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命。”
“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苏培盛退下之后,维珍叫来连翘,询问道:“吩咐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连翘忙不迭点头道:“回主子的话,按照主子的吩咐,都已经准备好了,主子随时都可以用。”
维珍点点头。
四爷的生辰就在眼前,虽然如今人在外地,很多事儿都不方便,但是维珍还是想认认真真给四爷过个生辰。
“四爷不知道吧?”维珍有些不放心问道。
连翘忙摇摇头:“回主子的话,都是奴婢私下安排人悄悄准备的,四爷肯定不知道。”
“那就好。”维珍松了口气儿。
“什么就好了?趁着爷不在,主仆两人商量什么呢?”
才松了口气儿呢,就瞧着四爷走了进来,差点儿没把维珍给噎着,轻咳了两声,维珍才缓下来,然后白了四爷一眼:“贝勒爷,你这偷听墙角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四爷顿时嘴角一阵抽搐:“……没有,爷才没有偷听墙角!爷光明正大!”
是的,他光明正大!
他才没有偷听墙角,更加没有撅着屁股偷听!
瞧这一副被踩了尾巴的炸毛德行,维珍忍不住嘴角上翘,一边吩咐连翘道:“取膳去吧。”
“是,奴婢遵命。”
当下连翘噙着笑退了下去,维珍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对面的四爷:“四爷觉得杨郎中医术不错,所以打算带回京师留在府上伺候着?”
四爷摇摇头:“咱们府上倒是用不上他,不过倒是可以为带回京,到时候看他有没有真本事伺候老七了。”
七爷的腿疾四爷一直都记挂着,也一直想着能寻摸一位擅于医治腿疾的郎中给老七医治,只是这么多时间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这位杨志远……
其实四爷也不甚满意。
擅于医治骨伤跟腿疾毕竟不是一码事儿,再有就是这位杨志远的性子,四爷也并不满意。
老七是什么性子?最是低调怕张扬怕惹事儿的,说句不好听的,老七走路都怕树叶会掉下来砸到自己。
这杨志远又是个什么性子?
主动送上门来自荐前程,说好听的是毛遂自荐,可在四爷看来,这人性子是张扬的甚至……还挺急功近利。
这样的人就算医术再精湛,也不安分,其实并不适合伺候老七。
所以,四爷并没想着要把杨志远带回京师,一开始也没想着要见杨志远,正要吩咐把人给打发了,但是四爷却又改了主意。
抿了口茶,再开口的时候,四爷语气里就明显带着无奈了。
“方才爷在书房看信,才知道老七又被万岁爷训斥了。”
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事儿,所以稍作思量之后,四爷就下令把杨志远给留了下来。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老七的腿伤,旁的可以暂且放到一边。
维珍一怔:“万岁爷好端端地训斥七爷做什么?七爷可是一贯最老实安分的了。”
可不嘛,一众皇子里头可就再也找不到比七爷更加安分老实的皇子了。
从前七爷还挺要强,虽然天生就有腿疾,也咬着牙学会了骑射本事,还曾经随驾出征。
也是有了这份随驾出征的功劳,头一次大封皇子,七爷这个天生残疾的皇子也没有被落下,跟四爷一样得了贝勒的爵位。
但也是因着那回上战场的经历,七爷的腿疾大大加重,每年秋冬都会复发,格外严重,从那之后,七爷几乎就没再出现在小校场了。
之前还没搬出宫的时候,更是因为出恭的时候不甚滑到摔伤了胳膊,引得万岁爷动气,对七福晋跟额娘戴佳氏都加以训斥,从那之后,七爷就更加安分了,可以说七爷是皇子里面最没有存在感的那一个了。
所以万岁爷好端端地怎么又训斥起七爷来了?
四爷叹了口气儿,道:“还是因为老七的腿疾。”
当下四爷就跟维珍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