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朝风行珺使了个眼色,脚下一绊,双手一提一甩,风行珺就十分应景地“飞”了出去,摔在了罗汉榻上。
“起先我一直找不到窍门,盲目的练习中还不小心把皇上的腰带给扯断,这才使得皇上不得不使用极端的手段啊。”
无视风行珺的闷哼声,傅玉棠利落地收回手,转过身,面向三人总结道。
风行羚闻言,下意识瞥了一眼满脸痛色,揉着胳膊的兄长,心中的怒气消散大半。
确实,观阿棠方才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分外标准,根本挑不出半点错处。
以阿棠原本的资质,确实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由此可见,她刚刚的确是在与皇兄练习摔跤。
就是不知道皇兄是不是抱着认真严肃的态度,教导阿棠练习摔跤了。
心里嘀咕着,为了傅玉棠的安全着想,他张口道:“阿棠,以后这种事情,你还是来找我比较好。
我的力气不比皇兄小,而且于武学上,还略胜皇兄一筹。
皇兄政务繁忙,每天有许多奏疏要批复,你最好不要打扰他,免得他的奏疏又要堆积如山了。”
傅玉棠轻轻“嗯”了一声,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只道:“下次一定。
只不过,这一次就免了。
因为刚刚皇上也跟我说了他的难处,表明自己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教导我,所以直接给了我一道口信,让我去找老宁安伯学习呢。
老宁安伯镇守北方边境多年,曾担任过虎贲军的主帅,一身武艺自是不用说。
虽说经过雪山崖一战后,他身体大不如前,以至于不得不从前线退下来。
但是,指导我练习摔跤却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到这里,傅玉棠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风行珺,说道:“皇上,我刚刚想到一件事……
刑部的人员也得罪过昆吾明啊,他们也都是些体质文弱的文官。
皇上,不如咱们就趁此机会,把老宁安伯请到刑部,教刑部人员一些拳脚功夫吧。
不管到时候派没派上用场,至少能让他们把身子骨练得壮实些,皇上觉得如何?”
顿了顿,斜睨了一旁的邵景安一眼,脸拉得老长,阴阳怪气道:“也省得某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花瓶,天天在背后埋汰我们刑部是菜园子,里面净是些白花蛇!”
无辜躺枪的邵景安:“……”
菜园子……白花蛇……
关于礼部官员给满朝文武起绰号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却不知道他们会如此尖酸刻薄,起的绰号如此侮辱人。
当然,也没料到傅玉棠会在此时发作。
本来他还想站出来,安慰她不要杞人忧天。
根据以往不成文的外交规定,一般都是文对文,武对武。
她身为文官,西鸣使臣团的摔跤队不一定会将矛头对准她。
就算真的针对她了,有他在,他也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结果,被傅玉棠这么一堵,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很明显,这已经不是摔不摔跤的事情,而是事关男性尊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