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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合力之下,窗户终于开始松动。

徐星隐心中一喜,顾不得手上的烫伤奋力一推,窗户终于被打开了一个缝隙。

来不及喜悦,一阵更为猛烈的火焰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将整个房间瞬间吞噬在了火海之中。

与此同时,一根燃烧的横梁突然断裂,伴随着巨大的响动,从天而降。

……

春宴阁位于皇宫的僻静之处,正殿火势冲天之时,才被巡逻的侍卫发现。

宫人们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奋力扑救。

但过于猛烈的火势之下,却显得他们的努力过于杯水车薪。

景止尘得到消息赶到时,春宴阁已是一片火海,火舌舔舐着木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光直冲云霄。

“太……太子妃呢?可曾出来?”

看着滔天的火光,景止尘随手抓住了一个宫人,语气急切。

“太子殿下?”

那宫人瞧见景止尘一愣,停顿片刻才呆滞地摇摇头,“殿下,奴才未曾瞧见太子妃。”

景止尘心中一沉,用力推开那宫人,径直拎着旁边的水桶,一桶水自头上将自己浇了个透,不顾身边宫人的错愕之色,抬腿就要往春宴阁里头闯。

傲影等侍卫大惊,连忙拦人。

“殿下不可啊!”

一行人手忙脚乱地拦在了景止尘跟前,急声道,“这火势太猛,您若进去,只怕会被困在里头。”

景止尘却是固执地抬手挥开了傲影,厉声喝道。

“放开!”

此刻,他眼中只有徐星隐的安危,其他的,皆可抛诸脑后。

眼看景止尘势必要冲进去,傲影等人也急了,死死拦着景止尘的去路。

“殿下!您忘了上次悬崖之事吗?太子妃自来聪慧,定然不会有事儿的!”

烈火自春宴阁内蔓延出来,将景止尘的衣衫早已被火势烤得灼热,可他却恍若未觉,只是死死盯着面前的火海。

徐星隐还在里头。

“她才不聪明,真正聪明之人都知道趋利避害。可她呢?她只知道坚守心中的正义,却从来不顾及自己。她这样的人,笨死了。”

景止尘的声音沙哑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所以,我必须进去,去将我的小傻子带出来。”

他声音一落,猛地一个侧身避开在身前的侍卫,抬腿就往里去了。

此刻的春宴阁早已淹没在火光之中,浓烟滚滚,热浪滚滚,让人无法接近。

景止尘却像是感觉不到热浪一般,奋力向前。

“殿下!”

傲影惊呼一声,伸手想去抓景止尘,却只抓到了一片衣角。

与此同时,一道微弱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咳咳……殿下怎么总背着我骂我?这样的坏习惯,也该改改了。”

众人身形一顿,猛地回头,便见一道娇小的身影自滚滚浓烟中跌跌撞撞而来。

是徐星隐!

徐星隐衣衫被浓烟熏得一片乌黑,原本盘得整齐的发髻此刻也有些散乱,面上还沾染着不少黑色的烟尘,看上去狼狈至极。

可她的那双眸子却璀璨得像是藏着星光,直直地望着景止尘。

只一眼,就叫景止尘红了眼,疾步上前,将浑身滚烫的徐星隐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徐皎皎,你当真是……吓死我了。”

景止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激动。

徐星隐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殿下,我无事。倒是你,若是被烧伤了,回头还得我照顾你。”

景止尘这才松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生怕她有哪儿受伤。

徐星隐见状,主动伸出胳膊在他面前晃了晃。

“放心吧,我好着呢,只是……”

“什么?”

“八妹妹,死了。”

徐星隐说至此处,劫后余生的庆幸渐渐淡去,酸涩的疼痛漫上心尖儿。

可四周皆是来来往往的宫人,她下意识低头掩饰自己的失落,却被景止尘轻轻地揽入了怀中。

“没关系的,我在。”

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混杂着被火势烤焦的气息,为她挡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墙,莫名地让她的心有了归处。

徐星隐将脸颊埋在景止尘的颈窝处,嗫嚅道。

“我们好不容易推开窗户,头顶的横梁却落了下来。最后的时刻,是八妹妹将我推了出来,可她……却再也出不来了。”

景止尘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轻轻地摩挲着徐星隐的后背,声音柔和而坚定。

“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八妹妹在天之灵,也定不希望看到你如此自责。况且皎皎,只有找出走水的真相,才能为她报仇。”

徐星隐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说得没错,当务之急,是得找出真相。这场火,绝不是意外!”

景止尘才算是放下了心来,一边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污渍,一边接话。

“从何说起?”

徐星隐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径直抱住了景止尘的脖子,娇气地道了句。

“殿下,臣妾乏了。”

听徐星隐这般说,景止尘立马便明白过来。

此处人多眼杂,的确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好,那我们先回家。”

是以,景止尘微微屈身将徐星隐打横抱起,穿过熙熙攘攘的宫人,向东宫的方向走去。

沿途的宫人见状,纷纷低头行礼,不敢多看一眼。

两人回到东宫,又唤来宫人侍候,各自梳洗了一番,这才双双回到了寝殿。

寝殿内一片宁静,只有窗外微风拂过,带动着轻纱窗帘轻轻摇曳。

等徐星隐慢条斯理回到寝殿时,景止尘已经拿着书卷在软榻上看了。

瞧见她进屋,景止尘朝着她招了招手,还递给了她一杯温茶。

“先喝口茶润润嗓子,我们慢慢说。”

徐星隐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种种思绪渐渐平复下来,缓声开口道。

“彦嫔,就是徐宛胭,是陆家木将她送入宫做眼线。昨日芸妃身亡,下毒的人就是徐宛胭。”

景止尘“嗯”了声,似乎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