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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北京是11月1日的上午9点半。

商务舱有宽敞的空间可以睡觉,餐食也比去伦敦时好吃不少,咖啡和冰淇淋都是小月喜欢的味道。

10小时的飞行,在3部电影和断断续续的睡眠中,很快就过去了。

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跟韩东景报平安,发送了一句【已到达】后,思绪就被几乎要爆炸的工作群信息占满了。

小月一点都不累,她想先去工作室处理下积攒了4天的工作,再把伴手礼分发给团队的成员们。

但想立即见到韩东景的心情也一样迫切,她一时不知如何安排,在等待行李时不安地搓着手指。

“先送你回家吧,把行李放下,休息一会再去。”

钟思阳再清楚不过她的想法,他本以为韩东景一定会来接她,却没想他已经对自己放心到对小月有点懒惰的程度了。

“咱们先去工作室吧,处理完工作,心里才踏实。下午我再早点回家。”

小月想了半天,晚上还要给韩东景补过生日,虽说樱桃把场地和各个环节都安排妥当了,自己只要人过去就行,但总是要稍作准备。

她可不想给韩东景庆祝的时候,还要一边回复着工作消息。

她又瞄了一眼手机,和韩东景的聊天框仍然没有动静。

或许在做饭,或许在打扫,或许在洗澡。

总之看不见手机消息的情况有很多,既然人已经在北京了,大可不必这样焦虑。

小月安慰着自己,把【我先去工作室,下午4点左右回家】发给他后,揣起手机,拉上行李,跟着钟思阳向停车场走去。

下了扶梯,又上直梯。电梯门开的瞬间小月抬头,不自觉地往远处看,恍惚间觉得扶梯上站着的一行人中,有个身影和韩东景很相像。

她揉揉眼睛,再看去,人已经不见了。

电梯门要关了,她还愣着,钟思阳轻轻拉了她一把,她的身体便随着旅行箱,一起来到了钟思阳身边。

小月尴尬笑笑,“一会先来杯咖啡提提神。”

“我也是,眼皮沉的很。”钟思阳附和着,精神状态却格外清爽,无论在伦敦还是北京,他都有到家的感觉,心理上的舒适,让身体上的疲累也显得无关紧要了。

到了工作室,小月陀螺似的忙碌起来,连口水都没喝,手机就一直放在口袋里,未曾再看上一眼。

4点一到,小月准时离开工作室。

拿出手机叫车时,才发现,韩东景竟然一句回复也没有。

她感觉怪怪的,直接给他打了电话。

手机关机了。

小月心里咯噔一声,上车后,先给他充了话费,等了一会儿再打,仍然是关机状态。

她才猛然想到,是关机不是停机,和是不是欠费没有关系。

她拍了几下脑门,对自己有些懊恼。

车很快到了韩东景家楼下,小月慌忙下车,差点连行李都忘了拿。几乎是小跑着回家,推门时由于太过着急,手掌被铜门上的雕花震得生疼。

“东景?”小月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很大,在屋里发出回声。

没人回应。

她把鞋蹬掉,光着脚向卧室里去,床铺十分整洁干净,所有的陈设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床头的书也还在老位置。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小月愣在床边几秒,又转头向客厅和厨房里寻去。

他确实不在家。

小月打开衣帽间的柜门,韩东景的所有衣服都在。鞋子好像也没缺少什么。

领带,袖扣,装饰戒,手链,为数不多的配饰也都躺在盒子里。

小月又把手伸向柜子深处的暗格,从小抽屉里摸出两人两周前买来的钻戒。

钻戒闪着耀眼的光芒,散发着属于钻石的坚硬的高贵。

一切都很正常。却又很不正常。

小月听不见任何属于韩东景的声音,他的味道也淡淡的,不再像每次分别后再见时那样热烈地占领着嗅觉。

还有最后一处没有看。

就是两人存放证件的,书房写字桌右侧的那个上了锁的抽屉。

小月赤着脚,缓慢地走向书房。

心咚咚狂跳,在胸腔里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响。

她从一本厚重的辞典里找出钥匙,轻轻旋进锁口。

平日里根本听不到的“嘎达”声,此刻清晰地像钥匙正贴着耳边扭转。

小月拉开抽屉。

里面是自己的户口本。和这处房屋的产证。

再无其他。

韩东景的户口本护照都不见了。

小月翻了又翻,可本就空荡的抽屉,没有什么能够藏身的地方,别说是证件,连一片纸屑,都一眼就能望见。

小月的手开始哆嗦,她给樱桃打电话。

“樱桃,韩东景在店里吗?”小月尽量平复着情绪,强装平静地问。

“没啊。昨天下午来了一趟,今天没过来。他不在家吗?还有2小时就得去饭店了。”

“我刚到家,家里没人,他电话关机了。”小月竟突然哽咽起来。

“你别哭啊,没事的,手机没电了呗。人还能丢了不成。”

“如果真的丢了呢?”

“瞎说啥呢,昨晚我们还一起吃饭来着,他们一起玩的一哥们,要移民去美国,我们给他送行来着。韩东景状态可好了,让他喝酒也不喝,说戒了,真是24孝好老公,你有啥不放心。”

“是么。”小月抹了抹眼泪,祈祷自己只是过于敏感,小题大做了。

“你等等,说不定几分钟后人就回来了。今晚他可是主角,不会迟到的。”

“嗯,我就在家里等着。”

小月撂下电话,在书桌前颓然地坐了一会儿。

她的视线扫过对面属于她的工作间,猛然发现人台上挂着的两件衣服少了一件。

那件已经做好的铃兰西装不见了。

小月心中惊诧,直直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腿部关节因为太过用力发出了咯噔咯噔的两声脆响。

然后她的余光扫到桌面上的笔筒,那下面好像压着一张白纸。

她把目光收回到桌上,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张纸。

上面用黑色水笔工工整整地写着:

我走了,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