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战九思走了一步，脚下踩什么东西，又退回去，低眸，脚尖处躺着枚女孩子的发卡。
蓝色的，鲸鱼形状的，刚在林思愿脑袋上看到过。
抿着小嘴唇沉思了几秒，战九思弯腰捡起来。
“小九。”战无漾将手机递给儿子，“让附近的保镖暗中跟着那对母女。”
战九思坐下之后拨着电话问：“妈，她们有问题吗？”
战无漾摇头，“看那个小姑娘有点眼熟，像谁来着？”
生了小九之后，过目不忘的本领被儿子分走一半。
没有问题，战九思就不关心了，吩咐保镖跟踪。
战慎行应酬完来接母子俩。
进来看到战无漾手撑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儿子，走过来说句：“战九思，惹你妈妈不高兴回家要抄家规。”
战九思瞟他爸一眼，“爸，我这么懂事，怎么可能惹你的宝贝生气。”
“乖。”战慎行坐下，拿起餐具，一口蛋糕喂到漾漾嘴边，“想什么呢？”
“刚才遇到个见义勇为的小姑娘，总觉得像咱们家哪个人的孩子。”
战慎行说：“程放。”
“对！像我大孙子的孩子！”战无漾拍了下桌子，然后微妙地看向战慎行，“我当太奶奶了？”
“嗯。”战慎行笑得宠溺。
小姑娘看着八九岁的样子，那小姑娘的妈妈就是当年睡完程放就抛弃程放的女杀手。
啧，睡完带球跑，言情文狗血桥段。
虽然程放嘴上不说，但谁都看得出来，这近十年，他一直对那个女杀手念念不忘。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不告诉程放？”
“半个月前。”战慎行懒散道：“人家带球跑了九年多，明显不打算要他，告诉他影响任务。”
战无漾白他一眼，笑说：“小九打不过程放的小姑娘。”
战慎行和战九思隔空对视上，前者鄙夷，后者不服输。
战慎行收回视线，轻嗤：“东欧女杀手大都是用药浇灌出来的，那个小姑娘不是靠实力赢小九，而是靠从母体带出来的药物。”
战九思心里终于平衡了，粲然一笑。
战无漾蹙眉，“被药浇灌会折寿，我挺喜欢那对母女，江老有没有办法帮帮她们？”
“那得看她们舍不舍得那一身功夫。”
别墅医疗室。
程放躺在病床上，身体麻了两个小时。
一能动就暴躁下地，声音沉沉问楼湛，“那个女人呢？”
“林含烟了解咱们的追踪方式，溜了。”
可恶，又被她给跑了。
希雅一直在医疗室帮忙，不解问，“程哥，你的......女朋友为什么要跑呀？”
一跑就是九年多，程放帅气优雅有成就，那个女拳王真舍得下。
程放双眸冒火，下颚紧绷，咬牙切齿：“因为她是个渣女。”
没控制住，渣女两个字是大声吼出来的。
突如其来的吼叫声吓了希雅一跳，她后退着往战安然怀里躲时，脑袋晕了起来。
“希雅。”战安然一直看着她，她往后倒时，迅速接住她，“不舒服吗？”
希雅揉着脑袋说：“小少爷，我头好晕。”
“程放，有火找正主发去，再吓我老婆请你吃枪子儿。”怼完程放，战安然将希雅抱着放在医疗台上，请江老给希雅把脉。
程放深呼吸了几下，朝希雅颔首，“抱歉希雅，我失控了。”
“没关系的程哥。”希雅头晕乎乎的，就跟低血糖发作的时候一样。
江老把着脉，几人瞧他越把脉越高兴了？
战安然一直在和希雅说话，没注意到，直到江老说。
“希雅没事，就是怀孕了。”
准爸爸准妈妈相视怔住。
他俩结婚九年多了，没过够二人世界，这几年帮妹妹妹夫带孩子，所以一直没要孩子。
这个孩子，是意外来的。
“安然希雅，恭喜你们。”程放楼湛星黎等人向二人道喜。
两人这才回过神，希雅笑着点头，“谢谢。”
战安然缓缓抬起手，覆在希雅的腹部上，被喜讯砸的既开心又忐忑，张口无言。
希雅握住他的手，跟他一起感受着小生命。
“小少爷，恭喜你当爸爸了。”
战安然知道该说什么了，嗓音轻而柔，“大小姐，恭喜你当妈妈了。”
江老和蔼一笑，“恭喜小少爷，恭喜大小姐，你们当爸爸妈妈了，是双胎。”
希雅惊喜地睁大眼睛，战安然不怎么开心。
“双胎？”战慎行一家出现在门口，战无漾来到希雅面前，笑着抱了抱她，“恭喜哥哥嫂子，也恭喜我，终于要当姑姑了。”
低头看希雅的小腹。
希雅看她一脸羡慕，提议，“小九都六岁了，你们考虑下二胎，没准也是双胎。”
战无漾心动，战慎行没想法，“我们有小九就够了。”
靠在门口的小九抿唇笑开。
程放三人朝慎爷漾漾点了点头，朝门口走去。
战无漾出声，“程放，这么晚去哪儿？”
“我去找渣女。”程放低头说：“奶奶，回来我再找你挨骂。”
“谁骂你啊，我是......”不等她说完，程放就走了。
战无漾耸肩，不是我不说，是你自己不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