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不遂人愿,他们还没入北麓城。那几个恶汉便围了上来。
“嘿嘿。小子,还想跑?今天不让你们尝尝爷爷们的手段,我们不叫‘云梦五条龙’”独眼汉子道。
“你肯定是‘独眼龙’了”手长脚长的汉子一点也不紧张。
“你怎么知道”
“看脸就知道了。”
。。。。。。
“好小子,可敢通名。”
“杻阳山刘士贞便是。”
“给我打。”
这几个“筑基”之人,比赤阳子那等积年老修还要不如,赤阳子至少还有几手法术,有一件合用的法器。
这几个人用的都是凡间的武术。刘士贞用的是常见的炼体功法,一套凡间顶级的剑术。但是对付这“云梦五条龙”也还是够。他们五个更是不成,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些杂七污八的法术。每人炼制了一根黑煞丝。一放将出来,腥臭扑鼻,一旦打中人,能把人打得一愣神。
刘士贞虽是人间的武术,但是天赋极高,已经把剑术练至近乎道了。那几根黑气扑倒近前,便被他长剑斩断,虽然尔后就能重新聚合,但是一时半会儿便拿刘士贞没有办法。
斗了几十招。刘士贞虽然是一斗五,但是感觉好像他才是围攻之人,把五人用长剑圈在一起,令其不能逃脱,那五个人渐渐的便有些不支。
这时,独眼龙拿出一张符箓,看着便是不凡,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的,那符箓发出耀眼的光芒。
刘士贞也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险,他觉得自己恐怕接不下这符箓的一击。但是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于是刘士贞不再防守,全力一剑刺出。
正在这危急的时刻,那独眼龙突然“哎呀”一声,垂下手来。刘士贞这一剑去势何等迅速,一剑穿喉,便将独眼龙刺死。其他几条龙一见不敌,纷纷逃窜。
刘士贞暗自奇怪,看刚才那架势,那独眼龙那一道符箓发出来,自己是万无幸理的。却不料在紧急的时刻,对方却鬼使神差的放下了手来,丧命于自己手中。
刘士贞是越想越奇怪:“难道是有人暗中相助。”
刘士贞看了看远处的老头,实在不像是高人的模样,索性摇了摇头,不去理会。弯腰去摸“独眼龙”的尸体。
像“独眼龙”这种散修,怕是散修里面的最底层,身边连个储物袋都没有,所有东西都在怀内。刘士贞除了摸出几个散碎的一阶灵石,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之前的还是那还没有激发的符箓。
刘士贞把符箓捡在手里,看得出。这是一张天雷宗出品的二阶雷符,能发出相当于“炼精化气”的雷电攻击。如果刚才真的被他崔动了,后果不堪设想。
刘士贞把符箓放入怀内,想了想。把散碎的灵石丢给老头,道:“见者有份。”
老头见状,不好意思拿他的灵石,但是仿佛天生节俭惯了,又舍不得放手。
“走吧,进城”刘士贞把老头拉起来道。
这时,忽听得异响传来。只见数道人影在山林之间纵越,朝他们快速接近而来。
刘士贞仔细看去,瞧得分明。原来是两帮人正在追逐打斗。前面逃跑的一伙人是三、四个女子,后面追的是五六个汉子。
前面的女子中一人开口疾呼道:“前面的是哪家道门的少侠。我等是本是出外积修外功的正经人家子弟,后面的是西山一窟鬼,他们要把我们抓住先奸后杀,再奸再杀。还请少侠施以援手。”
刘士贞闻言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这帮所谓的正经人家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身上的穿戴比他还要好,修为也是“筑基”,居然要他帮忙抵挡什么西山一窟鬼,分明就是想让他做替死鬼。好为她们逃脱获得一丝机会。
刘士贞虽然为人好爽,但是却心细如发。
于是喝道:“尔等恩怨,自行解决便罢了。若是再聒噪,休怪某家无情。”说着便拉着老头朝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刘士贞还没走远,就听见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喝道:“妖妇,你以为世上的人都是贪淫好色之徒吗?受你三言两语蒙蔽,便能供你驱使了?”
老头在刘士贞的拉扯下显得极为吃力。口中嚷嚷道:“那几个女子看着好生柔弱,便帮他们一回又如何?”
“咦。”刘士贞神情古怪的看着老头,道:“那几个女子看样子分明不是什么良家之人。我刘士贞虽然好管闲事,但是也不是什么闲事都管的。此事休要再提,否则,不要怪我翻脸。”
老头其实是高强所扮。他实在爱极了刘士贞之才,于是出言试探。没想到刘士贞是极有决断之人,并不为任何人的言语所左右。这样的言行和魄力在离火宗的新一代弟子中几乎没有。高强暗中决定一定要找机会收下他。
“到了”刘士贞指了指城门。
两人进到城中。
刘士贞匆匆与高强别过,去寻找他的朋友去了。
高强置身于这样一个大城之中,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才好。
高强决定先去吃点顺便打听打听消息。
高强走进一家酒楼,酒楼生意很好,几乎都坐满了。
“您小心一些,别让您的雕啄了别的客人。”酒楼的伙计引着高强进入酒楼同时好心的提醒道。态度丝毫不因高强一身的落魄而怠慢,果然是大城气象。
酒楼的伙计迅速把高强要的灵食上来,立在旁边,道:“客人可是来白山宗做工的?”
