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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和黑瞎子这个对话是他们那个世界的日常,这个对话通常会出现在解雨臣、黑瞎子、尹南风的身上。

对于张起灵还有霍秀秀来说,白栀更像一个长辈,所以,这个待遇他俩没有。

对,王胖子对于白栀来说也是长辈,毕竟是胖妈妈。

吴邪不一样,吴邪是白栀的“狐朋狗友”,他俩凑到一起,就是让吴家和解家一起头疼的存在,谁都不知道俩人的脑回路为什么南辕北辙的,最后却是“殊途同归”。

但是这个对话,这个距离,真的让在场的有些人有些“难受”了。

带着黑瞎子少有的恃宠而骄还有明知故问,还带着白栀的“无知”。

\"太亲密了,亲密的有些暧昧了。还有,自己是什么很好的人吗?这个态度...\"

二少爷眯了眯墨镜后的眼睛,若有所思。

二少爷扶着夫人的同时还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白栀两人,却见夫人捏着帕子的手无比自然的将那根手指按了下去。

她儿子,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是吗,我还以为小小姐真的不喜欢瞎子了呢。那我家善良可爱的小小姐,能不能告诉瞎子,你现在那里难受啊。”

黑瞎子散下了一半的床帐,给白栀挡住了很多的寒气和目光。

白栀别扭的拉着黑瞎子的衣袖,红着眼睛。

“鼻子堵,难受。我想出去,外面凉快,流鼻涕就不难受了。”

白栀本来就很有想法,生了病之后,那想法更是让人招架不住。

黑瞎子看着白栀难受的张着嘴小口小口的喘着气,也很想全了她的想法。

但是这个年代,医疗条件真的没有那么好,白栀还发着高烧,真让她出去了,鼻子倒是舒服了,就是这个高烧怕是能给她烧成傻子了。

将手放到白栀的额头上,看着白栀舒服的蹭了蹭,黑瞎子只能慢慢和白栀讲道理,劝她老实一点。

“小小姐,等一会儿量完体温,要是不太高我就让你出去,要是太高的话,你就在屋子待着好不好。

你想想现在的那个西医的条件,再想想喝中药的时间,那么多的好吃的,万一有个忌口,那你是不是少吃了好多的吃的。”

白栀将镯子摘下来,换掉黑瞎子的手,感觉着头上的凉爽,再加上黑瞎子说话的语调让她很满意,也就同意了这件事情。

“可以,但是好了之后你要带我出去玩,我还要吃好吃的,是我没有吃过的东西,不然你晚上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放哨。”

冰冰凉凉的玉石也耐不住人肉高温,黑瞎子时不时的换一下玉镯,还要答应白栀的要求。

“行行行,我带你出去玩,给你吃没有吃过的好吃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能弄来,咱就趁着这次吃个够。”

听到黑瞎子的答复,白栀很开心,也不由的开始得寸进尺。

“那你能不能让人开个窗户啊,我感觉不到空气,我想呼吸。”

黑瞎子暗暗着急,但是还和白栀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开半扇,但是你要盖被子。”

在呼吸和老实之中,白栀选择了撒娇。

“瞎子~你最好了,我最最最最~喜欢你了,你是最好的,你让我会呼吸一下嘛。”

黑瞎子很享受的面带笑容的,听完了白栀的话,然后狠狠的拒绝了。

“不可以,二选一,要是听话的话,我就让人去请戏班子来府里给你唱两场。”

想了想,怕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黑瞎子又加了一句。

“今晚。”

白栀连想都没有想,直接爬起来。

“小黑子,更衣。”

这话说的,一旁看的也想笑。

小黑子。

二少爷想了想,觉得这个姑娘越来越有意思了。

夫人没有想法,毕竟她的“大儿子”自己也没有想法,并且已经上手帮忙了。

“坐好,伸胳膊,镯子戴好,簪子给我,不许放床上,仔细把你扎了。”

这次院子大,可是这个时间,怎么都应该拿着体温计来了呀。

夫人正在想着,就见锦池气喘吁吁的带着两个人跑了进来。

“大少爷,医生和大夫都来了,家里的体温计被人摔了,正好医生那有。”

不管怎么样,到了就是好的。

黑瞎子没有让开,而是拿了白栀的手出来给大夫把脉,自己则拿着医生的体温计给白栀量体温。

“小小姐你乖乖的,量完了咱们再说是吃药还是打针。”

