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是你得不到的女人。她心底自抬了一下。
却听萧御问了一句:“一直放着?”
盛书书不明所以,看了看他,觉得他的表情确实有点儿不对劲。
俨然是她曾经调侃的,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又深又浓。
“什么?”她可不会上当,语调清淡的瞥了他一眼。
只见萧御朝她的包包努了努嘴,“当初写过的情书,到现在还没扔?”
盛书书一愣,心跳重了两下,觉得不太可能,连忙把自己的手包拿过来快速翻找。
结果,她居然真的在最里侧的一个夹层里找到了当初给萧御写的情书。
本来她完全可以否认这是写给他的情书,可是没办法,她特别深情的写了落款,想赖也赖不掉。
只得表情平淡的装着无所谓,一句:“当时就是练笔用的,你不用多想。”
萧御眉峰微弄。
“是么?放着我的照片,又是练的什么?”
她一脸不明,“什么照片?”
于是,又一次在自己的包包里翻东西。
果然!
她怎么什么都忘?
好早之前,她当萧御的助手,去他办公室的时候,非常不礼貌、不道德、不讲究、不讨人喜欢的,硬是从他那里弄了一张照片。
弄到之后,她确实宝贝了挺长时间的,但是后来可能是忙忘了,一直没记起来放在哪个地方。
弄了半天,原来在这个包里。
她一脸不悦的瞪他,“你乱翻我包干什么?”
萧御表情很无辜,“我是被老板叫回去的,说你落了东西,问我认不认识。”
这一点,萧御也没撒谎。
老板收起了她的包,可能是为了找她的联系方式,所以看了看她的包。
这一抖,里头的情书、照片就掉出来了。
他被叫回去的时候,东西就拿在老板手上,萧御想看不到也难。
他本人其实几乎忘了那张被她死皮赖脸顺走的照片,从来没见她再拿出来过,还以为是扔掉了。
“那你也不能看!”盛书书心情复杂,总觉得像是被人揪到了尾巴。
照片和情书,她都准备当着他的面扔掉。
萧御阻止了她,“你要是准备扔,不如给我。”
盛书书笑了一声,“我怎么记得,当初你根本就不愿意看我的情书?”
怎么现在还演戏起来了,打算玩收藏那一套?
萧御不赞同的拧眉,“谁告诉你我不看?”
这事儿盛书书记得太清楚了。
“我给你送过何止一封情书?你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连我经过陈聿或者沈醉的手给你送情书,你都要警告他们不准接,不是么?”
萧御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
他把准备走开的人拉了过来,想了想,直接带着上楼。
“我还没换鞋!”盛书书挣脱不开,他手劲儿大。
萧御不理会她。
上了楼梯,盛书书实在是心疼地毯,无论是清洗还是换真的很麻烦,萧御本人明明也特别宝贝这些地毯的。
所以,她干脆把鞋子蹬掉了,光脚往上走。
萧御把她带到了他自己的卧室,往另一侧走。
那儿就是她上次来过的更衣间,里头还有她没有打开过的衣橱。
这次,萧御当着她的面,毫不犹豫的把柜子拉开了。
盛书书还想说什么的,话堵在了喉咙口,看着面前从未见过的玻璃柜,里面是她写过的信纸,安安静静的躺着。
很整齐,和新的一样。
她狐疑的转过来看了看萧御,他还真收藏这东西?
萧御这才替自己辩解,“你说我从来不看一眼,要不你挑一张,看我是不是能背出来?”
盛书书目光微微的颤抖。
不是惊讶于他有这样的自信,他是教授,背书那是一把手,过目不忘,能背诵一个东西太正常了。
关键是!
她并不想听到当初自己写的那些幼稚东西!
听着一定全是鸡皮疙瘩。
“没什么好看的。”她打算出去。
萧御没让,站在她面前,“话得说清楚。”
又要说什么,盛书书对上他的视线。
“我当初的确不允许别人经手你的情书。”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不是我不想看到你写的东西,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给我写的告别?”
盛书书又一次心跳停摆。
是这样吗?
很多事,她这一世才发现,好像真的和她前世认知的事实相差很大。
之前她总是怀疑不知道该信哪一个。
但是现在,这么多信纸全都安安静静、完完整整的躺在这里。
甚至,萧御真的随便挑了一张开始对着她重述。
盛书书受不了,刚听到他念了一句“想每天看到你,描摹你的侧脸”就觉得一阵酸,让他立马停下。
萧御也配合,然后低低的看着她,“现在信了?”
盛书书随便摆摆手,“信不信的吧……就当信你了。”
反正也要离婚了,都无所谓。
她终于拨开他往外面走,总觉得在里头呼吸不顺畅。
结果,她发现就算离开了封一剑,她的呼吸好像也并不是很顺畅。
萧御过来找她,给她递了一杯喝的。
盛书书看了一眼,刚刚吃完米线,喝一杯饮品确实会很舒服,顺手接了过来,继续看向窗外。
萧御就在一旁陪着。
好一会儿,问了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对你,或许真的有感情?”
盛书书喝饮料的动作一顿。
指尖稍微捏紧,然后笑了一声,“不信。”
萧御也没多说,点点头,“收拾衣服?”
盛书书说“好”但是暂时没动,她不太想进他那个房间了。
窒息得很。
“我帮你收拾也行。”萧御像是什么都能看出来。
他上楼的时候,盛书书转过头看向他的背影。
从认识到现在,好像什么都没变,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时间过得太快。
按理说,她这一世是按照自己理想的轨迹活着的,应该非常开心,非常满足才对,但她好像并没有太强烈的感觉。
端着杯子,盛书书慢慢上楼。
因为赤脚,萧御估计也听不到她进去,她就站到能看到他的地方看着他收拾。
期间他拉开旁边的柜子,盛书书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