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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登也醒了,头疼的厉害,见张建初站在车头,跳下车捂着脑袋问:“我睡了多久,到了吗?”

“到了,长官。”

“那交接吧。”他还从车里拿出文件。

张建初与乔翻身忍不住笑出声:“这位梦游呢,还没醒。”

“长官,我们走错了路,跑到敌方阵营里来了。”

张建初认真的说。

格登还不太信,将张建初扒拉开,见到乔翻身,华夏军的军装,冲锋枪与武装带是米国的。

乔翻身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交接文件,用手电筒照着,什么也不懂,那支钢笔挺好,别在自己的上衣兜。

格登摸了摸生疼的脑袋,埋怨自己不该睡那么死,算是接受了被俘虏的事实。

华夏军战士将车上的物资抬到船上,划到对岸接着返回,最后运俘虏,格登发现问题,那些华夏面孔的人没有被押上船,被押到后面。

格登与一个米军司机嘀咕:“他们是不是看到自己人的份上,把他们放了?”

米军司机摇头:“不一定,华夏人最讨厌叛徒,也许是枪毙。”

格登信以为真,快步走上小船,生怕跑慢了,被分到枪毙的那些人里。

他们停的这个江边是米军地盘,这条江是一条岔子,从这里可以到大江,过了大江才算华夏军地盘。

天马上亮了。

张建初带华夏军司机,将卡车开到一条山沟,盖上伪装。

乔翻身说:“在米军地盘,应该不会被炸,就算炸了,算我们倒霉。”

分别之际,张建初拿出一个皮包,交到乔翻身手:“这是极其机密的文件,是倭国人交代的在我们国家的间谍,请转交最高首长。”

乔翻身刚见到皮包,以为是金子,接在手感觉不是太重,金子的分量应该坠手,听张建初说是倭国隐藏间谍,立马觉得有千钧之重,感觉有些抱不住。

张建初喊了声保重,带自己人走了。

他们任务完成,乔有志又扔出去十万美金,这都是值得的。

两天后,张建初带人返回李秀哲的工厂,这是他们的基地,对外身份是这家工厂的安保。

他们还在路上时,乔有志向范中将做了汇报:格登少校迷路,将运输队带到前线,与一支华夏军相遇,请司令官派部队搜索他们下落。

范中将接到报告,摔了杯子:“这个混蛋,到底能干什么!”

象征性的派出搜查队,在江岔附近见到大量汽车轮子痕迹。

位置正好在两个米军据点的中间,其中一个据点的军官回忆,那天确实见到一些灯光,以为是给旁边米军送物资的。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战场上每天投入成千上万的士兵,哪个司令官会关注百十个运输兵的死活。

更何况他们还没死,活的还好好的,被送到刘易斯上校所在的战俘营。

刘易斯上校高兴了,手下兵强马壮,不用绞尽脑汁钻研反间计,自己人马占据优势,可以学习运用十面埋伏,围三缺一,围点打援这样的战术了。

乔有志有事没事还给范中将上点眼药,询问格登少校的下落。

范中将没有心情管格登的事,他的儿子丢了。

前段时间,范中将的儿子作为轰炸机成员,执行轰炸任务,目标是华夏军的一座重要物资转运枢纽,还有一个火车站。

米军轰炸机在半岛,可以随心所欲的轰炸。

范中将支持儿子加入轰炸机编队,就有这方面的考虑,半岛的天上比地面上安全多了。

北方军队与华夏军队空中力量薄弱,基本的防空武器都没有,在天上执行任务,除了担心撞到树上,就没有可担心的。

执行如此安全的作战任务,如果表现好,也许家里还会走出一位空军中将。

范中将打算很好,事就怕意外。

格登输送给华夏军的物资里,有两门高射炮,是米国支援寒国的,寒国没用上,一直扔在仓库里。

前段时间乔有志清理仓库,找到藏了起来,趁这次机会送到了华夏军手里。

高射炮第一时间送到物资转运站,这里是米军轰炸频率最高的地方。

范中将的儿子不知道火车站埋伏了两门高射炮,与编组成员嘻嘻哈哈的飞过来,还故意降低高度,这并不是为了轰炸精确,就是为了让华夏士兵听听轰炸机的咆哮。

米军对华夏军轰炸,早就放弃精确之说,统统覆盖,只要感觉这个地方会藏东西,就扔几颗汽油弹。

轰炸机降低飞行高度时,隐藏起来的高射炮卸去伪装,华夏军战士终于有了反击机会。

高射炮发出怒吼。

米军轰炸机躲避不及连续中弹,飞行员拉起飞机,大火便吞噬整个机身,轰炸编组成员刚背上降落伞,飞机凌空解体。

乔翻身与他的战士,从防空洞跑出来,看到米军轰炸机被打碎,兴奋的直蹦。

此战,三架来袭的米军轰炸机有来无回。

米军空军指挥部得到消息,紧急核对成员,发现了司令官儿子的名字。

远东空军司令麦耶将军亲自打电话,告诉了范中将这个消息。

范中将正指挥手下与华夏军血战,十三路突击力量,杀向北方抢夺要地。

正是风光无限之时,乐极生悲,儿子在执行任务中失踪,范中将的心情可想而知。

消息是不幸的,范中将依然抱有幻想,只是失踪,就有可能活着,就算被俘也无所谓,尽管米军在宣传上没有下限的诋毁华夏军虐待战俘,其实米军高层比谁都清楚,华夏军对待战俘的态度。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们知道了将军儿子的事。

看守大门的沃特少校也知道了,故意吹牛,说认识一个人,经常出入华夏军阵地,找回一个在茫茫大山里失踪的不列颠少尉。

消息极其精准的传到范中将的耳朵里,立即将沃特叫过去。

沃特立正敬礼:“将军。”

范中将看上去非常疲倦,揉着额头:“你说的那件事是真的?真有那样一个人?他是谁?”

沃特拘谨起来:“将军我只是信口胡说。”

“少校,你知道我的时间宝贵,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上前线,指挥突击队作战,一个是你挑一个舒服的位置。”

沃特低下头,小声说:“好像乔治上校更了解。”

范中将哼了一声:“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