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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宴祁安的气息整个将她笼罩。

少年环在腰间的手越来越紧,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影一深吸了口气,溜走的很快。

只是心中不免有些震撼。

他一路看着宴祁安从一个魔域里谁都可以欺辱的小孩成为了魔尊钦定的七殿下。

坚毅、睿智、冷血、能力和必要的隐忍,缺一不可。

这样长大的少年好似格外成熟。

哪怕是魔尊将他当成弃子,送他作人质,他也只是暂避锋芒,暗中筹谋。

一直在低谷中寻求转机。

像今夜这般,窥见少年身上的脆弱。

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

影一离开,这院子里,彻底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宁熹元:“......”

宴祁安越抱越紧,宁熹元微笑,耐心即将告罄。

诚然。

她觉得今夜的宴祁安有些可怜。

但...

“宴祁安。”

宁熹元放轻了声音,似乎带了些笑,一字一顿,叫了少年的名字。

身后的人一顿。

然后很快放了手。

“宁宁...”

少年退了两步,转而抓住了宁熹元的手,轻轻晃动着。

“你好凶。”

三个字,像是控诉,又像是不满。

宁熹元转身,借着月光,仰头看向宴祁安。

黑发略微有些凌乱,外袍披的乱七八糟,与平日里刻意装出的温润不同。

“凶就别牵手。”宁熹元移开目光,哼了声,朝着屋内走去。

真烦。

那魔尊真烦!

真该死!

害她睡个觉都是几经波折。

宁熹元躺在床上的时候,越想越气。

宴祁安紧紧将宁熹元搂在怀里,两个人的气息在一起,氤氲升腾,充斥在周围的每一片空气之中。

跳动不安的心脏像是有了归宿。

---

宁熹元醒来的时候,光线很好,透过窗户将屋内照的透亮。

“早啊,宁宁。”

少年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带了些难得的朝气。

白色锦衣,圆领窄袖。

红色发带,高马尾。

少了几分温润如玉的谦和,多了些许独属于少年人的锐气。

宁熹元:“...早。”

大早上的,容光焕发,闪瞎她的眼。

与昨晚黏黏糊糊的小狗判若两人。

宴祁安疯了?

这么快就又行了!

宴祁安目光落在少女的脸上,语气轻快:“宁宁带我去吃早饭。”

“临仙城,我第一次来。”

语气温和。

宁熹元:???

神经病啊,大早上的。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宴祁安一眼,很快闭上眼睛,缩进被子里翻了个身。

年轻就是好。

宴祁安勾唇,对于少女的反应并不意外。

他半跪在床边,去扒拉宁熹元。

最后,成功将人从被子里薅出来。

为此,被打了几巴掌,踹了几脚。

不太疼,没用什么力道,宴祁安并不在意。

宁熹元:“......”

她沉默着,任由宴祁安给她穿上衣服,系上腰间的系带。

洗漱。

扎头发。

甚至很有兴致的给她涂了口脂。

只是不太好看,宴祁安又不满地全部擦掉了。

少女唇色偏淡,浅粉色,似凝着水光。

完全不需涂这些俗物。

宴祁安半推半抱,哄着人出门。

宁熹元:“...我也是第一次来。”

早知如此,昨晚就不应该心软,就该将人丢出去,任他自生自灭。

想到这里,宁熹元反手又是一把丹药全塞进宴祁安的嘴里。

内伤...

还是要尽快处理。

至于蛊虫...

宁熹元头疼。

这怕是得到上灵界才能处理。

她可不想她的刀,为他人傀儡。

宴祁安猛地被塞了一把丹药,也没辨别都是什么功效,慢慢咀嚼着咽下。

千姿百态的苦味顿时在他嘴里蔓延。

让他不由皱了皱眉。

真记仇。

可他下次还敢。

就看不惯小疯子睡觉的样子。

“熹元?!这么早!”曲蓁捧着厚厚的深奥符咒古书,看着宁熹元,目光中满是惊奇。

她手里的书,是宁熹元给她的。

听说是千层塔的奖励。

里边确实...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深奥咒术。

今天再学一学,明天开始,就要为第一轮莫名其妙的任务奔波了。

倒是宁熹元,平日里都是下午才出门,有时一天都见不着。

大早上见到她,说实话,挺违和。

宁熹元假笑。

倒是宴祁安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充满蛊惑:“带宁宁去吃早饭。”

宁熹元继续假笑。

然后就被牵着出了门。

不情不愿的,耳垂上坠着的黑色晶石不断碰撞,叮叮咚咚发出声响。

昭示着少女烦躁的心情。

街上人来人往。

临仙城的热闹从很早就开始,外边小商小贩叫卖的声音络绎不绝。

而城主府,就在闹市之中。

巷尾一家典雅的酒楼。

人不多,环境清幽,整洁。

冰粥。

有些许葡萄果肉。

还有几碟小菜,荤素都有,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很香,宁熹元很没出息的有了想吃的欲望。

“好吃吗?”

她刚刚喝下第一口,宴祁安就已经凑了过来。

声音中隐隐约约有些期待。

她回头,果然见那双眼睛盯着她,灼灼的有些流光。

许是用了伪装。

紫色的眼睛被黑色覆盖。

但依旧如星河流转,动人心魄。

宁熹元又喝了一口,点头。

确实好吃。

不知道宴祁安怎么找到这家店。

宴祁安得了回应,再没打搅宁熹元喝粥。

只是偶尔给少女夹菜。

席间无话。

宴祁安乐在其中。

他幼时也曾窥探过别人的幸福。

父慈子孝,母亲温和,其乐融融。

一家人吃饭,欢声笑语不断。

而他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无所遁形。

所以,无论是对母亲还是对魔尊,他都曾抱有希望。

后来年纪渐长,才知他所求不过是空花阳焰。

不值得去想。

如今,倒在宁熹元身边体会到了些许家的味道。

他果然是...疯了。

“好吃。”

见宴祁安又跑神,宁熹元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

张口,夸赞道。

随后,将桌子上最不喜欢的糕点夹进了宴祁安的盘子里。

宴祁安回神,低头,咬下糕点。

好甜。

像...宁宁一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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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去上学啦?

我会想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