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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有孔文容,狼头面具在,宴席布置的地点的并不在寂玖笙平时住的小院落里。

宴客厅内

寂玖笙等人都换上了原来的衣服。

自然,狼头面具也已经是西装革履,坐在椅子上。

寂玖笙打量着那个狼头面具,心中冷笑。

看你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怎么办!

狼头面具似乎察觉到了,他回眸,盯着寂玖笙探究的目光,拿起筷子,夹起菜肴,送进嘴里。

寂玖笙眉头一皱,眸中,略带诧异,惊愕。

这到底是什么材质?

伸缩的同时,还能如此贴合皮肤,从外表看,又不失冷硬。

仿生人皮?

不太像,做不到如此立体,犹如钢铁材质一般,在某些角度下,反射出的光芒,恍若浸着萧杀冷意。

这等科技...居然用来做面具?

寂玖笙心思落空,自然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宴席散场

临走时,孔文容道:“寂先生,那以后得事情,就拜托你了,另外,明天我就要回帝都了,在江城的一应事务,会全权让他负责,以后,就由他来跟你们交涉了。”

狼头面具上前,伸手,声调愉悦,犹如一个高冷的神在低吟一般。

“寂先生,来日方长,愿咱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寂玖笙笑容不达眼底。

孔文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如此忙碌,倒像是给他人做嫁衣一样。

只是……

寂玖笙有些想不明白。

从商界角度出发,孔文容是需要盘活了江城这个市场之后,对帝都才是有助益的。

如今,尽是一个口头承诺,任何书面文件都没见到,他就敢撂下这么大一个摊子走?

还将此事全权拜托给了狼头面具。

寂玖笙望着孔文容和狼头面具驶出的车尾。

心里逐渐有了一个猜测。

或许,从始至终,孔文容的南下,都是出自这个狼头面具的手笔。

又或者,孔家在帝都的大本营,已经被腐蚀的就剩渣子了,只是从外表看起来,与之前的繁荣并无二致。

难道孔文容已经是狼头面具的傀儡了?

要不然,按照商界的正常逻辑来说,孔文容绝不可能如此行事。

这个狼头面具到底是谁?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寂玖笙开始回忆狼头面具目前展露出来的体貌特征。

在高尔夫球场的更衣室里

大敞开的纽扣,裸露出来的胸口,腰腹上,伤痕遍布,凌乱交错,无规矩的排列,深浅不一。

这个狼头面具也不知道曾受过多少次重伤。

才能留下那么恐怖的伤痕。

“哥哥,我觉得他不像个好人,我们不要再跟他接触了,好不好?”

这时,寂锦桥走上前来,声音担忧。

眸底深处,却是满满的癫狂兴奋。

寂锦桥那双沉寂了五年的,类似于蜗牛试探的触角,有往外冒的苗头了。

那一刻,寂玖笙心中警铃大作。

骨子里的警惕瞬间就让他觉得寂锦桥又要不安分了。

别人的关心是纯粹的关心。

但这小子的关心,却是夹带着试探,是有目的的,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掌控。

时隔五年,寂锦桥又故技重施了!

这又是一种慢吞吞的试探!

如果放在平时,寂玖笙会冷着脸,连警告再敲打。

告诉他,该跟何人来往接触,自己会判断,不需要他插手!

可是……

自从上次决定放任几人自由发挥后,寂玖笙硬生生的压下了即将出声的呵斥。

寂玖笙缓了口气,表情平和,似是不察。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他确实不是个好人。”

寂锦桥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

他死死的盯着寂玖笙,妄图从中间找出一丝丝的怒意。

可是,半点也没有。

寂锦桥有些不敢相信了,他沉思道。

“难道是因为时间,侵蚀、改变了哥哥的那层僵硬如铁的防备心理吗?

亦或者,是五年前,那段日子里毫无道理的凌虐,从而让哥哥对自己产生了很浓重的愧疚吗?

又或者...刚才在高尔夫球场上的念头再次冒了出来,哥哥对自己有好感?”

寂锦桥有些愉悦了。

因为无论是哪一种,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件顶好的事。

他原以为寂玖笙这辈子都会一直警惕下去,会以为自己毫无机会了,没想到啊,哈哈,今天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居然能有如此让人惊喜的收获。

寂玖笙伸了个懒腰:“累了,回去歇会儿。”

说罢,一路回了居住的小院落。

屋内客厅

傅临渊一见寂玖笙回来,就上前道:“玖笙哥,你的手没事吧?”

刚才在宴席上,虽说没什么异样,但终究是不放心。

“没事。”

寂玖笙摇了摇头。

狼头面具打过来的白球力道并不大...一想到此处,寂玖笙脸色顿黑,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哥哥,我是医生,你让我看看吧。”

傅临渊看到寂玖笙变了的脸色,下意识的以为是真的伤到手了。

“不用。”

寂玖笙音调冷硬。

傅临渊面上有一瞬间的落寞,他攥紧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玖笙哥,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不能。”

寂玖笙拒绝:“我还有事,先上楼了。”

傅临渊喉结滚动,紧咬口内,瞬间,一股铁锈味充斥在口腔内。

这种冷漠,让傅临渊受不了。

他几个大步冲上前去,横臂拦在寂玖笙面前。

双眸已经染上了祈求。

“玖笙哥,那几年我真的事出有因,我...我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

“嗯。”寂玖笙点了点头,扒拉开他:“让开,我也是真的有事。”

他一个柔和的眼神也不肯施舍给傅临渊。

语气中的漠然,像是这个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于到了令人生厌的地步。

傅临渊肩膀坍塌,清雅矜贵在这一刻消褪,落寞,狼狈爬上了整个身体。

寂玖笙迈步上楼。

楼梯口

居高临下,他冲着楼下叫了一声,声音冷漠。

“傅临渊。”

“啊?”

傅临渊抬头,整个人被颓气,和失落彻底裹挟着。

寂玖笙:“熟悉吗?”

他在问,这种冷漠的,不回应的做事方法熟悉吗?

当然熟悉了。

怎么能不熟悉了?

以往的五年,傅临渊都是用这种态度去对寂玖笙的啊。

傅临渊脸色煞白。

唇上血色也在瞬间消褪。

那一刻,犹如温润的春之君子被俗世困扰,不得脱身。

整个人显得灰扑扑的,像被平白抽取了几分生机。

——

楼上

寂玖笙刚一回去,手机就响了一下。

是条好友申请消息。

点开后,寂玖笙眉头一皱,狼头面具?

他随即关了手机,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