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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脉浮大为男,寸脉沉实为女。左脉沉实为男,右脉浮大为女,依老朽看,这位少夫人怀的应该是男胎!”

江暖:“……”

可真能扯淡啊!

要不是她自己知道,她和顾朝朝是“盖棉被纯聊天”,看着老头信誓旦旦的表情,她都要信了自己怀孕了!

好在骗不了江暖,但用来忽悠宋悠远足够了。

宋悠远再精明,到底不是国人,被老骗子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江暖竟然真的有孕在身?

垂眸想了想,宋悠远让人把老头送出去,果断道:

“走吧,这里不太适合安顿你。”

丹尼尔几个人,明显都是听命于宋悠远的,全都安静退了出去,根本不问宋悠远要带江暖去哪里。

很快,刚才挤满了人的包厢,就变得空空如也。

几乎是江暖等人下了楼,刚上车离开,刚才被送走的老骗子,就去而复返了。

因为他到了家,迫不及待想数数那小姑娘给了他多少钱,结果拿出来一看,tmd,哪里是面值500的香江币,就是一堆废纸!

简直岂有此理!

气喘吁吁跑过来,老骗子一把推开门喊道:

“你给我的……”

然而包厢内站着的,并不是江暖他们,而是刚刚赶来的萧明川一行人。

双方视线对上,老骗子气得跳脚,但又不敢嚷嚷他被一个小姑娘给耍了,要不他以后怎么出去行骗?

于是,江暖“怀孕”的消息,就这么传开了!

跟过来的萧念懵了一会儿,等他反应过来,立刻跳起来叫道:

“我姐怀孕了!我姐竟然怀着孕被绑走了?爸,你看你干的好事!”

萧明川:“……”

又说他,又说他!

什么叫他干的好事,他只是秉承着“事不关己”的原则,当时没有上前去看看江暖而已,又不是他绑的人,凭什么都怪他!

幸亏江暖不是他们萧家的人,这要是真的跟他沾亲带故的,萧家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吗,他得混到什么地位去?

萧明川看着儿子,语调阴沉道:

“你在跟谁说话?”

但萧念已经不是从前的萧念了。

现在回了香江,有爷爷奶奶给他撑腰,不用再像在羊城那样,在他爸面前伏低做小的。

加上这会儿正担心江暖,萧念当即道:

“还能跟谁?就是跟你啊我的亲爹,爸,你赶紧叫人,去把我姐和我还没出生的外甥外甥女找回来吧!”

“她可是怀着孩子呢,万一有个什么事儿,那就是一尸两命啊爸你知不知道!”

萧明川没忍住浑身一震。

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暖被杀的画面,萧明川没忍住“嘶”了一声。

不行,他虽然不怎么喜欢江暖,但也没想过让她没了!

而且江暖是萧念认的干姐姐,要是真怀着孕没了,萧家怎么弄,让江暖跟萧明珠“合葬”吗?

视线在儿子萧念,还有听闻江暖怀孕,也都变了脸色的梁佩珊宋珩身上划过,萧明川动了动唇,最后还是道:

“不用担心,既然能找到这里,就能查到他们把江暖绑去哪里了。”

萧明川其实没跟任何人说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江暖应该没什么事儿。

不为别的,就江暖心眼那么多的人,真要是被绑了,她跟人贩子谁卖了谁还不一定呢。

但这种话,他说了估计也没人信,说不定还要以为他是找借口,不想去救江暖回来呢。

萧明川一行人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开。

暮色四合,住在香江酒店的柏庸,看了一天的各大报纸,但无论是哪个版面,都没有萧家的消息,直到看到晚报。

看见“豪门萧家”几个字,他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但是等他看清内容,柏庸这种城府深的人,都没忍住露出有些迷惑的表情:

“什么东西?萧家认了个女儿?而且这女儿一认回来就立了‘衣冠冢’?”

香江记者简直无孔不入,当天发生的事儿,报纸上就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萧念要过继给这个“萧明珠”都写了。

柏庸正弄不明白,跟着他的秘书过来敲门道:

“老爷,您快看谁来了?”

柏庸一抬头,看见进来的人,惊讶得放下报纸站起来:

“婉茹,你怎么来了?”

柏庸的妻子朱婉茹,她比柏庸小几岁,年纪也不小了,但因为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圆润的脸庞看上去保养得宜,富态得很!

“你还问,庸哥你跟阿荣离开这么久,我能不担心你们吗,与其在家等着,不如过来看看你们。”朱婉茹笑着道。

老两口也有几个月没见了,柏庸亲自扶着妻子坐下,两人说着分开这段时间的事儿。

听到柏荣在国内招惹了一个女孩,而那女孩还有了身孕,朱婉茹眉头紧皱:

“阿荣怎么这么糊涂?要是让张家女儿知道,不肯嫁过来怎么办?”

“算了,我过去找阿荣一趟吧,帮他把这件事处理了,到时候孩子生下来就安顿在内地,不叫张家知道就好。”

柏庸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在这件事情上,他跟妻子是有默契的。

说完长孙,柏庸刚要提他在香江见到文家大少爷文观棋的事儿,刚才离开的秘书,又匆匆跑了回来,语气激动道:

“老爷,刚才咱们的人说 ,在皇后大道看见有个人很像小少爷,只是小少爷坐的车开得快,他们没跟上。”

“小少爷?”柏庸愣了下,“嚯”地站起来,“你说阿悦?”

见秘书点头,柏庸连忙激动地回头跟妻子道:

“婉茹,你听见了吗,有阿悦的消息了!”

朱婉茹刚才也惊得站了起来。

柏悦?那个小畜生不是早就滚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香江?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打听到柏庸在这里,想要来争家产的?

但跟丈夫视线对上,朱婉茹反而镇定下来了,又坐了回去,冷笑一声,毫不客气道:

“听见了又如何?”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他妈,他也不是我儿子,当初他离家出走的时候,可没跟我这个当妈的打一声招呼!”

柏庸喜悦的表情一顿,实在是无奈。

他实在是不明白,妻子对长子和长孙,这么多年可谓是尽心尽力,可小儿子也是她亲生的,怎么就一点儿都不惦记呢。

阿悦那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