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嘎的名声顶风臭三里,他这幅样子出现在一个妇人家里,难免会被想象成来偷人的。
大家看看尤二嘎又看看周氏,觉得这事有蹊跷。
周氏发了疯似的打尤二嘎,肯定是有原由的,难免会让人觉得这事有猫腻。
周氏缓过劲儿来,看到院子里的村民,有些头大。
她看到他们都在看着自己,嘴里嘟囔着什么,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周氏就觉得肯定没什么好话。
冷静下来,周氏觉得不妙。
情急之下,她拍了拍自己大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村民被她的举动整懵了,不知道她唱的是哪出。
“乡亲们,你们要给我做主呀!我好好的待在家里,这个偷鸡摸狗的尤二嘎突然出现在我家,我吓坏了,所以才想把他拖出去,没想到还是被看到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呀!清清白白一个人,被这个混蛋陷害,我的命好苦呀!呜呜呜……”周氏一副委屈巴拉的样子,哭的稀里哗啦。
村民听了周氏的话,知道尤二嘎不是什么好鸟,有点同情周氏。
有人看不下去了,劝道,“别哭了,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是那个狗东西没安好心跑到你家。”
听到有人替自己说话,周氏松了口气,感激道,“李大娘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说的公道话。”
有人吧嗒吧嗒周氏的意思,合着要是说别的就不是公道话了。
心里虽然觉得疑虑重重,但是大家乡里乡亲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也不能撕破脸。
为了不想招惹是非,好多人都表示相信周氏的话,对于尤二嘎那个不靠谱的厉声谴责。
尤二嘎忍着身上的痛,瞪着周氏,心里有一肚子怨气。
他平白无故被打,还要背黑锅,这样的哑巴亏他不吃。
想要跟他撇清关系没门,他就是要把水越搅越浑。
尤二嘎清了清嗓子,嘶哑道,“不要……听她……的,我不是平白无故……来她家的,是她闺女约我……来的……”
村民都被尤二嘎的话给震住了,面面相觑,思考他话里的真假。
周氏反应过来,气不打一处来,她直接拿起地上的笤帚,冲着尤二嘎扔了过去。
“乡亲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一直……不同意……我跟依依……交往,所以……对我暗下……黑手,把我打晕了,我醒了之后……你害怕……我把实情……说出来,所以对我……大打出手,你好狠的心,恶毒至极。”
村民看看两人,感觉好乱,一时闹不清楚谁说的是实话。
周氏气的不轻,这个王八蛋胡说八道张口就来抹黑她,这是想要把她拖下水的节奏。
周氏忍住再打他的冲动,这么多乡亲在场,如果她再动手,有理也说不清。
“乡亲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的话就不能信。”
村民想想也是,尤二嘎的话就不能信。
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说杨兰怀的是他的孩子,结果就是他的一场闹剧。现在他又跑到刘家,说跟刘依依交往,很明显就是痴心妄想。
就连杨兰以前傻得时候都嫌弃尤二嘎,刘依依没有理由眼瞎会跟尤二嘎交往,很明显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有村民看不下去了,开始数落尤二嘎。
“尤二嘎,你怎么不做正经事,满嘴谎言,诬陷刘家姑娘,你这样的败类就该被赶出村子。”
尤二嘎哪里听得下去,用手指着那个说话的人,梗着脖子反驳,“我做什么事你管的着吗?我好好的怎么就成败类了,说话要有证据,没证据就不要瞎咧咧。”
“尤二嘎,你说跟刘依依在交往有证据吗?”
“我有证据好不好。”
尤二嘎看向周氏,一脸颐指气使,用手指着周氏道,“你把刘依依叫出来,我要跟她对质,非要她亲口承认不可。”
周氏厌恶的吐了尤二嘎几口吐沫,“你这个癞蛤蟆还想见我的女儿,做梦去吧!你的话就没一句真话,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周氏,你不敢让她见我,就是自知理亏。”
“放你的狗臭屁,你这样的癞蛤蟆,蛤蟆都看不上你。”
“哈哈哈……”村民不约而同的大笑。
尤二嘎脸色铁青,不信自己收拾不了一个周氏,敢这么挑衅他,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笑什么笑?都给我闭嘴,听我把话说说清楚,我说的都是实话,她闺女刘依依就是喜欢我,虽然我其貌不扬,但是我体贴呀!刘依依就是看中了我的体贴。”
“哈哈哈……”村民笑的更欢了。
尤二嘎这种话也说的出来,这是多自恋呀!就他这癞蛤蟆,就是娶不上媳妇了的货色,要说刘依依喜欢他,就是刘依依眼瞎。
有村民指责道,“尤二嘎,拜托你做个人吧!”
尤二嘎瞪了那人一眼,“我本来就是人,你眼瞎吗?”
“你的行为就不是人,人家好好的姑娘被你祸害的名声没了,你还让人家以后怎么活,你这是把人家往绝路上逼,你真不是个人。”
尤二嘎气的鼻子都歪了,本来他已经够倒霉的了,平白无故的被打成这样,又被周氏追的满院子跑,一肚子怨气,被那个村民说的顿时火冒三丈。
他想要冲过去跟那个村民撕扯,可是看到他人高马大的,尤二嘎一时犹豫没敢上前。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指责我不是人。我跟刘依依你情我愿,关你什么事?刘依依,你给我出来,把话跟他们说清楚,快出来。”
周氏被气炸了,直接冲了过去,用手开始跟尤二嘎招呼上了。
“叫你胡说八道……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老娘不是好欺负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欺负到了老娘的头上了,老娘跟你没完……”
“啊……啊……救命呀……救命……”尤二嘎被周氏打的招架不住。
周氏疯了似的越战越勇,把尤二嘎推倒在地,坐在他的身上,撕扯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