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这东西看不见摸不到,但真的很重要,老师曾见过有人剪子包袱锤连续输了十七把。
但这事儿按概率来说只要你一直玩就总能赢的,不可能永远输下去。
所以当你们觉得很倒霉的时候千万别放弃,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峰回路转了。
比如琪琪格和蓉兰,全家都死光光了,眼瞅着就没法活了,结果峰回路转遇到了木都头,两个人这不又能快乐的活下去了嘛。
当然了,运气好的时候也别太得意忘形,越是觉得一帆风顺的时候越要警惕,同学们,这都是老师半辈子的人生智慧啊,是一次次生活的毒打教给老师的。
比如木都头,从跑路开始就一切顺利,无惊无险的走了半个草原,路上各个部落拿他当菩萨供着,还捡了两个小美女解闷儿,这是跑路吗?这比游山玩水还潇洒啊。
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木都头带着两个小美女跑了半天也没看到小部落的影子,大雨却倾盆而下。
草原上的雨秉承了草原人的性格,没心情跟你慢慢腻歪,下雨就专心下雨,夹杂着雷声劈头盖脸的砸下来,砸的木都头抱胸鼠窜。
按理是抱头鼠窜的,怀里还有个闺女呢……
雨下得太大,阻挡了所有的视线,马也在无助的原地低着头,幸亏见惯大场面的巴哥没慌,给了两个新收的小弟勇气,这才没惊了马乱跑。
待在原地被雨淋是不行的,木子和蓉兰把三匹马拴在一起,把巴哥的缰绳栓到腰上,抱起琪琪格向刚才路过的小树林走去,这是附近唯一能避雨的地方,空旷辽远的草原上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并不容易。
巴哥低着大脑袋亦步亦趋的跟着,另两匹马则跟在后面。
地上短短时间已经变成白茫茫的一片,这时候马走的还不如人稳,木子用绳子把琪琪格绑在自己胸前,把另一头递给蓉兰,比划着让她栓在自己手腕上。
雨太大了,隔着一步就看不到听不到了,这时候走散了跟永别差不多。
一行人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琪琪格紧紧抱着他,木子抱着她的头,尽量给她一点遮挡,蓉兰紧紧抓着绳子,挨在他身边,这时候叔叔不会再推开她了。
木子努力确定着小树林的方向,这时候千万别慌,要计算自己的步数,如果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你就永远都找不到要去的地方了。
两千步以后他知道方向偏了,蹲下来用手挡住雨水观察脚下,水在往左边流,那右边应该就是树林的方向,重新调整方向走向右边。
大雨没有丝毫减小的意思,当雨下得够急,会挤压掉空气,让人觉得缺氧胸闷,再加上泥泞的路面和糟糕的视线,会让人加倍疲劳。
不知道走了多久,蓉兰跟不上了,少女的体力劣势太明显,绳子越绷越紧,只能拖着她走,直到手上的绳子忽然一松……
木子心里一惊,这个臭丫头解开了绳子,幸亏绳子不长,沿着地上的绳子木子马上找到了她,蓉兰趴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做了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蓉兰张嘴说了句什么,木子没听到,他也不想听,对着她的屁股就抽了两巴掌,湿衣服贴在身上,两巴掌拍的很实在。
绳子栓到她腰上,木子不放心,又紧紧系上两个死结,然后抓着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木子发誓,如果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一定会躺下等死,他像濒死的狗一样喘着气,心脏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
他一次次的调整方向,可总是走不到那该死的小树林,琪琪格越来越重了,压的他全身都疼。
蓉兰割断了绳子,趴在地上想挣开他的手,木子用尽力气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把她拽过来,狠狠亲了她一口,然后继续拽着她走。
不能放弃,琪琪格才六岁,蓉兰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大宋还有兄弟和清清在等我回去,答应了她要回去的,堂堂木都头死在这里算什么?
