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这个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王雯,今天的考试,要选拔人出去了。”一个女性梳着我的长发说道。
她的年龄已有二十岁,我一直以来把她当作大姐姐一样的存在,她和我一样,被父母卖到这里,从小十来岁一直到现在,十年之内从来都没有逃出去过。
她跟我说过,她多次试着逃出去,但被抓回来后,就是毒打,直到后面用锁链将她脖子拴住,并喂她吃狗饭一星期后,她想要逃出去的想法彻底的破灭了。
她明白这些人的凶狠,也多次劝我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不然下场是和她一样的……
“姐姐,这次考试……”我说道。
“只要你通过,就有机会离开这,到时候你就可以趁机逃跑。”她凑到我的耳边说道。“你的弟弟我打听过,在赌场内做苦力,你只要试着进去,可以找到他的。”
“可是你怎么办?”我担忧地看着她的脸庞,她的面容憔悴,已经没有当初的光鲜艳丽。
“你还小,你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你现在才十多岁,就可以参加面试,你的容貌,能成为你逃出去的利器,但我不行。”她摇摇头道。
我不愿放弃,和她的相处下来,她一直对我关照有加,我怎么可以放弃她:“你的容貌也不差,只要保养的好,那……”
“没用了……”她说着将衣服扒下。
我看到的那一眼,人傻在了原地,她的皮肤好多处都已经溃烂,更有数十道伤疤,每一处都是皮开肉绽……
我终于明白她从来没脱下来衣服的原因是什么,是维护她那最后的,仅存的自尊。
她的眼角落下几滴眼泪:“我的一生都会在这里了,但是你不行。”她穿上衣服,摸了摸我的脸庞:“小孩,要努力的活下去。”
“姐……姐……”我看着她湿润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若不是这个地方,这个充满无限快乐的姐姐,会像平常人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但这已经成了奢望。
“你一定,一定要出去。”
……
我到了考场,只要能通过,那么就证明了自己有足够的资质,可以去那些场所实施所谓的“侍奉”。
“下一位。”一个男考官说道。
一个个和我一样岁数不大的女子一个个进去,一个个愁容的出来,我不知道那个考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断地安慰自己,一定要成功,不知不觉间,人数已经骤减,直到最后一个我。
“下一个。”没有十分钟的时间,声音再次响起。
我踉踉跄跄的从门前走进去,那个面试官是一个肥胖的戴着眼镜的男子。
“我叫……”我想要介绍自己。
“不用介绍了,这里的狗不需要有名字。”他毫无尊重的笑道。
我知道,这里没有人权可言,我们这些女子,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狗罢了。
所以我不敢顶嘴,也不敢反抗,只是不知所措的站在他的面前。
“衣服脱了吧。”男子命令着我。
我听到后,愣在了原地:“要……要脱衣服?”
怎么可能,我本以为会是才艺,会是样貌,会是各种技能,但我永远不会想到……考试内容是……
“考试内容,观察身体。”肥胖的男子不怀好意的笑道。“若不是脸蛋长的好看,我想着给你一个机会,不然你早就滚出去了。”
难怪,那位姐姐永远也参加不了考试了,原来……是这样啊……
我不能逃避……为了弟弟,为了……能逃出去,我……
“我脱。”说着,我慢慢解开了系在我衣服前的纽扣……
在那个男子的目光之下,我将衣服,裙子和贴身的衣物全都脱下,浑身赤裸的我彻彻底底暴露在那个男子面前。
我无比从容的站在这个空阔的房间内,想用手遮住隐私部位……
肥胖的男子满意的点点头,露出了一抹邪笑,他从椅子上站起身,缓步走到我的跟前,将我的手抓起:“举高来!”
我害怕的将双手举起,有些惶恐地闭上眼睛他似乎更加满意,接着我只觉腿部传来了瘙痒,接着是臀部、腹部、腰部,他正在触摸我的身体。
这种感觉越来越猛烈,我心里最后的倔强支撑着我不能倒下……
时间大概有三分钟……
“不错,你通过了。”他说完后,我身上的瘙痒才彻底停止。“把衣服穿上吧。”
我睁开眼睛,快速将地上的衣服穿上。
“我……通过了吗?”我再问了一遍。
“嗯,通过了。过几天,你就转到赌场去吧。”他点点头道。
……终……终于……
几天后,我离开了这个教育部,我是这里唯一一个一年内就离开的人,姐姐她送别了我。
我被几个人围着,被他们带到了那个所谓的赌场。
这一路上,我多次张望着四周,企图能有机会趁乱逃走,但他们的护送实在是太过于警惕,我在这心惊胆战之中,还是被送到了赌场内。
刚来到附近,就感受那刺眼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灯光十分的昏暗,连地上的路都不太清楚。
这里是所谓那些权贵玩乐的最好场所,而我来到这里,目的也是为了照顾这些人。
我忐忑的心无法冷静下来,甚至于我觉得,自己无法适应这里。
这是我的一次意义重大的尝试。
“你的房间就在这里。”那些人把我带到了一个不足二十平的房间内。
我没有回答,看着房间上方的号码:三四零。
“待到响铃,就说明三四零号房间被选了,你就必须去服务,听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平淡的回:“嗯。”
待我回答过后,他们就离开了。
我转过头往里面看,是无尽的走廊,而走廊的两侧,无一例外全都是像这样标记了房号的服务房。
已经有几个先前来的女人在门缝内往外看,我能感受到,这些眼神之中是同情,是绝望,甚至于不可思议。
我已经精疲力尽,但大脑支撑着我不能倒下,现在得找到弟弟。
“你是新来的吧?”突然,一个拿着一个皮鞭的女人朝我问道。
那些在门缝内偷看的人,听到这个声音立马缩了回去,然后紧闭上房门。
“是。”我回答。
“这么小一个能干什么?”女人没好气的道。“记着,以后叫我苟姐。”
这个姓氏,我有些不太理解,但是只好照她的意思回:“苟……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