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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既在里头,为何避而不见?”

徐星隐不答反问,景止尘还以为小姑娘这是在使性子呢,难得好脾气地笑着解释了句。

“方才与杜怀谷有些事情要谈,打算晚些去那边的。”

“哦?方才怀谷先生怎么说是来请脉的?”

“原是来请脉的,顺道说了些朝堂之事。”

景止尘好脾气的解释,徐星隐却并未买账,目光平静地扫过书案上的那封信,而后冷不丁地问了句。

“允其和离?殿下何时也有插足旁人夫妻之间的雅兴了?”

景止尘的目光这才扫了桌上的信笺,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些许尴尬之色来。

“沙夫……扬明雪与她那夫君性子实在合不来,扬立清求到了本宫跟前来。这么多年了,扬立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既然为女儿开了这个口,本宫总也不好拒绝。”

景止尘解释罢,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听小安子说,你有话要与本宫说?”

徐星隐听到这里,目光总算是从那封信上挪开了,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情绪。

停顿片刻后,终是开了口。

“是,臣妾有一事相求。”

徐星隐语气淡漠又执拗,莫名的就叫景止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何事?”

“殿下曾与臣妾说过,我们的婚姻不过是……各取所需。如今镇南将军府案子已结,如今与徐国公府结亲,于殿下没有任何好处可言。反而还会受旁人指指点点,质疑殿下为镇南将军府翻案居心不良。我想,如今……也到了我们和离之时了。”

过分平静的话语,分析得头头是道,却叫景止尘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徐星隐,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可徐星隐眼中的坚定与认真,却叫他无比失望。

“怎么?如此说来,本宫是否还该感激太子妃如此殚精竭虑的为本宫着想?”

徐星隐皱了皱眉,淡漠回应。

“和离,于殿下和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徐星隐,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徐星隐迎上景止尘的目光,她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坚决,仿佛已下了极大的决心。

“臣妾自然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景止尘只觉得一股怒意从心底升起,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压抑。

“徐星隐,皇室婚姻在你眼中,难道是儿戏吗?岂是说和离便能和离的?”

徐星隐低垂着眼,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我们的婚姻,不是本来就是一场儿戏吗?”

愤怒和挫败感齐齐涌上心头,景止尘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眼中的失落却越来越浓。

“原来……你竟是如此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

徐星隐嗤笑一声,讥讽般的回应。

“不对吗?那殿下倒是说说,我该如何看待?我们的婚姻本就始于利益,如今既然继续下去的结果是利益受损,殿下何故还要坚持呢?”

徐星隐说这话的语气轻柔至极,却似一把尖刀般,狠狠捅进了景止尘心里。

是,景止尘承认他们之间虽然开始的动机并不纯粹,但至少在他的心中,他们的感情已经超越了那些利益。

可如今来,似乎只有他一个人陷得这么深……

素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头一遭在旁人面前低下了头,他大步走到徐星隐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徐星隐,这些日子我不相信,你从未看见过我的心意。”

话至此处,徐星隐情绪也有些失控。

“太子殿下的心意?哈哈,殿下心中有黎民百姓、有江山社稷、有皇权安稳,有扬明雪……何曾有过我徐星隐!”

冷不丁响起的一个名字,就似个休止符般,让原本情绪激动的两人皆是一愣。

“殿下若觉得眼下和离于你名声有碍,休妻书也可。待殿下写好,送去镇国公府便是!”

徐星隐率先反应过来,猛地一下推开景止尘,丢下这么句话就往外走。

被这一力道绊了个踉跄的景止尘这才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味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徐星隐这是……

吃醋了?

景止尘思忖之间,外头徐星隐已经走出好一段。

看着徐星隐渐行渐远的身影,景止尘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

猛地转身,大步追了上前。

景止尘猛地从身后环住了徐星隐的腰肢,而后,态度强硬地拦腰就将徐星隐扛回了书房。

徐星隐被景止尘这一系列的动作搞得头晕目眩,一时间竟没能挣脱开。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竟已被景止尘扣腰按在了书房的软榻之上。

徐星隐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景止尘双臂禁锢着动弹不得,只得抬头怒视着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

两人之间眼下的距离,几乎可以呼吸相交,近得徐星隐可以清晰地看见景止尘眼中自己的倒影,以及他脸颊之上……

那抹可疑的红晕。

徐星隐秀眉紧蹙,连名带姓地怒斥。

“景止尘,你做什么!”

景止尘却不答她,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确认她眼中确实含怒带怨,这才缓缓启唇。

“徐皎皎,你是在吃醋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徐星隐的心间,却又带着几分戏谑。

徐星隐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微微一愣后下意识反驳道。

“谁、谁吃醋了!你少自作多情!”

景止尘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低下头又逼近了几分,以至于几乎是贴着她的鼻尖在问。

“当真没有吗徐星隐?你敢摸着自己的心说一句,没有吗?”

徐星隐硬着头皮犟嘴,“没有就是没有。”

“那好。”

对方状似妥协的一句话,让徐星隐总算松了口气。

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岂料景止尘却突然冷不丁地凑上前来,一口咬在了徐星隐肩头。

不见血,但力道也算不得轻,尖锐的疼痛更像是一种警告,让徐星隐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