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明是亲眼看到，这几个中学生得意洋洋的走出派出所的。
孙所长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放声大哭说道，
“这太窝囊了，这法律到底是保护谁的？”
”法律就是用来惩治坏人的，如果连杀人这种事都管不了，还要法律干什么？”
“我当警察这么多年，那些能够改过自新的人，没有几个是因为是受到感化才变好的。他们不敢再犯法，那是因为对法律的畏惧，知道自己无法逃脱。“
“这些家伙敢杀人，就是因为他们了解法律，知道自己未成年可以不用担责。”
“每年都有人提案，要求降低未成年人的刑事责任年龄限制，但是每年都有那么一群圣母，说什么应该给这些孩子们一个机会。”
“但是谁给那些受害人和他们家属机会了？我现在就希望有一天这种事会发生在那些圣母身上。”
陈大明没想到孙所长会这么激动。
以前他每次在新闻上看到抓到了未成年的罪犯，又被警察给放了的时候都很生气。
他生气那些警察，现在他才发现，其实那些警察们才是最愤怒的。
亲手抓到的罪犯不得不放掉，这种无奈以挫败感，是旁人所无法体会的。
陈大明只能安慰说道，“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我们也无能为力。”
案子已经破了，但是每个人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高晓萱在一旁看着陈大明说道，“难道就这么放了他们吗？”
陈大明叹了口气，他也没有办法。
这些案件不知为什么在全国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响，如果能够得到舆论关注的话，兴许会引起上面的重视。
之前有三名中学生打死一名同学的案件，就是因为社会上反响太大，最后高院特意做出了批示，对这几名中学生进行追责。
然而高晓萱这起案件已经过去半年了，他们就住在比较偏僻的农村，又没有权势，这起案件并没有得到外界的关注。
并且很显然，这几名学生的家长很有能量。
这起案件在很多媒体上都搜不到，陈大明也想让这起事件先引起舆论的关注。
然而他却发现自己发的相关内容，几乎都是因为资质问题被退回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在这个表面平和的世界下，资本与其所控制的触角已经遍布到各个角落，无处不在。
案子办完了，陈大明又回到了医院。
高晓萱一直跟着他，陈大明也不好说什么，他知道这个女人无处可去。
孙所长一个人喝酒去了。
雪莉也心情郁闷，去陪王小天儿了。
陈大明躺在床上心情无比的压抑，高晓萱就呆呆的坐在他身边，也不说话也不肯离去。
陈大明猛地一下坐起来问高晓萱，“你想不想报仇？”
高晓萱点了点头。
陈大明已经想到办法了，“既然法律管不了那几个家伙，那就只能你自己去伸张正义了。”
关于鬼魂，陈大明曾经在翠云还有方艳那儿得到了不少相关的知识。
他以前只是觉得听着有趣，但是并没有太当真
有一点她们说的就是，鬼魂实际上本身没有任何能力，即便是那种死的很冤屈的厉鬼也是如此。
并不是像影视剧里所说的那样，那些惨死的鬼，复仇能力很强，就能够伤害人。
如果真这样的话，每一个惨死的人，岂不是都能够回来复仇了。
而事实上，几乎没有一个罪犯，包括那些在战争中犯下惨无人道罪行的人，最后是死于鬼魂复仇的。
这些说法只是人们的一厢情愿，用来慰藉一下个人的心理，还有就是警示那些干坏事的人。
见到鬼魂的人，有一种人是与生俱来就有这项功能。这类人极少，并且他们往往也不会把自己的这项能力告诉别人。
还有一点就是所谓的开天眼，就是像陈大明这样，因为某种机缘巧合，大脑的感官细胞拥有了这项能力。
第3种就是当一个人的体能与精神状态都处于非常薄弱的状态下，就容易被鬼魂所影响。
就像王小天和雪莉在濒死状态下同时见到了鬼。
以上这几种情形都极为罕见。
这也是为什么现实当中，真正能够见到鬼的人寥寥无几。
那些声称见过鬼的人99%要么是幻觉，要么就是骗人。
翠云曾经提起过一次厉鬼的复仇方式。
他们就会在自己的仇人熟睡，或者生病，精神最涣散，没有防备的时候去靠近他们。
先是影响他们的梦境，只要成功了，就可以慢慢影响他们的感官，让他们产生幻觉。
很多时候并不容易做到，成功几率也不高。
但是只要这个鬼有足够的恒心，肯坚持的话，最后都会有一定的成效。
陈大明把这种复仇方式告诉了高晓萱。
“其实你只要控制了一个人的思维让他能够看到你，复仇就会很容易了。”
“你可以整天去缠着他，让他做噩梦，让他无论走到哪都能感觉你在跟着他。你可以让他无法正常生活，甚至让他精神失常。”
“通常来讲，只要你控制过一个人，其他几个人也就不难控制了。”
这种事情如果有人帮忙的话，就会更容易一些。
陈大明离开了医院，他带着高晓萱等在其中一个孩子家的路口。
那个孩子也叫小四，才12岁，是高晓萱家的邻居。
高晓萱告诉了陈大明一些在案发当时，只有这个孩子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他们跟着那个孩子走了一路，在人比较少的地方，陈大明拦住了那个孩子。
陈大明面目狰狞的对小四儿说道，
“小四儿，你平时不是喊我阿婶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情。为什么当时我偷偷的求你，让你帮我报警，你不帮我反而跟他们一起伤害我呢？“
那个孩子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孩子，
他被陈大明的话吓坏了，他想跑开陈大明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然后开始对小四说的那些案发现场的细节。
小四吓得大哭。
陈大明最后阴沉着脸，用极其恐怖的话也对他说道，
“以后我会每天都跟着你的，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就会站在你旁边看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让你见识见识，一个厉鬼的复仇。“
小四仓皇的逃开了，陈大明看到他已经尿湿的裤子。
陈大明眼中小四并不是个孩子，那是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