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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的崇德阁,是景止尘名下的产业。

表面上做的是笔墨买卖,但最大的作用却是作为景止尘一派的消息中转站,暗桩之类的都是以购买笔墨为幌子来此递信儿的。

景止尘收到徐星隐信儿的时候,正在与东宫辅臣商讨小卢后的事儿。

小卢后被延宁帝冷淡多日后,安王在龙祥宫外头跪了一整日请求,这才总算是叫延宁帝的态度松动了些。

东宫辅臣们皆是不忿,觉得他们费了这么大劲儿,却没能叫小卢后栽个大跟头,着实气愤。

景止尘倒是看得很开,只淡淡地道了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

太子殿下都这般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过分纠缠此事,各个皆是点头称是,“殿下所言极是啊!”

景止尘见惯了这群人阿谀奉承,面上半分多余的情绪也无。

接了崔德涛递过来的信封拆开查阅,看了里头的信息却是不可抑制地微微扬起唇角。

随即,他又不动声色地将信纸折好收起,目光扫向东宫各个辅臣,云淡风轻道。

“诸位不必忧虑,有人给本宫出了新的主意,本宫听着倒是个不错的。”

……

徐星隐的法子虽说还有些瑕疵,但总的来说大局观是有的。

再经过诸位东宫辅臣进一步完善,便可直接实施。

了了这桩心事,景止尘心情也好了不少,待东宫辅臣们离开便又招了崔德涛进屋。

“徐七姑娘亲自送来的?”

“回殿下的话,是徐七小姐身边的大丫鬟送来的,奴才先前见过那位姑娘,总是跟在徐七小姐身边,想来应当是颇为信重之人才是。”

崔德涛仔细品了品这句话,思忖片刻又忙不迭地补了句:“对了,徐七小姐还给殿下带了礼物哩!”

“哦?”

景止尘原本拉下的嘴角略略勾起,似乎对崔德涛的后半句话很感兴趣,“是什么?”

“是盒子白牡丹,江南出了名儿的白茶呢。”

“嗯,她倒是有心。”

景止尘点点头,随手从架子上拿了本儿书,随即慢条斯理地往罗汉床上一坐,“泡来尝尝吧。”

崔德涛应声退下,扭头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徒弟小安子,小安子疑惑地抓了抓脑袋。

“师父,殿下不是只喝绿茶吗?”

“你懂什么!”崔德涛瞪了小安子一眼,“殿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哩!”

……

打铁趁热的道理,徐老夫人倒是比谁都明白,第二日就忙不迭地张罗起了徐家姑娘们的亲事。

随着圣旨一下,徐国公府倒也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家族之一。

如今国公府放了这样的消息,前来拜访的人差点将国公府的门都踩烂了。

徐老夫人忙活着给姑娘们相看人家之时,陈氏也忙着筹备新年诸事,无所事事的徐星隐便一个人去了花园里看花儿。

国公府的花园虽然修缮得不错,但也着实不值得徐星隐冒雪去瞧。

没人知道徐星隐打着什么主意,都苦口婆心的劝着她注意身子才是。

徐星隐恍若未闻,端着茶水小酌一口,又摊开书本儿看了几页,直到瞧见裹得厚厚实实路过的女子,才放下书笑了笑。

喏,她要赏的花儿这不就来了吗?

来人是三房的张姨娘,张姨娘自来就得三老爷徐修德的宠爱,三房主母王氏善妒,自来没少给张姨娘难看过。

三年前,张姨娘悄悄使了点心思没喝避子药,有了好消息后仔细瞒了又瞒,后来还是被王氏知道后使手段落了胎。

那次之后,张姨娘就低调了许多,很快就被三老爷徐修德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大家伙儿都说,张姨娘因了滑胎一事已是无心争宠。

只有徐星隐知道,张姨娘才不是那等会吃哑巴亏的人。

从跋扈到沉默,她只是聪明了,知道打草惊蛇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而一击致命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她在等待机会,一个适当的时机。

张姨娘埋首正走着,就瞧见一个面生的小丫鬟上前几步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她微微皱眉,便见小丫鬟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接着才道。

“张姨娘,我们小姐赏梅许是受了些凉气,眼下身子有些不舒坦,小姐已拨了人请大夫去了,不知姨娘可否搭把手与奴婢一道将小姐送回屋去?”

张姨娘一愣,这才抬头看了眼亭子里头的人,瞧见是徐星隐后很是疑惑,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她又如何吃罪得起?

待张姨娘一头雾水地将徐星隐送回院子,丹桂很是热心肠地留了张姨娘用些热茶。

张姨娘刚喝了口茶,就被徐星隐说的话给吓得烫了舌头,好半晌才勉强跟上徐星隐的思绪。

“我听闻,张姨娘当年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后头时运不济家道中落,为了供养娘家兄弟念书这才卖身进府作妾。要论出身,张姨娘可是半点不比三婶娘差的。便是不论出身,三叔房里那般多美人也未曾瞧见他对哪个长情过,可张姨娘却是不同的,仅这一点张姨娘便甩出三婶娘几条街了不是?”

“陈年往事罢了,七小姐说这些又有何意?”

“张姨娘倒是低调。”

徐星隐捧了杯茶,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一派慵懒的模样。

“今年高中的举子里头,听闻就有张姨娘的胞弟是吧?我听太子殿下说了,是个才学过人的,想来日后发展定是不错。”

“弟弟有出息,婢妾这个做姐姐也是高兴的。”

“张姨娘是个聪明人,我很欣赏。我这人素来见不得明珠蒙尘,瞧见了忍不住也想拂了这灰才好,只是不晓得张姨娘可有此心思?”

张姨娘将徐星隐的话在心头转了几转,依然对徐星隐的意思不甚明确,但就眼下的话听来,徐星隐是要帮她的意思才对。

是以,思忖片刻后张姨娘点了点头。

“既是明珠,又岂可蒙尘。”

“我可以帮你,且眼下便有个好机会,端看你自己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