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来!”姜元意猛地一挥手。
谢荣声“嘶”一声,捂着受伤的小臂后退两步,低头看到鲜血流出,他生气地望向姜元意:“你——”
姜元意紧紧地握着匕首站起,撑着气势道:“你敢过来,我就不客气!”
谢荣声这才发现她脚边的药箱,知道她朝床尾挪动就是想要拿匕首,他笑了笑,道:“小美人,你还挺聪明的。”
姜元意本想拿银针,可时间紧迫,她只摸到了匕首。
“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匕首毫无用处。”谢荣声看着姜元意又纯又美又惊恐的样子,实在诱人,他非但不在意小臂受伤,反而兴奋的全身颤抖,一步步朝她走去。
姜元意后退:“你别过来!”
谢荣声色眯眯地向前走:“我就过来!你能怎么样?”
姜元意斗不过谢荣声,于是她握着匕首的手忽然一转,刀刃对准喉咙,坚定地望着他:“好,你过来吧!”
这个娇软美人居然是个烈性儿!
谢荣声还没有尝过她无与伦比的滋味,不能让她死,他瞬间停住步子,道:“四弟妹,你别乱来!”
谢容玄沉睡不起,谢平昏迷不醒,春桃等人都中了迷药,姜元意知道自己处在危险中,她抱着必死之心和谢荣声对峙,道:“那你走!”
谢荣声未动。
姜元意手上用力,匕首刺进她细白肌肤,一滴鲜血溢出。
谢荣声没想到她是来真的,顿时后退一步。
姜元意向前逼近:“继续走!”
谢荣声不想得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只好继续后退。
姜元意逼着谢荣声离开:“走!”
谢荣声退到床头。
“走啊!”姜元意命令。
谢荣声觊觎姜元意那么久,今日是绝佳的时候,他实在不想就这么走,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恰在这时瞥见床上的尸体,他忽然转头,一副惊讶的样子道:“呀,四弟,你醒了!”
姜元意这两日做梦都是谢容玄醒来,闻言立刻看向床上的谢容玄。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走神的功夫,谢荣声猛地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一下夺走她手中的匕首,随手就扔到了谢容玄的身上。
姜元意自知中计,剧烈挣扎起来:“谢荣声,你放开,你是景国公府的二爷,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不耻的事情?”
越是挣扎,谢荣声越是兴奋,根本不听姜元意说什么,直接将她按到桌上。
姜元意中衣凌乱,一头乌发在桌上铺开,衬的她越发白皙,仿佛是天宫中下凡的仙子一般,美的惊心动魄。
谢荣声色眯心窍,这时候失了神。
姜元意也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她不再说话,见谢荣声走神之际,忽然抬膝,重重地攻击他的下身。
“啊!”谢荣声捂着裤裆惨叫。
姜元意趁机从桌面上翻下来,她知道自己赶不走谢荣声,也等不来救兵。
她得跑出去喊人。
跑出去。
一定要跑出去。
她转身就要朝门口跑。
可是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就容易平地摔跤,她也不例外,“砰”的一声,她重重地摔趴地上,她赶紧双手撑地,正要爬起来之时,脚踝突然被抓住。
她回头就看到谢荣声愤怒的目光。
“贱人!老子真是小看你了,居然敢踹老子命根子!好!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子命根子的厉害!”谢荣声一手捂着裤裆缓解疼痛,一手拽着姜元意的脚踝。
姜元意甩不掉,就用另一只脚狠踩谢荣声的脸。
谢荣声咬牙骂一句娘的,干脆双手抓住姜元意的双脚。
姜元意抓住旁边的凳子,狠狠砸向谢荣声。
谢荣声见识过姜元意的烈性,他有所防备,歪头躲过。
凳子“咚”的一声落到旁边。
周围再没有障碍物,姜元意挣脱不掉,这时候她想到娘亲、想到姐姐、想到那个和她有过婚约的男子、想到谢容玄……她从记事开始,虽然吃了很多苦,但也得到很多很多的爱意,所以她一直一直都很爱这世间。
世间也值得。
只是……她若是在这里遭到谢荣声的侮辱,那么就会有人把脏水泼到姐姐身上,以后姐姐的婚事困难……这个值得的世间对女子要求太多太多,她微弱的力量撼动不了什么。
她只能清清白白地去死。
看着谢荣声又一次扑向自己,她躲不掉了,正要咬舌时,忽然谢荣声身子飞出,“嘭”的一声重重地砸到墙面上,紧跟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可他却没有管自己,而是睁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床前。
姜元意顺着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转移,看到本该躺在床上的谢容玄,直直地站在那里,眼睛赤红,浑身上下散发着阴狠的戾气,仿佛要毁天灭地一般。
“诈、诈尸!”谢荣声骇的全身抖如筛糠。
谢容玄身上的戾气更盛。
姜元意却是呆呆地唤一声:“世子爷。”
谢容玄一下敛住身上锋利的戾气,望了过来,温柔地看着姜元意,道:“元意,是我,谢容玄。”
面对谢荣声的暴力时,姜元意没有哭,面对死亡时,姜元意也没有哭,可现在仅仅看着谢容玄,她的眼睛就红了:“你、你、你醒了?”
“我醒了,醒的有点晚,对不起。”谢容玄大步朝这边走。
姜元意倏地爬起来,跌跌撞撞扑向谢容玄,一把搂住谢容玄的腰:“世子爷!”
谢容玄用力抱住姜元意,一声声道:“元意,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你终于醒来了。”姜元意嘴上这么说着,心里的委屈、恐惧、绝望却一涌而上,她失控地痛哭起来。
谢容玄更紧地抱住姜元意细软的身子,自责、内久、心疼的想要杀掉谢荣声。
恰好谢荣声想要悄悄地朝窗户爬去。
谢容玄眸光一凛,手中的匕首“嗖”的一声飞出。
谢荣声立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姜元意吓的哭声一止,扭头看去。
谢荣声脸色惨白地捂着裤裆持续惨叫,一股股鲜血从他指缝间流出。
这、这是把他给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