又摔倒了,木子只有一只手,那只手要用来抓住蓉兰,头和肩膀着地的姿势很狼狈,幸亏没人看到,倒是不怕丢脸。
木子不知道围着小树林转了多少圈,他发现腰上的绳子拽不动的时候,他才知道,小树林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而他要去的是另一个方向。
巴哥先到了树下,这里雨要小一点,它不想再跟着那个蠢货瞎撞了,这个决定救了木都头的老命。
木子非常想一头扎到湿地上,可惜,作为唯一的男人,他活该要干活儿。
把蓉兰拖到树叶密一点的地方丢下,把琪琪格解下来,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木都头感叹,这娃真有福。
把马背上的包裹和鞍子都卸下来,缰绳解开让它们自己找地方避雨去吧,本都头顾不上你们。
榆树茂密的树冠并不能完全挡住大雨,按专业术语来说,外面是大到暴雨,树下起码是中雨。
幸亏草原上的树都低矮,木子奋力把羊皮褥子搭了上去,这玩意湿透了死沉死沉的,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真正能避雨的地方。
绳子捆住羊毛毡子挂在上风,挡住一些寒风,所有的东西都泡了,装食物的袋子少了一个,装盐的羊皮袋子里都倒出了半袋子水。
木子觉得手脚发软,他很想躺下睡一觉,可惜不行。
雨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一身湿衣服睡觉,再吹一下凉风,就别打算活着离开这里了。
马鞍加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在地上,披风和一件羊皮褥子只湿了一面,勉强能铺盖一下。
扯了根绳子栓住,把琪琪格的湿衣服脱掉挂好,把她放到那个窝里,又把蓉兰拖了过来。
她本来全身泥水,树下的雨又把泥冲掉,脸色白的吓人,嘴唇抖个不停,趴在那里像一只无助的羔羊。
像琪琪格一样,木子把她的衣服全部脱掉,用绸布帮她擦干身体。
少女的裸体匀称娇嫩,蓉兰一直没有丝毫抗拒,就任他摆弄自己。
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她身上没什么伤,木子掀起披风道:“快进去,别冻着”。
蓉兰却在呆呆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木子伸腿踢了她一脚,吼道:“快进去,在这跟我晒什么膘呢!”。
蓉兰听话的钻进去,和琪琪格抱在一起,木子把披风给两人盖好,又开始忙活。
路过的部落给了许多羊皮和毡子,木子把它们挂到周围,一番忙碌下来,树下搭起来一个简易的帐篷。
肉干要拿出来晾着,这样的天气,生火就别指望了,还好食物和水不缺。
把刀放到旁边以防万一,木子担心大雨把狼赶到这里来,那可就热闹了。
蓉兰静静看着他忙碌,粗重的喘气声比雨声还大,这个男人像山一样坚硬可靠。
木子不敢坐下歇歇,他知道自己一旦坐下就站不起来了,直到把能想到的事都做完,木子才靠在树干上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无力的拧了下水挂了起来。
只穿着一件短裤的木子慢慢做了下来,全身一阵虚脱,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蓉兰小声道:“叔叔,你也进来暖和一下”。
木子无力的摇摇头,倒不是他矫情什么男女大妨,而是所有的东西都用上了,只能搭起方桌大小的地方,蓉兰和琪琪格勉强能躺下,他无论如何都挤不下了。
没有野兽来,雨也一直没有要停的意思,喝了几口水,把水囊伸向后边。
水囊没人接,有个温热的身体贴到他背上,紧紧抱着他。
木子拍了拍她的手臂,笑道:“快回去躺好,你不知道,我以前吃过一根千年老人参,身体好的很,你若病倒了,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蓉兰倔强的抱着他,想给他更多温暖,她不相信木子会丢下自己,刚才在大雨里摔倒,整张脸都埋在水里,他都没松开手。
无论说什么,蓉兰都紧紧抱着他,木子没办法,只好靠着树坐着,把她和琪琪格都抱在怀里,上面盖上披风。
赤裸的身体抱在一起,取暖效果好的有点过分,蓉兰的脸也越来越红。
木子拍拍她的背道:“睡觉吧,别胡思乱想”。
蓉兰把脸贴在他胸口,小声道:“叔叔,你也在胡思乱想”。
木子苦笑道:“抱着你这么个大美人,叔叔我也是个男人啊”。
他很想跟蓉兰解释清楚,有些事是不以人的意志转移的。
蓉兰抬头道:“叔叔说什么?再说一遍”。
木子道:“我说我是个男人”。
蓉兰道:“不是这句,上一句”。
木子摸着她光滑的背,笑道:“我说你是个大美女”。
蓉兰满意的把脸重新贴到他胸口。
琪琪格醒了,对现在三个人的状态很满意,搂着木子脖子咯咯的笑,直到看到肉干。
这娃不挑食,肉干泡过水更坚韧,她一样吃的津津有味。
琪琪格趴在那里专心啃肉干,蓉兰得以独享木子的怀抱,开始嫌弃他潮湿的短裤。
木子忙阻止她,小声道:“别闹了,你个小丫头想干嘛?”。
蓉兰趴在他耳边小声道:“叔叔,蓉兰不是小丫头了,有男人进过我的帐篷了”。
木子想了一下,还真小看这丫头了,倒也正常,他在部落里见过十三四岁的给孩子喂奶,蓉兰十五岁了,还真是该懂的都懂了。
呸!想什么呢?她怎样是她的事,自己不能做禽兽,人总要有底线的。
蓉兰又一次搂着他脖子的时候,木子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老实点,别想占叔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