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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主动示好,徐星隐自然不能拂了对方的颜面,恭恭敬敬地接过茶水,笑道。

“殿下有事吩咐直言便是,臣女自当鞠躬尽瘁。”

“用不着这般重的词,本宫只想与徐七姑娘做笔交易。”

说罢这句,景止尘微微正了正身子,一双眼专注而深沉地看着徐星隐,好似这天地之间只余下她一人般。

“徐星隐,你嫁与我吧。”

“……”

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徐星隐手中的茶盏都掉了。

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对上景止尘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徐星隐清晰地瞧见了神色呆滞的自己。

徐星隐被吓得连敬语也忘记用了,结结巴巴地又与景止尘确认道。

“你……你说什么?”

景止尘又答了遍,“我说,你嫁与我吧。”

“为什么?”

涉及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徐星隐哪里还记得什么君臣之别,惊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你不喜欢我,又何苦非得娶我,难不成是为了达成明贞皇后的心愿不成?”

“本宫已到了娶妻的年纪,朝野上下多少眼睛盯着太子妃的位置,与其让他们来算计,本宫为何不早做打算?这个位置,不是你也不会是别人,相比于旁人,本宫觉得你更合适些。”

景止尘不言情爱,只道利益,清醒太过难免显得有些薄凉。

徐星隐抬头看着他,入目仍是稳如泰山的姿态,幽深的眼眸之中平静得一丝波澜也无。

瞧瞧,当真是高位之人。

利弊优劣分析得益,不受任何人的牵制,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但徐星隐跟景止尘是不一样的。

虽说她见过太多的世态炎凉,可她骨子里还保留着些许天真。

她看似洒脱,实则对美好的事物却有着一种难以理解的执着。

她期待百花齐放的春日美景,期待其乐融融的父慈子孝,也期待着被爱……

她很难接受以人生作为代价去巩固滔天之权,人的一辈子日子总是得自己过的,人人艳羡又如何,若是自己过得如履薄冰,再光鲜亮丽也没用。

“殿下怕是寻错人了。”

徐星隐淡定地拾起茶盏,言辞坚定地拒绝了景止尘。

“臣女不才,恐担不起此等重任。”

对于徐星隐的这个答案,景止尘显然并不意外。

太子妃一位多少女子趋之若鹜,唯有此人不屑一顾,这也才是他选中她的理由。

“徐七姑娘也别急着拒绝本宫,既是交易,自然有徐七小姐的好处不是?”

景止尘言谈之间依旧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接下来的话更是逐步递进。

饶是徐星隐这样心志坚定之人,也差点被景止尘说服。

“本宫听闻,国公夫人近日有意为徐七姑娘议亲,好像瞧中了沈家的公子。沈家公子虽然不错,但到底也并非徐七姑娘真正心悦之人。嫁了人,就得做好侍奉夫君、料理中馈、孝顺公婆的准备,这情爱一事想必就没那么重要了。”

“徐七姑娘若是应了本宫,你我作为盟友,自然是不一样的。其一,你我并无感情,本宫也不会要求你侍奉左右、操心庶务,只要外人看不出破绽,旁的随你折腾就是。其二,待本宫立稳脚跟,你也寻着心爱之人,本宫自会与你和离放你自由。”

“当然了,姻亲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家出了沈二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或许这门亲事也是不成的。不过便不是沈家,也会是别家,依着国公府门第这姑爷身份总不会低了去。这样的门第最是礼仪森严,嫁进去了便只能做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夫人,徐七姑娘手头还未处理完的杂事,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去查了吧?”

“但东府不同,本宫于宫外建府,为的就是行事方便。我方便,你自然也方便,只要出门不露身份,谁也管不得你。想来,怕是比你如今在家还自在些。”

“徐朝明归府,想必你们正房的日子并不好过,听闻连你兄长请封世子一事都被压了下来。国公夫人着急为你寻门好亲事,纵然有想护你周全的心思,但也是在为你们正房一脉增添砝码。沈家之流,后起之秀固然可畏,但到底是底子薄了些。换句话说,便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又有几家愿意卷入别家的争斗之中,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国公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尴尬不是?”

“这一点,想必无需我多言徐七姑娘也清楚。太子妃的身份,足够让你母亲和兄长在国公府立稳脚跟,而且本宫素来就无需你父亲帮衬,自然也不怕劳什子得罪不得罪的。”

“最后一点,徐七姑娘瞒得虽紧,但本宫心里清楚,你一直在暗中调查镇南将军府一案。恰好,本宫对此案也颇有兴趣,镇南将军是个忠君爱国之人,本宫相信他的清白。”

“徐七姑娘与其自己一人四处碰壁,何不与本宫联手,一道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这些,景止尘便止住话头停了下来。

落雪无声般地望着徐星隐,不急不躁的模样,倒像是徐星隐有求于他似的。

不得不说,景止尘的这些话有理有据、对比鲜明,抓的都是徐星隐的软肋,点到为止,再循循善诱地给她抛出橄榄枝来。

条件优质到的确让人很是心动,难以拒绝。

特别是最后一个,这个案子盘根错节,大多人都是避之不及的。

若是景止尘真能帮她,那查清此案自然会简单许多。

徐星隐思索片刻,抿了抿唇轻声询问。

“殿下想找个陪你演戏的太子妃,多的是选择,臣女自认身无长物,不知殿下为何选中了我?”

“你足够聪明。”

景止尘倒也坦诚,“这样好的事情落在旁人头上,恐怕是欢喜极了。可你很冷静,没有被突如其来的馅饼迷了眼,这很难得。本宫也见过你查案的样子,虽说算不得慧眼如炬,但比普通女子想得深远得多。另外……”

景止尘说到这里略微错开,将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的山峦处,有太多情绪在他眼中掠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