白栀拗不过黑瞎子,所以这是躺着,蔫了吧唧的。

大夫把完脉搏,看了一眼一旁的西医,就慢慢退下了。

病倒是没有多大,小姑娘的身体底子也不错,但是这个温度,他一上手就觉得不对劲。

太高了,就按照这个温度,搁在别人的身上早就半死不活的了,还是用西药,赶紧降温的好。

掐着时间,黑瞎子看了温度。

“嚯,这个温度,小小姐,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屋子待着吧,不然你就要成小傻子了。”

黑瞎子也知道,孩子很多都怕打针,而且白栀比那些孩子还熊。

孩子可能跑不掉,但是白栀跑了真的就抓不到。

但是想着这个温度,黑瞎子还是决定先斩后奏。

二少爷看着黑瞎子的手势,有些不明白这个哥哥想要干什么,但还是松开夫人,悄悄地站到了一个能守住门和窗户的位置。

“这样吧,小小姐怕打针,就先喝一副中药看看,要是温度没有退,我们就打针。”

黑瞎子这样说着,手却慢慢在床帐外慢慢伸向白栀,企图抓住她。

医生见状拿着药箱往后退,避免黑瞎子一会儿打到他。

白栀对这个的感应还是很敏锐的,正在黑瞎子没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就警觉的准备跑路了。

撕拉一声,床帐应声掉落,白栀也带着病人少有的敏捷跑了出去,直奔那个开着的窗户。

二少爷也终于明白了,原来防止人跑是防这个。

白栀的速度很快,二少爷也没有纯防守,而是选择了进攻。

看着长手长脚的人向自己打来,白栀后退了几步,准备转身往房门的位置跑去。

只是可惜了,黑瞎子把人逮着了。

“你还想着跑呢,你看看,才我们两个人就把你逮着了,你就说你病成什么样了吧。”

被黑瞎子抓住的白栀天都塌了,双眼无神不说,还透着一股子死气。

不过,白栀还在不停的挣扎。

“不打针不打针,我吃药,我乖乖的。”

二少爷见状“心有不忍”,十分有“同情心”的将八颗牙齿露出来感受寒风带来的“寒冷”。

夫人倒是嗔怪的看了一眼二少爷。

“你小时候也这样,恨不得十个人都拦不住你。”

小声的说着二少爷,看着白栀被黑瞎子抱上床,死活不松开。

“你去帮帮你哥哥,拉着栀子的手,那姑娘力气大着呢。”

二少爷想着刚才夫人说的小时候的事情,更加开心了,走向白栀的速度也快了。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想要撕伞。

自己淋过雨,别人也别想着好过。

\"我可真是一个坏蛋呢。\"

黑瞎子也没有理会弟弟心里的坏心眼,很痛快的将手拉给他攥着。

白栀的力气大,骨头也软,要不是不会缩骨功,他现在恨不得张起灵解雨臣都在场。

“小小姐,就扎一下,疼完就不疼了,小流霞要是看见了都要笑话你了,她可比你听话多了。”

黑瞎子劝着白栀,焦急的看着医生,由衷的希望他能快一点。

白栀一边挣扎一边哭,还能腾出空来骂黑瞎子。

“你混蛋,你欺负我。”

哭了两声,还狠狠的咳了两声,接着反驳黑瞎子的话。

“你放屁,那是她跑不掉,她一样哭,你看她长大了会不会跑。”

看着医生那个针慢慢接近,白栀哭的更厉害了。

“求求你了,不打针。”

黑瞎子捂着白栀的眼睛,不停的冲着医生使眼色,让他快点。

医生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怕打针的大人,还是一个怕到会跑的大人。

仔细的消毒,然后快准狠的拿着针头扎了进去。

二少爷看着针扎进去就再也不动了手和胳膊,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并且离开了这个地方。

黑瞎子看见针扎进去,也松开了对白栀的钳制。

“哇~我的手没有了。”

白栀直接就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开始嚎啕大哭。

医生看着白栀的手还在空中不动,伸手去碰。

白栀“唰”的一下转过头,泪眼婆娑的盯着医生。

“你别碰它,它会肿的,我不要重新扎针了。”

黑瞎子摇摇头,将手放到白栀的手下,托着它。

“不碰,你睡吧,我看着呢,这次打完就不打了,等晚上我们就听戏。”

