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初二,早上没什么事,孩子就来我这玩儿,中午都是在我这吃的饭,下午的时候呢,我就带他们去了山上挖竹笋,因为我们家庭现在比较拮据,你也知道,老宋做个极品县官,挣不了什么钱,我想着能帮他分担一点是一点。”
“王君他们这两个小孩呢,就像是我的亲弟弟妹妹一样,还在山上帮我挖竹笋,晚上我给他们做了饭吃,等到要睡觉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就想把他们送回去。王君回了家之后,不多久又哭着回来了,我这才知道王家出事了。”
听到沈烟的叙述,衙役点了点头,此女子说话条理清晰,不像是坏人。更何况她说话如此简洁,对协助办案有帮助,看起来更像是个读书人。
虽然沈烟的外形比较粗犷,不如宋大人温婉,可是听她的谈吐,倒是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的。
“那你在戌时前后可遇到有什么人进王家?”
“并没有。”说实话,沈烟晚上的时候都不怎么出门去,送两个小孩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戌时了。
在此之前她一直在院子里忙活,自从挖竹笋回来,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出门去。
“那夫人,既然你和王二婶相熟,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可以提供给我?”
衙役又问,排除了沈烟的嫌疑,他还想在沈烟这儿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沈烟就把之前王君告诉他的事说了,“是吴家公子,之前和王二婶有矛盾,是因为王二婶在吴家做工,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碟子,似乎被对方怀恨在心。”
沈烟并没有说别的,富家公子虽然娇贵,可是应该做不到,因为一个碟子就杀人灭口。
可能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其他原因。
听完了之后,衙役面目凝重,似乎想到了什么。
“夫人,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宋大人还在等我们的信儿,你看好两个孩子关好门窗,防备着,万一有强盗呢。”
“你说的是。”
送走了衙役,沈烟就把大门关上,回来继续哄两个小孩。
“沈姐姐,官府调查得怎么样了?”
王君很是担忧,他虽然害怕,但是更气愤,自己的爹娘被人杀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县衙。
“已经有线索了,你先睡觉。”
发生了这样的事,王二婶夫妇的尸首又不在跟前,因为仵作还要验尸,所以不能让王君给父母守灵,他别提有多难受了。
王君自然是一夜都没睡,沈烟困得厉害,就睡了一会儿,但是睡得不是很安稳,毕竟,后院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也没办法安心。
一天不找到凶手,王二婶和二叔的亡魂没办法安息,沈烟也放不下这桩心事。
第二天一早,王琳又哭了,小孩子一想到爹娘没了,就难受,抱着沈烟哭个不停,也不吃东西。
第二天一早,沈烟早早地起床,虽然她昨晚没能好好休息,但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王君和王琳,不能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琳儿,别哭了,我们会找到凶手的。”
沈烟抚摸着王琳的头发,安抚道。
王君抱着沈烟,眼中透露着无尽的悲伤和愤怒:“姐姐,我们一定要为爹娘讨回公道。”
沈烟心中一震,她知道王君的心情,自己也同样期待着找到真凶。
她决定要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官府顺利破案,为王二婶夫妇讨回公道。
一天过去了,官府似乎并没有消息传来,沈烟心中越发焦虑。
她知道,时间对于找到凶手来说至关重要,每一秒都可能意味着更多的线索消失,更多的证据丢失。
王琳的哭声也让沈烟心如刀割,她想尽一切办法安抚着小孩,但无奈之下,只能把她们带到院子里,希望新鲜的空气能稍稍缓解她们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沈烟的心情却越发沉重。
她知道,如果不尽快找到凶手,不仅王君和王琳会一直生活在阴影之下,整个村镇也将无法安宁。
王君就这么坐在院子里,时不时地看着远方,一句话也不说。
“君儿,吃点粥吧。”王君看了心疼,这大小伙子不吃东西怎么能行。
“沈姐姐,我看着就行,我不吃。”王君突然认真道,“如果害了爹娘的是强盗,那么强盗可能还躲在某处,有可能害咱们呢,爹娘没了,姐姐和琳儿就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沈烟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好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姐姐保护你和琳儿。”
沈烟的心被王君的坚强和执着所触动,她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采取行动。她知道,现在需要的不只是等待,而是积极地寻找线索,与官府合作,共同努力解决这件案件。
决心已定,沈烟站起身来,抱起王琳,轻声安抚道:“琳儿,姐姐会保护你,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为爹娘讨回公道。”
王君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知道沈烟是个坚强的姐姐,会尽一切努力保护他们。
沈烟决定先去找县衙,与官府商议,看看是否可以加大搜捕力度,同时也想了解一下案件的最新进展。
她带着王君和王琳离开了家门,前往县城。
路上,沈烟一直在安慰着王琳,告诉她不要担心,姐姐会保护他们的。
这次,在县衙,沈烟询问了一下情况,宋云风本来在忙,看到沈烟来了,就迎了上去:“夫人,你怎么来了?案子的事有我呢,烦劳你照顾两个孩子。”
“唉,这不是孩子老是哭,问爹娘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我也不放心,所以就来问问你。”沈烟也是担心,她害怕犯人连夜跑了。
“夫人,进来说。”宋云把沈烟和两个孩子接了进去,在县衙的后院。
“我们现在初步询问老乡,得出来的结论是这样的,王二婶做工的那个富户,吴家公子,确实出入过王二婶家,巷子里很多人都看见了。”
闻言,沈烟攥紧了拳头:“这么说,难道就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