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的,我竟然被吊了起来。
黎簇的声音从我的上方响起,他和那个领头人斗智斗勇几个来回,听着那沉闷的声音,我都替他脑袋疼。
“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有人欺骗我。”
“也没什么,就是,吴邪让我给你们带一句话,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那领头人忽然就变了个态度,不再针对黎簇,我听到有衣料摩擦声,紧接着我再次被扛起,然后慢慢下落。
他们这是钻矿井了?还是跳悬崖了?
在下降了一段距离后,我嗅到了一股蛇的味道,并且越来越多,难道,又是一个蛇矿?
不容我多想,这些人开始爬洞,真就是爬,我被一人背在了背上,好几次我的屁股都蹭到石壁了,咱就是说,真的不能把我放下来自己爬么?
好在这种煎熬有尽头,我们停了下来,我能听到很多声音,就在我们的上方,这是到了哪里?
估算着时间,我也差不多该‘醒’了,我试着小幅度的挪动一下,很快就被发现了,然后我又莫名其妙的接收到一个手刀,就特么离了个大普,你等我出去的,非给你们老巢掀了。
没等我放完狠话,我就听见有人在上方小解,然后……然后……
呜呜呜,我不干净了,姓汪的,等到时候,我不但要掀你老巢,还要掘你祖坟,我要把海底墓整个儿掏空,你大爷的,这个味儿啊!
我为了避免被熏死,只尽可能的少呼吸几次,其实我也可以不呼吸的,但是又不行,好憋屈。
中途我又被昏迷了几次,终于是从这个狭窄的地方出去了,一阵风吹过,那股散不去的味道终于闻不到了。
许久没有等到汪家人下一步动作,这是咋了?被包围了?
一声犬吠从远处传来,就像是一个信号儿,接二连三的又有不少犬吠声,我听到很多脚步声,这特么是钻人大本营里来了吧?
几乎同时,手电光,车灯光把我们这里照的跟白天一样,我就算闭着眼睛都能察觉到,人数估计很多,特别多。
汪家人没有动作,而是直接缴枪投降,那领头人还偷偷跟黎簇说,这群人里也有他们的人,呵,这汪家人还真是无孔不入。
很快我和黎簇被带到了一个地方,我能嗅到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临时医务室。
我听到黎簇在跟一个年轻人说话,你一句我一句的,都是关心的话,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直到那个年轻人来了一句,“我跟他们说,你是苏万,别说漏了。”
嚯,这孩子心眼儿挺多啊,也不知道人家信没信。
谈话声渐小,有人进来了。
脚步声靠近,接着哗啦一声,有帘子被拉上了,我就感觉有人走到了我的身边,还在脱我的衣服,等等等等,这可不兴脱啊!
我在那人准备剪我裤子的时候终于睁开了眼睛,眼里的迷茫恰到好处,只瞬间,我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
“你是谁?”
隔壁的黎簇听到我的声音,赶紧喊。
“小温姐,他们是医生,让他们给你看看伤。”
神特么看伤,那是随便看的么?
我松开了那人的手,没穿白大褂,也不知道有没有行医资格证,我从简易床上坐起来,掀开帘子看向黎簇。
一个男人正在给他清理腿上的伤,黎簇一见我出来,还挺激动。
“小温姐,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手掌在后脖颈上揉了两下,这群汪家人下手真黑。
“我没事儿,这是?”
我向那个年轻人示意了一下,黎簇赶紧给我介绍。
“这是我哥们儿,杨好,好哥,这是小温姐。”
杨好的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这才对我点点头,叫了一声小温姐。
刚才要脱我衣服的医生还在我身后站着,我又不能让她看,就问她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洗漱一下。
这医生跟另一个医生对视一眼,就把我带了出去,我这才看到这个营地到底有多大。
一片一片的,都是帐篷,还有很多人在帐篷间穿梭,声音嘈杂到令人抓狂。
我被带到了一个比较偏的帐篷,看里面的设置,应该是盥洗室,我瞅着那医生,你咋还不出去?
“温小姐需要帮忙么?”
我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把医生撵出去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不洗是真不行啊,都快被腌入味了。
我瞧了一下身上的伤,都是灼伤,一些浅的已经结痂,还有一些比较严重的,分别在手臂脖颈这种裸露在外的地方。
没有换洗衣服,我又不能自己凭空变出来,就只能求助门口的医生,这一身衣服已经臭到不想再看了。
医生让我稍等,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她带了一套女士工装过来,还细心的带了一套内衣。
要我也能理解,女人对女人的身材打眼一看就知道尺寸,可是这个三角的,我是真不想穿。
医生八成以为我害羞,把衣服递给我就出去了。
我把那个三角形丢进了仓库的犄角旮旯,掏了一件特制内裤穿上,又在外边穿了一件普通的打底裤,这才套上工装。
门外医生还在等,我对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谢,接着就跟她重新回到了那个医务室。
这次我很大方,外衣外裤都脱了,让医生给我包扎。
等处理完这些大大小小的灼伤,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医生离开了,接着又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我在一边听着他们讨价还价,其中的内容让我都暗自咋舌。
不愧是小吴选中的人,这坑挖的,那男人现在无比相信黎簇,因为他误导了那个男人,让他以为古潼京里有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
因为黎簇的腿伤,他们带走了杨好,我亲眼看着两个昔日的好兄弟反目。
这个杨好,应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否则,他也不会那么极端,从他的话中就可以判断,他以为黎簇在卖他,而且,根本不听劝。
唉!果然,不管什么感情,都经不住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