“嗯~”

白栀委屈的嗯了一声,然后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休息浅眠。

丫鬟带着医生下去了,夫人赶紧上前看了一下白栀。

眼睛肿的呦,快成核桃了。

“小齐你在这看着,额吉就不打扰你们了,晚上我让人把饭端过来。”

黑瞎子看着夫人,无所谓道:“额吉,我们这没事,您放心,我见您上午有些咳嗽,下午还下了一些雪,正好大夫也在,你让大夫给您看看,开副药。”

正好大夫没有走,二少爷也扶着夫人重新落座,准备看病。

在大夫一堆的话中,白栀很快就睡过去了。那只手也被黑瞎子放到了床上。

只是在别人看来,那只手怎么看怎么僵硬,就好像那个尸体一样。

丫鬟重新拿了床帐来,只等着夫人他们一走,就可以换上了。

夫人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些小风寒,大夫痛快的开了药走了,二少爷和黑瞎子也终于放心了。

“我就说没事,你们还不信,现在都放心了吧。”

夫人很享受他们兄弟二人的关心,所以说的时候还带着明显的笑意。

二少爷很诚实的点头。

“额吉就辛苦几天,喝喝苦药汤子,等到彻底好了,我们兄弟两才能真的安心。”

黑瞎子看着旁边那个诚实点头的“二傻子”,不明白如此嘴甜的自己为什么没有他那个待遇。

夫人看着黑瞎子,又看看身边那个一脸“输了”的二儿子,有些泄气的摇头。

指着二少爷的鼻尖,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要是有你哥哥一半嘴甜,我也就不着急你的以后了。”

见他没有反应过来,夫人一抬手,锦绣就扶着夫人走了。

黑瞎子看着那个“傻子”还不明白,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见他看向自己,黑瞎子伸手指了指床上躺着的白栀,小声的说:“明白了吗,以后。”

二少爷在夫人走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脑子,随后不太开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你一会儿准备干什么,不会真的要一直守着她吧,就她现在的状态,醒不过来的。”

黑瞎子见丫鬟们将窗户关上,轻手轻脚的换床帐,赶紧将白栀捂得严严实实。

“看着,不看着不行。她一输液就僵直着不动,要是不帮她活动一下,等她醒了身子就麻了。”

二少爷本来就不开心,现在听见他的话,更不开心了。

“还真体贴。”

黑瞎子听着他的“酸言酸语”,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看着白栀,怕她难受。

二少爷见此情景,直接走了。

丫鬟们干完活,都退下了,就剩一个锦池在屋子里,守着暖炉,等着自家大少爷的吩咐。

黑瞎子也曾在生病的时候问过白栀为什么一直看着他,守着他。

那时候的白栀还很小呢,连解雨臣在守着她都不知道,虽然现在的她也不知道。

她说什么来着。

对,白栀拿了抱枕,坐在床踏上,眨着眼睛,担忧的趴在床边上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现在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怎么能离人呢,别人看着你,你又放松不下来,我不看着谁看着。”

“我怎么就需要照顾了,只是输液而已,我自己一个人就能行,更何况外面还站着解绮呢。”

白栀生气的瞪着眼睛,一巴掌捂住了黑瞎子的嘴,“疾言厉色”的说:“闭嘴,你肯定是病糊涂了。你都生病了,就说明你现在的身体的很脆弱,怎么就不需要照顾了。

再说了,生病的人不止身体脆弱,心里也会比平时脆弱,你现在可不是在只要人照顾,更需要陪伴。”

感受到黑瞎子还要说话,白栀手上的劲更大了。

“不管,你肯定是这样的,不是我也不听,快睡你的吧。”

后来是怎么一个情况呢。

自己没有再反驳,安静的闭眼躺着休息,白栀老实的趴在床边上盯着药瓶,手还小心的覆在自己的手上,胳膊也时不时的享受着按摩。

等到输完液,手不会凉阴阴的,胳膊也不是发麻的,还有扇子在夏天的时候扇风。

后来,好多次之后,自己生病也比平时难伺候的多,输液的时候也习惯睡觉了。

正想着,白栀轻哼了一声,费力的睁开眼睛。

“瞎子。”

黑瞎子低头拍了拍白栀,“在呢,小小姐,瞎子不走。”

锦池就低着头,安静的听着快要冲出来了“情话”。

爱是心忧,所以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