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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见状,稍微提了提声音说:“王七小姐,你若是再跑,我现在就自我暴露,说刚刚是你把我藏起来的。”

这次轮到季舒苒的脸黑了。

<果然,张无忌他妈说的对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季舒苒停下脚步,脸上带着笑容:

“哎呀,这不是漂亮姐姐吗?好巧啊,在这里遇上了你。”

“白天的时候,你爬窗户跑了以后,我还担心你被抓住呢。”

“如今看来,姐姐真是厉害,根本就不需要我担心。”

听着季舒苒暗戳戳地阴阳自己,清清咬咬牙,快步走到季舒苒跟前,伸手就想拉季舒苒的手。

被季舒苒躲过后,清清的脸上又挂上了楚楚可怜的表情:

“哪里呀,我都被追得如丧家之犬了,如今能遇上妹妹,真是太好了。”

“我们好歹也共患难过,在兔子猎场的时候,若不是我断后,我们说不定就被弄死在里面了。”

“妹妹一定不会对我坐视不管吧。”

“若是我被抓住了,对你对我,都不太好。”

如今妖娆女子浑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更衬托得她的身材玲珑有致。

再加上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这换谁都顶不住啊。

季舒苒脑子宕机了一瞬,差点就中了美人计。

随即就察觉,这妖娆女子,表情做得很到位,说出来的话却在威胁自己。

什么叫“对你对我,都不太好”?

季舒苒气归气,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

打估计也打不过,之前看她翻窗的样子,这女子的身手恐怕比和尚的身手还要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季舒苒笑着,一把就抓住了清清:

“嗯,我觉得漂亮姐姐说得对,我们在秦府,更应该守望相助才对。”

“你跟我来,我……”

“阿弥陀佛~”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假山说话了,一个灰色人影一晃,就从假山上面坐起了身,双手合十,宝相庄严,正是那雌雄难辨的和尚。

“女施主,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不若也带上贫僧可好?”

季舒苒: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得,这下都凑齐了。>

<孽缘,都是孽缘。>

季舒苒心里憋屈,嘴上也跟着不饶人:

“哟,大师搁这儿装假山上的破石头呢?您还怪会挑地方的咧。”

和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从容地走过来:

“多谢女施主夸奖,贫僧也是这么认为的。”

季舒苒:“您还怪不谦虚的咧。”

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

季舒苒不笑了,但是笑容是会转移的,转移到了清清的脸上。

“大师,我叫朱清和,不知大师师从何人,法号是什么?我觉得跟您怪投缘的,想跟您结个善缘。”

“阿弥陀佛,贫僧慧止。女施主有理了。”

得,这俩还交上朋友了。

季舒苒板着脸往自己的住处走,她根本就不想管后面那两个家伙。

慧止和朱清和都留意着季舒苒的动向呢,毕竟他们也没想到,凭着他们的本事,居然还逃不出秦府的大门。

现在被追得如丧家之犬,可是指望着季舒苒救命呢。他们赶紧追在了季舒苒的身后,生怕落下一步。

早知道,他们也学着这个王七小姐不逃了。

季舒苒:骂骂咧咧,是我不想逃吗?我特么不会一翻手就解绑的本事啊。

“哎,妹妹,你真是有本事,还没过门呢,就让人给你分了这么大一个院子。”朱清和没话找话。

季舒苒:“嗯,是呀,这本事你想不想学啊。”

慧止:“阿弥陀佛,技多不压身,王七小姐可否也教一下贫僧。”

朱清和神色古怪地看了慧止一眼:

“若是王七小姐肯教,我自然是肯学的。”

“学费。”季舒苒说。

朱清和:“啊?还要交学费?”

季舒苒:“不然呢?以后在后院儿里面可是要上下打点的,没有银钱傍身,日子可是过不好的。”

慧止和朱清和对视一眼。

他们都有点惊疑不定。

无法确认季舒苒这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说明这个王七小姐就是个土着。

若是假的,说明这个王七小姐想要隐藏身份,在暗中搞事情。

慧止打了一个起手:

“阿弥陀佛,出家人哪里有什么钱财,女施主可否赊账?”

季舒苒:“大师,您还怪好的咧,没有直接化缘。”

慧止点头:“这是自然,我与其他僧人自是不同。”

季舒苒深以为然:“确实,别的僧人可没有您的头发飘逸。”

这下轮到慧止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还是转移到了朱清和的脸上。

“王妹妹还真是个妙人儿,我觉得与你很是投缘。”

季舒苒很想摆手说:谢邀。

但是,还是跟着说:“我也是,我们也是怪有缘的。兔子猎场那么大,我们都能凑在一起。秦府这么大,我们三个都能遇上。”

“女施主说得在理,我们是有缘分的,不如我们……”

“结拜吧。”

慧止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

季舒苒:“这个建议挺好的,下次不要再建议了。”

朱清和:“对,这个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真是太期待了。”

季舒苒:“咋地,你期待我们三个一块儿死在这儿?”

慧止:“阿弥陀佛。”

虽然他极力忍耐,但是他的嘴角还是在不停地往上翘。

好像季舒苒那句话戳中了他的笑点。

但是大师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死死地忍着,他咬的牙齿都要碎了。

朱清和:“王妹妹,如今我们这处境,真是有可能死一块儿。”

季舒苒:敢情还在这威胁我呢。

“呵呵呵呵,是哈。”

“我的房间到了。”

慧止和朱清和跟着季舒苒进了屋,就被季舒苒留在了外间的茶水厅里面。

“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找两身衣裳给你们穿外面。”

这里空荡荡的,又黑灯瞎火的,四处看看,一些花草影影绰绰的,看着还挺有氛围感的。

慧止闭上眼默默地念起了《地藏王菩萨经》。

朱清和:“还怪敬业的。”

“你……你们是谁!?”一个伺候季舒苒的小丫头,出现在茶厅,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