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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死的?”

“尸身烧毁程度较高,还在等待仵作消息。”

景止尘问:“那王家呢?”

“两家离得近,王寡妇家也受到了赖家大火的波及,等卑职进去时,王寡妇也已殒命,不过那个孩子还活着,躲在水井后头的石头缝里,险些连我们都没寻到。”

“事情可问清楚了?”

暗卫摇摇头,“那孩子似乎给火吓痴傻了,问什么都不说话,一有人靠近他就乱叫,还咬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徐星隐闻言秀眉一蹙,“带我去瞧瞧。”

太子妃这么一说,吓得方才起身的暗卫“咚”地一声又跪了下去。

“此人危险,太子妃还是莫要前去了!”

徐星隐没答话,而是侧头看向了景止尘,眼眸之中无端就多了几分恳求之意。

景止尘轻咳一声,侧头避开徐星隐的目光,一锤定音:

“无妨,一个孩子罢了,本宫也去瞧瞧。”

景止尘作了决定,由不得旁人置喙,暗卫们只得耷拉着脑袋跟在二人身后保护。

赖家与王家的两座宅子,被这场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在这夜色之中显得尤为颓败。

王小壮还在王家后头的水井旁,一张脸灰扑扑的,衣服也被火燎得破破烂烂的,周围围了一片暗卫,哄劝不成又不敢靠近。

景止尘一行人刚刚走近,便见王小壮猛地径直向徐星隐冲来,暗卫们还未来得及反应,景止尘便率先挡在了徐星隐前头。

王小壮摔了个屁股蹲,暗卫们这才反应过来围上前去,却听徐星隐轻声呵止。

“无妨,不要吓到孩子了。”

徐星隐这么一说,众人也不敢再上前,只得退后两步死死地盯着王小壮,以免他再生事端。

王小壮吓得眼泪哗啦啦地流,徐星隐颇有些于心不忍,从景止尘身后走出,蹲下身去。

“没事儿啦,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王小壮闻言止住了哭意,小心翼翼地抓住徐星隐垂于地面的裙摆。

景止尘见状默默蹙了蹙眉,随之蹲下,轻声提醒徐星隐:

“王小壮应该是认识你。”

“为何?”

“这么一大屋子人,他却只冲你而来,这不合理。一般而言,人在受到重大创伤后,会下意识地排斥陌生人的靠近。唯有熟识之人,才能得以靠近。”

徐星隐将信将疑,侧头询问,“小壮,你认识我?”

王小壮点点头,伸手摊开掌心,里面赫然躺着一块儿红色的鹅卵石。

那鹅卵石是徐星隐顺手在路边捡的,上次因着看不惯朱家小孩儿欺负人,便用丢石头教训了对方。

不曾想,徐星隐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被王小壮瞧见了。

于徐星隐而言只是顺手的小忙,可即便在微小的善意,落在王小壮这样饱受欺辱的孩子身上,也成了天大的恩情。

也正是如此,王小壮才会在这陌生的环境之中选择相信徐星隐。

这般想着,徐星隐心中也十分酸涩,伸手摸了摸王小壮的头。

“你受苦了。”

王小壮闻言湿了眼眶,却低了头没有应声。

彼时正好奉命验尸的仵作前来回话,徐星隐便着人先将王小壮带下去处理处理身上的伤,景止尘再请了仵作进屋。

仵作是打顺天府借来的,头一遭见当朝太子,腿肚子都有些打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不清话。

好在徐星隐从前在顺天府待过些时日,彼此也算是打过照面,从中调和一二才叫这仵作将话说了个清楚。

“死者烧伤严重,但从衣物和特征来看,确系赖向严无误。小的查验了死者口鼻处,发现口鼻并无烟灰,这说明死者并非死于走水,而是在走水前便已经咽气。”

徐星隐连忙问:“具体死因可能查到?”

“赖向严被烧毁严重,短时间内查不出什么虽然来,不过小的在另一名死者王氏脖颈处发现一条很浅的痕迹,小的斗胆推测,死者应是被人以细绳勒住窒息而死。”

景止尘似乎并不意外,侧首看了暗卫一眼,自有懂事的上前禀告。

“启禀殿下,属下方才也仔细查验过室内情况,赖宅室内并无打斗的痕迹,倒是王宅的床榻前有些许拖动的痕迹,许是赖向严熟识之人作案。”

景止尘点点头,吩咐了大家伙儿继续往下查,才轻声与徐星隐分析。

“凶手谨慎,想来也查不出更多东西了。不过,那书生骆学海前脚闯进巷子,赖家与王家后脚就被灭口,定然不是意外。”

徐星隐也赞同,“看来只能从那书生身上往下查了。”

两人又轻声商量了几句案件之事,便往杜怀谷那儿去了。

杜怀谷说,王小壮在极度惊恐之下,引发了失语症,神志也算不得清楚,眼下怕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徐星隐也没打算能从王小壮身上得到什么重要线索,“无妨,他身子可有恢复的可能?”

杜怀谷思考片刻后答:“孩子年纪还小,可能自然是有的,不过需得静养,我会尽力而为。”

“怀古在郊区有处制药的别院,适合静养。本宫会派人过去保护他们的安全,顺带让你那些个小徒弟教教王小壮草药之理,小孩子之间也更容易亲近些。”

景止尘淡定地安排好后续事宜,徐星隐和杜怀谷也觉得妥当,此事就此定下,接着众人便继续将重心转到了书生骆学海的身上。

赖王两家的惨案提醒着所有人,他们所面临的敌人,或许远比想象中更加棘手。

是以,大家伙儿一刻也不敢闲着,一回府便立马调取了与骆学海相关的全部文书。

骆学海的经历很干净,除了这两年因其妻而与父母生分之外,似乎没有什么旁的污点。

傲影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不由得自我怀疑,“难不成这骆学海还真是清白的?”

景止尘沉吟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骆学海之妻唐氏,是唐府的嫡女,唐氏一门也算是京城文人圈里小有名气的,唐氏自幼饱读诗书,又怎会不孝婆母呢?”

徐星隐闻言来了精神,丢下册子眼睛一亮,“明日我便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