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器里面走出一个庞然大物,在无数人的期待中,第一代机甲成功出世。
“怎么样?”丁黟走上前,迫不及待问道。
他本来想做第一具机甲的试验员,结果被人死死拦住,无奈只能将这个难得的机会让给别人。
机甲打开,一个壮硕的男人跳下来,活动手脚,回答道:“连接之处略显僵硬,没有自身关节活动自如,防御方面,能承受现有十枚炮弹的轰击,当然同一个位置不行。”
“那是因为材料受限。”丁黟抚摸着机甲上被炮轰的痕迹,闷声答道。辛苦一辈子,还是没有达到记忆力闪现的机甲层次。
“关节连接处僵硬,是怎么个僵硬法?详细说说。”
壮硕男人江无趣,将试验过程娓娓道来。
“我们都是提前经过训练,以便更好适应操纵机甲,倒是在实操过程中,指令下达与机甲动作之间,存在延迟,机甲活动过程中,关节连接之处又存在延迟,就像是所有的行动,真正发出指令后,集体慢了三拍。”
丁黟检查了一下,说道:“还是神经元的问题,如果我们能攻克这一项,断肢重生虽然不行,但是假肢像真肢一样灵活,用起来跟真的一样不是梦。”
“和光教授,我们还要继续吗?”
“怎么不继续,”丁黟指着面前的机甲,“都说是梦,现在不是梦想成真了么。我就不信,老夫有生之年,搞不定它。”
丁黟已经七十岁,却老当益壮,不坠青云之志。
行事风风火火,说做就做,说改良就改良。比许多年轻人劲大,比他们精神好,行动力强。
想要成功解决现有机甲的问题,不仅仅是机甲的问题,而是几大学科的问题。在丁黟研究机甲的这些年里,蓝星科学技术进步极快,而现在,随着丁黟陷入瓶颈,其他人也跟着慌了起来。
特别是丁黟觉得有些累,一睡三天,直接惊动大领导,紧急调动国内最顶级的医生,给丁黟挨个检查身体,最终什么都检查不出来,丁黟躺在床上,检查结果就是丁黟在睡觉,但脑域异常活跃。
丁黟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梦中她以第三视角看到一架架机甲列队走出来的场景,浩浩荡荡,很熟悉,仿佛是她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
有星空,有战场,有离别。
一曲荡气回肠,经久不散,亦或是心空似风,沉醉在拂面之情中。是历史的终结,也是开始。
一元之初,周而复始。
丁黟整整昏睡了十天,醒来后不见丝毫疲态,神清气爽,检查一遍身体,啥事没有,丁黟闹着出院,回去后,随口吩咐一声,将自己关进实验室中。
领导匆忙赶来,只看到紧闭的实验室大门,冰冷的金属材质,毫不留情将所有探视的目光拦在外面。
醒来的丁黟,干劲十足,每年都会改良机甲的一个部位,历时数十年之久。
这些年里,得益于丁黟五花八门的猜想,还有其冷不丁提出的各类点子,国内科技齐头并进,飞速发展,远远将蓝星其他国家甩在身后。
每一次技术的发展,都不会是单独某一科的进步。
丁黟八十五岁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看着面前的显示屏里播放着第二代机甲的画面,蓝星上的战争,还用不上机甲这等单兵大杀器,所以第二代机甲被用在搜救与明用上,体型有大有小,当然,尖端技术还是掌握在军方手中,
即使以最好的条件养着,这具身体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丁黟还是没能活到八十六岁,生命永远停留在第二代机甲出现的第二个月。
第二代机甲,解决关节僵硬问题,同时还有指令和行动的延迟问题,为以后得机甲打下坚定基础。
丁黟还是遗憾,好似记忆中的机甲,他还是没能力做出来。
15:09,丁黟带着遗憾去世,回到幺幺空间。
当晚,新闻用时十分钟播放和光院士一生的成绩,称呼他为“机甲之父”。
谁也不会想到,当初的一句欺骗性质的玩笑话,让和光院士选择这样一条路,并将玩笑变为现实。
新闻一出,外媒集体懵圈。
发生了什么,蓝星竟然有国家造出机甲,还甜蜜的已经升级到机甲二代,是他们听错了,还是华国官方在吹牛?
很快,他们有知道真相,某国地震,华国派遣搜救队出门,同时去的还有几具二代机甲,有大有小,在整个搜救过程中,取得重要成就。
大的机甲可以撑起一栋楼,小的能掀开石板,将下面的人救出门,整个过程快捷方便,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机甲不能收起来。按照和光院士的设想,机甲可以随身携带,必要的时候穿在身上,不用的时候脱下收起来,就像一件衣服一样。
他们会依靠和光院长为他们打下的江山,将这一设想变为现实。
回到空间的丁黟,靠着幺幺陷入沉睡,睡醒之后,迫不及待准备进入下一个世界。
“一一,有好消息,你要听吗?”
“说来听听。”
幺幺背起手,手短没够着,只能抓着后背的衣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
“鉴于你完成‘活着’的任务优秀,现在我们能量充足,可以提前知晓剧情,要不要先看看再去。”
“好吧,先看看。”
幺幺在面前鼓捣一番,很快在前面升起一面五十英寸的屏幕,屏幕上出现雪花,下方绿色进度条缓缓向前推动。
丁黟看着屏幕,疑惑道:“剧情呢?”
“咳!”幺幺尴尬咳嗽一声,解释道,“再等等,还没完全启动,以后我们能量更多的时候,就会很快。”
“哦!”
幺幺看了丁黟一眼,看她眼里好像没有期待,生硬地转移话题,“丁黟,你在上个世界里变成男的,会不方便吗?我是说……”幺幺上下左右扫描一番丁黟,懂的都懂。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都是人。想当初,我连畜生都当过,还有一次在蛆窝里待着,我都没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