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有志与另一位米军少校奥尔,成了寒军六师的军事顾问,坐着吉普车,随该师七团行动。
米军登陆,北方军损失惨重,毫无还手之力。
半岛北方,无比荒凉。
到处是残垣断壁,有的地方在燃烧,米军刚刚投下燃烧弹。
对半岛以北地区的轰炸,米军飞行员来说如同旅行,天空成了米军飞行员的天空,想怎么飞就怎么飞,想怎么炸就怎么炸。
米国空军财大气粗,对北方哪怕是一两个人的目标,也可能召唤几个架次的轰炸。
北方的一个小土房子,只要有穿军装的出现,都会被几颗航弹照顾。
这对米国人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北方军无力再战,最高司令官不想最后的火种被消耗,带着手下不断向北撤退,他已派人过亚陆江,得到华夏出兵支援的承诺。
坐在吉普车的奥尔少校与乔有志的身份有些相似,都曾在陆战队服役,都在瓜岛打过仗,两人有共同的话题。
“乔治,你说我们到了亚陆江边,华夏人会不会参战?”
乔有志知道,华夏人肯定参战,此时只能用麦上将的话回答:“奥尔,华夏人参战,拿什么参战,他们有飞机,有军舰,有坦克,有大炮吗?我来之前,麦上将告诉我,华夏人关注的是他们的宝岛,他们只想收复自己的国土。另外麦上将也说了,他一点不担心华夏人参战,还有一点期盼他们来,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可以过江了。”
奥尔听完直摇头,口气坚定地说:“华夏人,肯定会参战的,他们绝对会来的。”
乔有志愣了,感到后怕:“这小子说的这么坚决,他,也是穿越来的。”
奥尔接着说:“我的哥哥曾经去过他们的根据地,接触过那里的领导人,我来之前,哥哥已经告诉我,如果我们不听华夏政府的警告,执意北进,肯定会招来他们军队的反击。”
乔有志舒了口气,嘴里模棱两可:“奥尔,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是的,我们只是小人物。”
他们聊天时,一队寒国士兵朝一条山间小路去了,不一会,那边冒出滚滚浓烟。
奥尔气愤不已:“这些盟军,见到落单的老百姓,就变得特别神勇。”
乔有志同样嗤之以鼻:“他们当中的所谓的老兵,都是当年的倭国军人,倭国投降之后,换了身军装,就成了寒军,以后战斗的时候,千万不要与他们合作。”
奥尔疑惑不解。
“他们跑的太快。”
两人哈哈大笑。
部队来到一个村庄宿营。
两人在帐篷外,望着寒军士兵忙活。
一支奇特的部队出现,他们抓来一些老百姓,一边走,一边用枪托往百姓脑袋上砸。
奥尔是职业军人,看出这些百姓不是军人,对寒国士兵的行为嗤之以鼻。
接下来,那些人的行为更加过火。
他们将男人与女人分开,将人绑在树上,毫不留情举枪射杀。
奥尔坐不住了,大声怒斥。
那些人轻蔑笑笑,扣动扳机的手指,一刻也不停。
被抓来的女人则被带进帐篷,不一会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夹杂着寒国男人的怒骂。
一个女人冲出帐篷,身后是裤子掉到脚上的寒国军人,见女人逃走,怒气冲冲举起枪,打死了那个女人。
奥尔再也坐不住,怒气冲冲来到七团团长金艺勋的帐篷,愤怒的控告他手下的无耻行为。
金艺勋团长面无表情,礼貌地告诉奥尔与乔有志:“顾问先生,他们不是我的部队,他们的组织叫马斯幽米,是一个极端的组织,专门对付北方军的走狗。”
“可他们杀的是无辜的百姓,穿的也是寒军的军服。”奥尔气愤地拍着桌子,对金艺勋团长的无动于衷愤怒至极。
乔有志将他拉出了帐篷,知道对金团长说再多的话也是对牛弹琴,他是不会管这种事情的。
另外,从某种角度上,这属于寒国的内政,他们只是军事顾问,没有管理权限。
两人爬到附近一座小山上,一边欣赏秋日的风景一边散步。
山下一条公路,沿这条路向北,直达鸭绿江。
公路上驶过一辆小轿车。
奥尔不认识。
乔有志认识,在北方能坐这种汽车的必然是高官。
“乔治,这是什么牌子的汽车?”奥尔望着汽车的影子问。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寒国人的汽车,难道是倭国留给他们的。”乔有志搪塞着。
刚过去的轿车司机心有余悸,对后排的两个人说:“好险啊。”
后排传出有力的笑声,没有说话。
司机有些担忧:“两个米国鬼子肯定不是单独出来的,附近肯定有敌人。”
乔有志后来知道,轿车里坐着的是麦上将的克星。
溜达一圈后,乔有志与奥尔回到山后村庄。
金艺勋团长安排了丰盛的晚餐,激动不已地说:“明天,我们就要到达亚陆江了,我们将是第一支饮马亚陆江的部队,这中间,有两位顾问的功劳,我提议,干了这一杯。”
望着他喜不自禁的脸,乔有志心说:“你们马上就要完蛋了,华夏军肯定已经开进来了。”
他不能说破,与奥尔一样,享受着胜利的美酒。
天刚亮,寒军七团开拔。
让乔有志惊掉下巴的一幕发生了。
寒军已经彻底忘记身处交战区,忘记了行军准则。
两门150毫米的榴弹炮,被卡车牵引着,大摇大摆走在队伍最前面。
后面是稀稀拉拉,喜气洋洋的步兵纵队。
上帝也不得不羡慕该团的运气,在他们的周围,埋伏了几十万的华夏军部队。
该团一路畅通无阻,冲到边境。
看到亚陆江,奥尔兴奋不已,从吉普车上下来,冲向江边。
“乔治,我是第一个来到亚陆江的米国人。”奥尔兴奋地手舞足蹈。
寒军七团的士兵也飞奔而至,望着江水,脸上布满喜色。
乔有志忧心忡忡,他知道,此时的欢乐就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他脑子里想的是,该怎么从华夏军爷爷的手底下逃走。
一阵枪声,打断他的思绪。
忘乎所以的寒国士兵发疯一般朝江对岸射击。
有的子弹打在江心,更多的飞向了对岸。
“死到临头了。”乔有志心里骂。
此时此刻,麦上将也没闲着,正在北方首都检阅部队。
乔有志发给麦上将一封电报,我们到达了亚陆江。
麦上将陶醉了。
而华夏军的炮也响了,得意忘形的米寒联军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