高强讶然道:“这你也能看出来?”
伙计赔笑,道:“我那有这眼力,这不这几天白山宗在招收各种做活的人,其中就有‘鹤苑’招收养禽人。我就是看您带着‘血嘴雕’,以为您是来做那养禽人的活计呢。”
高强心中一动,道:“还真给你猜着了。我正是去应那份养禽人的活计的。只是我以前在山中养雕时采摘了些药材,想要先卖掉。不知道去哪家商行比较好。”
“您如是要卖药材的话。那就巧了,在白山宗招收养禽人的隔壁正好是‘神农观’的铺子。他们家收尽天下药材,价格也公道。”
高强连忙感谢,顺手塞给小哥一枚一阶的灵石,小哥也不嫌少,客气的收了,连声感谢。
高强吃完东西,就去了“神农观”的铺子。把药材尽数出给了“神农观”,“神农观”的人显然是见惯了好药材的,对高强的药材只是给了个普通的评价。把价格压得很低,竟然比玄医宗的低出许多。让高强有些心中颇为惆怅。
高强卖了药材便有了些许闲暇,就到处逛逛。想看看这“北麓城”中有什么营生可以做做,免得像以前一样所有的资源都堆在青山峪,人家一封堵,立即就动弹不得。
出了“神农观”的铺子,正好看见隔壁白山宗招收养禽杂役的地点有几人在排队应征。高强就站在旁边看热闹。这养禽这个职业不像御兽门那么多门道,是不是“离火宗”也可以发展一下?
高强看了看肩上假寐的“血嘴雕”,他也没学过养禽,就只是在买过来的时候,那养禽人再三的交代了几句,这不也挺听话的吗?
高强运起法力偷听那些那些养禽的专业问答,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看来回去就可以开展起来。
就在高强听得聚精会神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你也是来应征做养禽杂役的吗?”
高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满脸疙瘩的人正在向他问话。
高强一惊,暗道:糟糕,听的过于入神,应征的人都完了,把他暴露出来了。
满脸疙瘩的人也不管高强答不答话,径直走到跟前,看了看高强肩上的“血嘴雕”,道:“这雕倒是养的仔细,看来你也是个熟手,也罢,也算你一个。”
高强忍不住腹诽,这白山宗的选拔也太儿戏了吧。我就是看会戏而已,怎么就应聘上了呢?人家不要啊!
“你们跟我来”满脸疙瘩的人见人差不多了就带头朝白山走去。
高强哪里会养什么禽啊,吃还差不多。但是现在误会已经产生,总不好露馅,不然被四家宗门发现还是事小的了,如果被“白山宗”误会了,那就事情大了。“白山宗”可是“炼道自然”的宗门。那是高强现在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高强跟着人群进入了白山宗。他一路上都在想办法离开,但是那满脸疙瘩的人居然是一个“炼气化神”一阶的修为,这样就不能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满脸疙瘩的人把众人带到了白山半山腰的鹤苑。
“我叫鱼熊,你们可以叫我老鱼,是这鹤苑的管事,以后我们的事情就是把鹤苑里面的灵鹤都养好了就算是对宗门最大的贡献了。要知道我白山的修士有‘仙鹤神针’的称号,向来是一人一鹤一针,纵横天下。好好养鹤,可不要使我白山弟子坠了威名。表现好的会有推荐入外门的机会哦。”
高强随口应道:“好。。。好。”
鱼熊看了高强一眼笑道:“楚三,你就别想了,多大年纪了。多挣点养老灵石得了。”楚三正是高强现在的名字。
众人轰然一笑,倒减少了许多新入门的拘谨。
就这样在白山“养鹤苑”忽忽就过了一月。高强每天都想着怎么离开白山。但是没有令牌出不去。据说白山的一个制符大师以天地为纸,日月为墨,把整个白山画入了一道符中,任何不轨的举动,都会引起这道符箓气机的变动,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这种大手笔的符箓,高强自然不敢以身试法了。
就在高强百般煎熬的时候,事情迎来了转机。鱼熊要下山采购,需要带上一名随从。但是因为马上就是杂役入外门的大比,所以大家都忙着修炼,只有高强年纪够大,没有半分指望,不需要修炼被鱼熊带下山去了。
到了北麓城里面,高强趁着鱼熊跟掌柜们在谈生意,悄悄的就想要溜走。
“老叔,老叔,你怎么在这里?”一个雄壮的声音传来。
高强循声望过去,痛苦的一扶额。那个杻阳山的刘士贞又来了,这样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又泡汤了。
“哟。楚三在还有亲戚在这里啊。”鱼熊听到声音看了一眼。
高强完全不想认这个刘士贞,到时候他走了,说不定还要牵连刘士贞。刘士贞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因为不知道高强叫什么,只记得当时冒认他为老叔,也就这样叫了。
“老叔。你进入白山养禽了?”刘士贞看着高强身上的杂役服饰道。
高强白了刘士贞一眼,才道:“你不好好的挖矿,挣些灵石回去娶亲,到处的瞎跑什么?”
“哎,别提了。矿上出了事,停了。让我等休息等待。”刘士贞道。
“矿上出了事?出什么事了?”鱼熊插话进来。他虽然是“鹤苑”的管事,但是并不算什么高层,所以白山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刘士贞连忙给鱼熊见礼,道:“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说在矿里挖出了东西。然后就停止挖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