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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打,快打!”江玉辞就坐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忍不住挥舞着拳头。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藏在江玉辞身后的江颖探出脑袋:“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魔族这才来了几千个人啊。”

“打起来那不是要吃大亏!?”

这怎么打,东荒下面虎视眈眈的将士们有几十万啊。

还是不太对劲。

根本就不像是要动手的样子。

江玉辞一巴掌拍到江颖的脑袋上:“你的旧神史到底是怎么学的,啊?!”

“那魔神曾经一直都是一个人,一把剑,将无数大小势力碾压在剑下。”

这样才符合魔神的逼格。

江颖捂脑袋。

反正...反正就是不对!

像合欢宗这样观望的人不少,比如对面,巨大的机甲高入云层,机甲手臂上站满了人乌泱泱的人。

银河同盟号称神界最强消息网,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份八卦...不,是情报。

不周山像是被围了起来,无数双眼睛都紧紧盯着这里。

这样的世界大战上一次还是上一次。

反正紧张的氛围他们不久前才感受过,就在永生大帝陨落的那一天。

宁熹元出现在神殿前的广场上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气氛凝重的好像是世界大战即将爆发。

宁熹元抬头,看到的正是男人面无表情的脸。

不。

不能说是面无表情,因为那双紫色的眼睛中明晃晃写满了委屈和烦躁。

翻涌着的戾气,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宁熹元无声吞了一口唾液。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有的人看似平静,事实上,已经疯很久了。

比如天上这位,心里指不定骂的有多脏。

军官站到宁熹元身后,脸上所有的紧张都被掩藏,他现在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表忠心,就见少女的化作一道身影,转眼,就也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军官:!!!!

大为震惊!

居然不要他们帮助吗。

天呐,神君太强了!太强了,面对魔神也能拿出以一敌百的气势。

军官觉得自己受到了鼓舞,他还没冲上去,就被桑柘拦下:“别鲁莽。”

“没事的,不打架。”

反正现在不会打,但是回去了关上门,谁知道打不打。

军官看向桑柘的目光满是鄙夷。

桑柘:???

宁熹元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之后,明显感觉到不少人呼吸都轻了几分。

就要看到了吗。

跨越时代的交锋!?

倒是魔神身后的魔族们一个个神情紧张,偷偷打量着宁熹元,忍不住好奇。

尤其是身高两米,由黑雾凝聚而成的司绝。

魔神会谈恋爱?

简直了,比猪会上树还离谱。

更合况短短半个月,他们也看到了,眼前这位一统魔族的男人当时用的可是雷霆手段。

血流成河的情景,看的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魔都觉得恶心想吐。

残暴、凶戾、嗜杀成性。

魔神的性格他们早就摸清楚了,和旧神史上记载的一模一样。

但...

数千个魔族互相对视。

他们最清楚今天此行的目的。

司绝觉得魔神身上的戾气翻涌,都快压不住了。

他站在魔神身后,甚至本能地感受到危险,想要逃跑。

这真的是来谈恋爱的?

好家伙,他们旧神这些奇奇怪怪的情趣,不懂,真不懂。

他真觉得还是来挑衅东荒比较靠谱一点。

“诶呀,宴宴来啦,好久不见啊。”宁熹元脸上露出微笑,凑过去,抓宴祁安的手。

好吧。

她承认忘记宴祁安,忘记回宴祁安的传讯符这件事情她做错了。

宴祁安抽回手,没让宁熹元抓住。

宁熹元:“乖乖,别生气。”

她抬手去摸宴祁安的脸。

怎么眼底浮现出血色,她不会是要把人气哭了。

这也太离谱了,半个月的时间明明过的很快,快到她都忘记了时间的流动。

宴祁安后退了一步,宁熹元的手落空。

男人的目光愈发直白,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难看。

敷衍的诱哄。

事实上罪魁祸首根本就不知道他这个月过的怎样度过的。

魔族局势变幻,像一团乱麻,他难以抽身。

但传讯符也迟迟得不到回应。

他害怕宁熹元忘了他。

抛弃他。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脏就像是被无数根绳子勒紧,密密麻麻喘不过气来。

宁熹元收手:“宴祁安,事不过三的道理我劝你想明白。”

她故作不悦,其实心底软的一塌糊涂。

想好了,要是宴祁安还生气,她只能...再哄哄了。

能怎么办,毕竟是她自己的小傀儡呢。

宴祁安咬牙。

想骂人,但是忍住了。

他忽地从袖子里掏出什么东西塞进宁熹元手里。

布料...

宁熹元低头,手上拿了一个红盖头。

宁熹元:???

嗯?

这是什么!

鲜艳的红色的像是浓稠炽热的岩浆流动,滚烫灼烧。

上边金线歪歪扭扭,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唯独中间那个“喜”字,有模有样。

但同样是蹩脚粗糙的针线。

她毫不怀疑,这是宴祁安亲自动手绣的红盖头。

宁熹元呆立在半空之中,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给她的冲击太大了。

“宁熹元!”

旁边传来了宴祁安咬牙切齿的声音,他死死盯着宁熹元的表情,眼底猩红一片,翻涌着的情绪似乎能将人撕碎吞没。

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迟疑。

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她不愿意吗。

明明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只是想将这样的关系再进一步,不行吗?!

宁熹元回神,她伸手去碰宴祁安的眼角,轻叹了口气。

“别哭!”

“我只是吓到了。”

“这未免有些太仓促了。”

她在宴祁安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不安,好像随时会被人抛弃的小狗,鼓足勇气做出最后的抗争。

宁熹元心底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酸涩。

她轻轻抚摸着男人的眼角,沉吟半晌,开口问道。

“所以——”

“你今天是来逼婚的吗?”

小宴同志,好有勇气哦。

——

好吧,我们甜甜的,也不算潦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