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商场
寂玖笙带着两人七扭八拐,警惕的绕了不知道多少路。
快凌晨了,这才回到民房内。
寂玖笙三下五除二,卸了妆,给后背涂药,舒服的躺在床上。
今天他挑衅夏正昌,也是有另一层意思,告诉夏正昌和寂成凛,背后帮助王家和卖厂区给陈家的,确有其人!
今天,他就是立人设的第一步!
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以及合适的时机弄垮夏家和寂成凛,还有替寂裴城报仇之前!
他都会顶着那张伪装的脸,让夏正昌和寂成凛,一天也安稳不了!
——
寂成凛将人撤回去,城中村又恢复了以往的一片盛况。
人来人往,也没人注意。
寂玖笙没事就在外面溜达,偶尔连晚饭也不吃,在外面随手买个煎饼果子边走边啃,如果实在饿了,那就买两个。
“笙哥,家里做饭你不吃,非要来外面吃这些不健康的。”
薄夜寒从身后跑过来,燥热的余温让他身体蒙上了一层薄汗。
少年穿着白背心,这些天伙食能跟上,好像窜个儿了,又好像长肉了,整个人不像以前骨瘦如柴,蓬勃的朝气从头顶都能冒出来。
“管好你自己吧,另外,跟你有什么关系?房子找好了吗?什么时候从我家搬出去?”
寂玖笙回头刺他。
“哥哥,都这么长时间了,您大人有大量,我真知道错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好吗?”
“过不去,这辈子都过不去。”寂玖笙摆摆手。
这几天,寂玖笙和薄夜寒,以及寂锦桥的关系动不动就是“你一个陌生人在我家干嘛?”“能不能离开我家?”“这剩饭给白眼狼吃吧,”然后碗就丢给了薄夜寒和寂锦桥。
“笙哥,你看什么呢?”
路边,薄夜寒停下脚步,看着寂玖笙莫名抬头望天的动作。
“看电线杆子呢。”寂玖笙咬了一口手里的煎饼。
“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就是想看看。”
这几天,他听说夏家有新动作了,从海外运回来一批货。
似乎那天被他刺激狠了,夏正昌大刀阔斧的要对寂氏旗下所有商场进行改造,务必要向国际化看齐。
寂玖笙对此保持沉默。
且觉得一言难尽。
而且,他敢保证,夏正昌的这个举动,没有经过寂成凛的同意,甚至于,他压根没跟寂成凛说自己的这个决定。
原因无它,寂成凛有审美!
寂氏旗下商场,是寂裴城一手打造的,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国际化,商场架构,品牌入驻等等一系列问题,在寂裴城手下打造出来的东西,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能超过的!
那夏正昌像是刚拆迁,还没跟得上气质的暴发户一样!
没有底蕴!
别人稍微一戳,他就没有自信!
人云亦云!
寂玖笙“啧啧啧”,这样也好,机遇都送到自己面前了,自己再不抓住,那可就跟夏正昌那个老东西一样蠢了。
看着头顶的电线杆子,寂玖笙微微一笑。
“笙哥,你干嘛这么笑,怪冷的。”
薄夜寒搓了搓膀子,莫名觉得有人要倒大霉了。
“跟你有关系吗,你就问!”
寂玖笙咬完最后一口煎饼果子,将塑料袋卷了个团,准确无误投进路边垃圾桶。
刚走没两步,路边电线杆子连接点,突然蹿出了火苗。
好在发现的早,紧急疏散人群后,电路重新连接,一切重归秩序。
回家后
刚一掀门,就听到里面锅铲翻动,伴随着阵阵香味窜出来的响动。
寂玖笙嗅了两下,挑眉道:“今晚菜挺硬呀,吃上辣子鸡了?”
掌勺的是沈墨江,天热做饭弄的他满头大汗,抽空扬声道。
“咱们哪天不是有菜有肉,营养均衡?”
“可别营养均衡了,人家在外面已经吃过了。”薄夜寒弯腰头伸水龙头底下冲凉。
“吃什么了?”傅临渊从房间出来。
“还能是什么?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煎饼果子。”
饭菜快熟了,寂锦桥把桌子上的水果收了,摆上碗筷。
“怎么又吃煎饼果子!”厨房的沈墨江用比刚才大两倍的声调问:“哥,家里的饭吃不下你了是吧?还是你对我做饭有意见?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在我做饭的时候跑外面吃什么路边摊了!”
“呵!”寂玖笙气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消停做你的饭吧!”
他“咳咳”两声,音量提高,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了,我才是家长!以后少叽叽歪歪的!”
他再次特意略过薄夜寒和寂锦桥。
这才多久,一个个感觉都不惧怕自己了!
他已经好几天没感受到几个孩子那种瑟瑟发抖的惧意了。
这可不行!
“哦。”傅临渊点了点头:“知道了,玖笙哥。”
剩下三个也都点头。
寂玖笙这才满意,嘴角勾起,这才对劲儿嘛。
经过这么些天,最起码嘴上不再提什么要杀要死的了。
天天乐观向上,买菜做饭,日常家务。
而且伙食好,一个个身高一天一个样,模样一天比一天好。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下午饭菜好,寂玖笙尽管不怎么饿,也扒拉了两口菜。
饭后
转身回屋。
屋外沈墨江喊道:“别回去就躺着,稍微消化会儿再睡。”
寂玖笙:“……”
傅临渊眸子深邃,看着他道:“他知道!不用你提醒!”
你什么时候可以管他这方面的事了!
那一瞬间,傅临渊打心眼里觉得这样不合适。
沈墨江:“刚吃完饭,你发什么神经呢!我没空跟你吵!”
莫名的,他觉得傅临渊语气中,带着一丝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的意思。
沈墨江脾气本就爆,瞬间毫不留情的怼回去。
自己愿意怎么跟寂玖笙说是自己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两人不欢而散。
薄夜寒和寂锦桥垂眸低敛,看不清神态。
但也许是夜色加深,二人身上,恍若被披着一层寒霜。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情绪,总是笼罩在四人中间。
虽然同处一个屋檐下,但奇怪的,仿佛谁都看谁不顺眼。
存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竞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