,他愣了一下,根本没认为张凡能回答。
却不料,张凡竟然说出一个数字。
麻英质疑:“村长,张凡人都傻了,说的话还能算数吗?”
张凡指了几人,说出对方给的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被指的人连连道:“说得不错。”
“想不到张凡傻了,这件事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张有德诧异一下,随后一脸惋惜看着张凡,要是张凡脑子没受伤,前途不可限量!
李春燕却激动得热泪盈眶,张凡之前什么都记不清,现在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说明傻病开始变好了?
有了《无极经》后,张凡的脑子恢复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之前收米收粮的时候,张有德就喜欢让张凡在旁边记账。
今天让张凡报数,张有德有时候记错了,每次张凡都能找出来,久了大家都知道张凡的脑子比笔还好使。
有了张凡看着,那些人只能收起歪心思。
李庭和王五等在最后,等着张凡发钱。
张凡少给了五百。
李庭:“这数目不对,我少了二百五百。”
王五:“我也少了二百五。”
张凡:“刚才你们把钱塞我兜里,不就是给我了吗?一人二百五!”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骂人,但是这么说又好像没毛病。
王五:“我明明只给了一百!”
张凡表情疑惑:“你们两都是二百五,我没记错。”
张铁根帮腔:“我亲眼看到了,就是两个二百五。”
旁边还有人附和:“我也听到这件事了。”
张凡满脸真诚:“这个钱一定是我搬回箩筐的辛苦费吧,多谢。”
张铁根:“两位真是好人呐!”
李庭和王五现在骑虎难下,苦着脸咬着牙:“不用谢!”
钱分好后,人群久久没有散去,张有德脊背瞬间垮了下来:“今天这事对不住大家伙,是我识人不清被骗,连累大家都跟着受牵连,要不是张凡喊了那嗓子,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村长,这事不怪你,是牛医生两兄弟太可恨了!”
“大家伙的团结起来,共渡难关!”
“共渡难关!”
村子里的人就是这样,平时是一盘散沙,遇到困难时就会凝聚在一起。
口号喊完,大家的力气一下子泄出去,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张有德激动得喉咙发疼,他深吸一口气,把喝水的事安排下去:“大家伙都急着喝水,井里的水不多,我提议按人头分水。”
这个提议获得大家的一致认同,水井上的井盖一打开,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大家伙找回钱财的喜悦被瞬间冲散。
张凡侧眸看去,水井里的水浅可见底。
恐怕一人分一口都很艰难。
空气瞬间安静,落针可闻,所有人脸色一致的惨白。
“村长,这可咋整呐?”
“天要亡我!”有老人直接坐在地上捶着腿哭泣。
“我……我还是收拾东西回娘家吧,在这得渴死。”
“我家的牛三天没喝水了,怕是活不了了。”
“我们老的死就死了,可是还有孩子呐。”
“村长,你想想办法呐。”
张有德叹了口气:“我会想办法的,大家先把水分了再说。”
“村长,不如咱们再去求求白家村的人。”
“没有用,上次我去,他们叫我跪下,还要亲口承认说张家坡的人不行才让我打水。”
有人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真是欺人太甚!”
张家坡紧挨着白家村,有时候会因为抢夺资源发生矛盾。
白家村地势更低,他们的水井还没枯竭,甚至水源充足,不仅用井水洗衣做饭,还去灌溉农田。
没有一个人说话,仿佛有一块无形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口上。
这是天灾,身为普通人的张有德能有什么办法。
张凡端着小小一盆水回了家。
李春燕嘴唇干得裂出几道口子:“张凡,早点休息,睡着了就不会渴了。”
水缸里还有点水,但是李春燕愣是舍不得喝一口。
生怕喝了就没有了。
两人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间,张凡等了一会,偷偷溜出房间。
他现在会算卦,只要算算村子里,哪里能挖出水源,就能渡过难关。
张凡掐着手指绕了大半个张家坡,都没找到地方。
快走到老槐树的时候,他脑子突然一晕,身子踉跄,险些晕倒。
张凡靠着老槐树坐下,吸收黑檀木手串里的灵力。
他着急找到水源,忘了算卦是需要灵力的,算了这么多,把他的灵力全部耗了个干净。
不过也幸好算卦的是张凡。
平常人一天算上三卦已是极限,要是能算上十卦,简直就是在消耗寿命,张凡已经算了不下一百卦了。
张凡把灵力在体内运行三个小周天,突然发现灵力运行速度快上不少。
他猜测,是因为他这次把灵力完全耗干,丹田迫不及待汲取灵力,反而有助于修行。
张凡吸收完灵力后,已经恢复精力,继续寻找水源。
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张凡终于探测到一个地方能挖出水。
在张家坡和白家村的交界处,不过这里全是岩石,用人力根本没法挖开。
就算不是岩石,也没法挖井。
他现在是个傻子,说的话没多少人会相信。
三爷张有德会相信他说的话,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张凡思来想去,给赵林打了个电话。
赵林正在睡梦中,一看到张凡的电话,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张凡开门见山:“有件事我要你帮忙。”
赵林语气恭敬道:“张神医的事,就是我赵林的事。”
一夜没睡,张凡挂断电话后直接回到屋子里躺着睡觉。
没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
季治:“张神医,我们已经到了。”
张凡匆匆洗了把脸,径直来到张有德的家里。
张有德穿着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正恭敬地给一个男人斟茶。
“季老板,请喝茶。”
季治头发梳成大背头,身上的西装一看就很贵。
在他身后,还有两个男人,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季治后面,皮肤黝黑,统一着装,从他们的呼吸能判断几人都是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