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糊涂啊!”
许氏脸色一白,眼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瘫坐在沙发上。
意识逐渐回拢,抬手就往她脸上甩一巴掌。
“叫你不自爱,不知检点的东西!那玩意能吸吗?”
“是他逼我的,说不跟着一起吸,就把我和他的事抖出来。
结果许氏又甩她一巴。
“你脑门被门夹了?不知道回家找我商量吗?”
许烟雨捂住被打的火辣辣的脸,歇斯底里的哭出声来。
“你现在管我了?你早干嘛去了?”
许氏气的手直发抖,怒火攻心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火里煎熬,一直得不到你爸对我们母女俩身份上的承认。我这么苦苦的等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让你认祖归宗,不要跟着我姓许,而是姓回华!将来才有机会嫁进富贵人家。”
许氏说着,泪流满面,痛不欲生:“这样子,你将来才不用跟妈一样,一辈子当别人上不了台面的外室。”
许烟雨再也受不了了,大声的朝母亲嚷嚷:
“当初你为什么要找他?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过后又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从小就被别人笑没有爸,到处被人讥笑,嘲讽,被人拿来做比较。
是你,是你的错误决定让我走向万丈深渊!”
许氏愧疚的抓住女儿的手,擦干眼泪,稍稍冷静下来,牵起女儿的手,急着往门外推。
“现在你爸知道了,正在回来的路上,你赶快出去躲起来!”
许烟雨吓的腿软,眼神充满惊恐心慌起来:“我能躲去哪?妈你救救我,爸他会为了他的工作大义灭亲,会要我命的。”
“不要管那么多,快走!其它的我来想办法。”许氏推着她往门口走去。
门口不远处传来华副市长的声音
“这么着急,去哪?”
许烟雨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由远而近的华副市长一脚踹上大门关上,抄起门后硬度高的登山杖。大步走来,许烟雨和母亲吓的头皮发麻,抱作一团。
许烟雨惊恐的看着眼前暴怒男人,惊慌失措的抱着妈妈,声音发抖
“妈,救救我,救救我。”
许氏也紧紧抱着女儿:“老爷,你听我解释。”
华副市长不管不顾的一把将她推开,双眼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我打死你这个荡妇!年纪轻轻,不干正事!”
说着,登山杖毫不犹豫的落在许烟雨背上,许烟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他从政三十余载,一向严于律己,工作上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同僚敬仰他,上级领导器重他,在市内威望极高。偏偏二十几年前的那一晚不知怎么回事,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当时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许氏留下这个孽障,生下这个丢人现眼不知羞耻的东西!
“你要打死她吗!”许氏扑过来死死抓着他手上的登山杖,直接丢开。
转身将女儿护在身下,声嘶力竭
“你只在意自己的事业,从来没管过她,现在打她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阻止事态发展,查到那个寄快递的人。”
“打她有什么用?
女不教,母之过。你没教好你女儿,让她长成一个没教养的人,她难道不该受点教训?”
华副市长气的来回踱步
“你哥的公司股市猛跌,我明年的提拔也被影响了。而且今天开始停职,等省纪检监察机关立刻查处。”
许氏一听事情如此严重,也顾不得护着许烟雨了。
表情凝滞的问:“这事怎么会影响你提拔了?”
华副市长气急败坏的扬声道:“妇人之见,别人已经查出她是我在外面偷生的女儿了。”
“当初叫你不要生,你偏不听,生下一个竟会捅娄子的害人精。”
说着,捡起地上的登山杖一下一下地往许烟雨身上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你把我们都害惨了!”
许烟雨右腿发出钻心的疼,想爬起来却爬不起来,只能拼命的往后躲,蜷着身子死死躲在茶几桌底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爸,我错了,求你别打了……”
最后,华副市长打累了,把登山杖丢到一旁,扯开领带,气呼呼的坐在一旁
手指着许烟雨对着许氏说:“赶紧把这肮脏不堪的东西丢出去!”
许氏吓的赶紧跪下抱着他的大腿:“老爷,求你了,看在我这么多年尽心侍奉的份上,放她一马吧,她也是您的骨肉啊!”
说完,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华副市长气不打一处来,清冷道:“都怪你,生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现在我不收拾她,迟早也有人来收拾她。”
许氏不明白的看着他
“她已经被控告涉嫌故意谋杀罪。”
许烟雨一听,再也顾不了脚上钻心的疼痛:“爸,你要帮我!我是无辜的!”
“哼,帮你?你让我怎么帮,是你外头那个姘头将你们的微信聊天记录举报出来了。
他为了脱罪,说是你找他想办法要一个叫苏吟的命,事成后给3000万。”
许烟雨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脸色发青,彻底疯魔了
“你还记得我妈第一次带我去见你吗?我当时可高兴了,因为我终于知道自己有爸爸了,不是他们口中说的孤女。可第一次见面你看着我时的那嫌弃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你,是你毁了我对所有美好的憧憬。
这被嫌弃的滋味,我再也不要体会,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
我讨厌别人拿来作比较。
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充满了狠厉毒辣。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求你这个从没有担当过父亲角色的男人。”
听到这,华副市长自知理亏,当初就不应该在外面有这风流的一夜情。
可眼下自身难保,怎么替她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