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惜信奉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道理,做事听言从不刚愎自用。
听众人声,综合分析给出自己决断。
无往不利。
独独在云牧这儿栽了跟头,还不止一次。
云牧不明所以。
脑子不清不楚的,也没想太多。
有限的精力放在媳妇儿身上就够了。
其他的,有时间再说吧。
姜惜压下心头火:“九枚蛇形雕玉,首尾衔环。”
“完好时混浊不明,碎裂后细腻通透。”
“可有拍的必要。”
听得完好时混沌不明,碎裂后反而细腻,云牧来了兴趣:“你确定是九枚不是三枚?”
“是蛇形?”
你果然知道。
“九枚,三枚一组。”
“图案不够清晰,是否蛇形有待商榷。”
云牧回躺:神觅圣殿,你们的功法吗?
“据我所知,可能是某种功法的辅助物。”
“玉珏一分为三,功法分上下线。”
“下线可以调用上线力量,代价则是平常修行,需将一部分能量回转上线。”
“如此层层借调,成类似金字塔形状的宗门派别。”
“顶尖人无时无刻不在享受能量供给,下线则借力处世。”
“玉珏为传输装置,佩玉珏者身死,玉珏碎裂。”
“缺点,上线人物轻易操控下线生死。”
“再者,传导能量不净,顶尖之人无论身居何种境界,终有被吞噬淹没的一天。”
“绝无侥幸可能。”
“如无意外,功法来源于恶魔。”
“图案不同,或许有过改动,然万变不离其宗,谨慎些总归好事。”
足够清楚明白。
姜惜坐回位置:“多谢。”
快速扫过面前三人,脸颊微红:“一时情急,莫要再看我。”
云牧静静的看着亡灵拍卖官。
拍卖官有感,着亡灵前去包厢。
见着人,亡灵单膝跪地请示。
抬手:“九枚蛇形雕玉暂时封存,不得拍卖。”
“查一查寄拍者为谁,若是本域亡灵,严查获得方式,地点。”
“向外辐射三人,追源溯本,我要知道首人是谁。”
亡灵回应:“任务条例。”
即此次行动预想完成的结果。
冥域处世规规矩矩,不容马虎。
若只是问,无碍,云牧是要调动人手围剿:“恶魔,杀之。”
微风去。
云牧再行睡去。
微风来。
月倾城再醒来。
睁眼,眼前白里透红。
有奶香味。
吞咽,口渴。
起身,骄阳烈焰。
笑莹莹拎起扒在眼前的肉嘟嘟小人:红肚兜子寿桃头,小鸡鸡左摆右摇好不惹眼。
手上抓着一节莲藕,咯咯咯笑个不停。
月倾城被逗乐了,伸手要弹他的小鸡鸡。
一动,这才发现胳膊肘还有一个!
虽也是红肚兜子,却是加了底裤。
手里捏着一金灿灿的连茎荷花,肉嘟嘟的小胳膊小腿环抱月倾城胳膊。
睡得正香,口水哇哇。
一手一个拎起来:“不错,不错真不错。”
“云牧这家伙,真鸡儿好用。”
狠狠地眨巴几下干燥的眼睛,烈阳下,很不舒服的说。
找水喝。
环顾四周,无有人烟,只远处稀稀落落的矗立些高大石柱,或墙壁。
眯眼细看,半空中好像也漂浮些许,类似屋顶房檐的残碎。
奇怪:“又来了。”
撩起脚尖小人:“你干的?”
每次复活都在此处。
往前跑几步,如所料,多了俩小人的状态下,能往前多上十多步。
被一无形墙面止住。
墙面上,有六朵不同式样的莲花围绕成环。
黑莲,九瓣花蕊。
金莲,开散荷叶。
紫莲,紫气萦绕。
红莲,业火升腾。
蓝莲,妖异摇曳。
青莲,也称白莲或粉莲,纯洁无瑕。
身上小人落地走开:“金莲来了,红莲也有。”
“差四样,云牧眼睛里那黑莲虽不及九瓣,应该还在成长。”
“那就还差三样。”
“蓝莲据说在弱水河畔,我记着云牧那媳妇好像有弱水,到时候问问她。”
“紫莲在亭台楼阁,不是个好去处。”
“嘿嘿,拉着云牧一块去,你顶着我来,便也算个好去处。”
“这么算下来就剩青莲不知所踪。”
御姐小人手搓火怒红莲,长鞭拖着一把蓝光湛溢的长刀缓步回来。
月倾城探刀入手:“观世,好刀。”
挥刀硬劈无形墙面,响声震地。
这货真能搞事。
墙面波纹起,黑白交替漩涡:“如无意外,即便收集六朵奇莲,可能还需云牧帮忙开门。”
收刀:“那就去易物楼,找云牧下落。”
转身:“先找宝贝。”
月倾城对宝贝,用不用是其次,主要是他有收集癖,只要手里有超过两样,就要给整齐全,否则难受的一米。
心心念念的四下观瞧,嘿,还真给看到一张半截插土里的水晶牌。
扒出来擦拭:义薄云天关云长。
“帅!”
埋头再找,法宝秘籍数不尽,多有残破。
盾牌小人从宝物堆里艰难爬出,举着一水晶牌兴奋邀功。
月倾城一步跃过去:“芜湖,起飞。”
翻过水晶牌一看,卧槽,新故事序列:小李广花荣。
好家伙,一套还没齐呢又来一套。
这不逼死强迫症吗?
你就收吧,一收一个不吱声。
又找来几块,心情随之好起来了。
正数收获间,一口精血毫无征兆的吐了出来。
压手按丹田:“这绞杀的劲头,死一次还能撵上我?”
重生初期体力不支,月倾城无法快速启用秩序磨灭混沌。
恋恋不舍的瞅一眼未发掘的宝地:“易物楼。”
外面事儿多呢,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儿。
玄轮小人发力,玄轮倒转下,扯动月倾城消失传送门。
现身,站身易物楼四楼!
气虚:“云牧下落!”
一纸契约飞来。
月倾城扫一眼,秒签。
帝都一掌,月倾城哐当滚出易物楼。
再现身,反应不及,扑通跪地上。
抬头,正对上云牧惊讶的神情。
云牧惊喜:“只有我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的出场方式。”
“帅!”
“只是这礼,我受之有愧。”
月倾城龇牙咧嘴:“受你大爷!”
膝盖下,一边一个,空头炮小人和盾牌小人,憋红着脸,硬生生顶着月倾城的膝盖。
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