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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成毛茸茸后自认成小可怜的妈 > 第180章 正直将军的叛逆黄金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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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正直将军的叛逆黄金马22

穗穗悠哉悠哉地享受着她的假期生活,辅导幼崽课业这种劳心费力的活儿还从未体验过,也没有过任何一刻想要这种人生体验。

不管什么物种,碰到辅导孩子的那一刻,横跨过去现在将来,感受都能共通。

但她没想到,安安分分地待在马厩里吃吃喝喝也能被“麻烦”找上门。

穗穗目瞪口呆地望着虞却北领着五六个差不多大的小萝卜头过来,一脸的懵。

罗思和石利同样不理解这是闹哪一出,满脸痛苦,他们也不愿意这小主子打交道。

虞却北稍微有点心虚,小小男子汉对当大将军自然是抱着无限期待,他爹更是舆论中心风光无限。

抱着那么一点点虚荣心,他就稍微夸了下他爹的马儿。

比起威武的大将军,小幼崽对大马其实更加感兴趣,虞却北被拱着将人领回来,此刻又有点后悔了。

“这就是你爹的坐骑吗?”

穗穗和墨染哪怕是不懂马的小幼崽也一眼看出来不同,光是个头就叫他们张大嘴巴仰视。

虞却北在小伙伴面前还撑着面子,“是啊,它叫破军,是我爹的坐骑,和我是好朋友,我还骑过她呢。”

果不其然收获了一群羡慕的眼神。

穗穗了然地望着吹嘘后心虚又被小朋友羡慕眼神吹捧到的幼崽。

另一个小萝卜头略带崇拜,“却北,我们现在可以骑吗?”

这话一出,不单单虞却北为难,就是旁边派人去通知夫人的罗思也是一脸苦瓜相,和石利互相对视,发现对方都是愁眉苦脸。

虞却北倒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只不过前面话说得太满被架住了,骑虎难下。

穗穗看得可乐,其实她很理解小幼崽之间的这种吹嘘,毕竟逼急了,幼崽们是能说出“我哥能吃屎”的虎狼之辞。

穗穗低下头轻轻将门板推开,罗思哎呦一声生怕她瞧着这群小萝卜头一口一个,石利像是鸭妈妈一样将一群金尊玉贵的小孩吆到旁边。

“祖宗欸,你这个时候可别出来凑热闹,等夫人来就好。”罗思可不敢叫她真出来,能和他家小公子做同窗的人身份肯定不会低到哪去。

穗穗无语地看着他,她是那种不靠谱的马吗?

还不是为了给正左右为难的小幼崽撑场子嘛。

罗思没办法,只能让石利将一群好奇踮着脚左右钻空子看的公子们带到更远的地方去,将非得此时要出门逛的马儿放出来,手里的缰绳那是牵得死死的,完全不敢松手。

穗穗此次配合得很,没有哒哒哒地到处走,只是走到空地上然后缓缓地趴下,趴得尤其端正,脖子还竖着,就两个字——优雅。

虞却北不愧是和穗穗智商和性格最相似的幼崽,小大人似的叫同窗在原地等着不要靠近,然后他大摇大摆地靠近。

罗思见只有他稍微松了口气,若是陌生人靠近,天知道穗穗会不会突然发狂。

“咳咳”虞却北冲着穗穗笑得尤其不要钱,背着手,小小年纪已经知道什么叫做拉风,背过身和后边盯着他的同窗道,“破军和我是好朋友,我们平时就是这样玩,她在邀请我坐上去。”

罗思眼睁睁看着他胡说八道。

穗穗没有遮掩地翻了个大白眼。

虞却北立刻一掀袍子,一点都没有害怕地骑上主动为他撑面子的穗穗,爬上去后脚都还有点落不到地上,罗思算是看懂了这一对年龄都不超过五岁的小家伙的想法,战战兢兢地扶着小公子,穗穗缓缓站起来。

坐在上面的虞却北小小地惊呼一声,刚开始还有些不稳当,但穗穗实在是太稳当,他不乱动坐在上面体验了一番,然后穗穗又爬下来。

她又不是真的三岁马儿,过过瘾就算了。

显然虞却北还有些意犹未尽,但看到同窗羡慕的眼神,立刻又满足了。

“却北,我们也可以骑吗?”

穗穗听到这里只能说不愧能玩到一块,都是傻大胆。

虞却北好在没傻到绝望,“不可以,破军不随便驮人。”

穗穗没拆台,把还恋恋不舍的幼崽弄下来。

一群小萝卜头仰视着高大帅气的马儿,一双双大眼睛里全是羡慕,穗穗已经听到几个在那嘀嘀咕咕说回去也要缠着爹娘要一匹马。

“那你们是养小马还是大马啊?”虞却北好奇地询问,“我姐姐养的就是小马。”

那是虞光誉特意挑选的,虞书南现在虽说不能驰骋,但骑着慢慢地溜圈还行,哪怕如此,都把还没到拥有马儿年龄的虞却北羡慕的啊。

几个小萝卜头盲目地相信有一个打胜仗大将军爹的虞却北,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立刻改口说要一匹小马,吵得穗穗迫切地想要远离噪音源。

伸长脖子一个劲地往外看,她儿媳妇怎么还没来啊?

突然,有小萝卜头语出惊人,“虞却北,你爹的马可以生小马吗?”

穗穗:???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开口的胖嘟嘟,虽然你长得很可爱,但请不要如此冒昧。

虞却北居然还认真思考起来,“应该可以吧?”

他迟疑地望向一旁已经呆若木鸡的罗思,罗思接收到他的意思,咽了咽口水,艰难道:“破军是母马,但她短时间内不会下崽的。”

穗穗已经生气了,尤其是看到那些一脸失望的萝卜头,还有那贼心不死地惦记她。

“却北,等你爹的马儿可以下崽以后,可以送我一只吗?”他实在是太喜欢这匹大马了。

虞却北好似也意识到这样有点不太好,拒绝了这个约定,“不行,破军下的崽都是我们家的。”

破军如果生了小马的话,他肯定是很乐意拿零花钱出来养他们的,他相信阿爹也会愿意的。

穗穗一点都感动不起来,只想要迅速地逃离此等是非之地,并不想听几个小萝卜头在那讨论下崽的话题。

终于,穗穗看到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宋兰梦,瞬间热泪盈眶,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

宋兰梦来得匆忙,呼吸微喘,脑袋上的珠钗都有所晃动移位,面色也因为走得着急而染上红晕。

她远远地便瞧见一群孩子没出事才觉得怦怦跳的心能稍微安一下,难得冷着一张脸走进来,穗穗看清楚她的表情很能理解,罗思他们虽然表情不明显,但显然都是支持夫人好好教训这群胆大包天的小主子一顿。

狠狠地教训,最好是用藤条抽屁股。

虞却北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在那和同窗争执生小马的问题,等宋兰梦走近了才后知后觉,见到他阿娘,终于意识到他是偷偷带着同窗来马房的。

若是平日里,他做事向来都是大大方方,偷偷来本身就代表他明白这件事肯定不会被同意,此刻被抓包,只有一个“死定了”的念头。

“阿娘。”喊人的声音都小声,充斥着心虚,眼珠子乱转。

其他几个也被吓了一跳,见到大人终究还是害怕,“国公夫人。”

该有的礼数还是有,但几个人排排站垂着头,认错倒是快。

宋兰梦走近了细细看了一番,确认几人身上都没有伤,才缓和了脸色,“你们都是却北的同窗吧,来府里玩怎么到了马房,不如让却北好好当当东道主招待你们,我派人去通知你们家里人。”

人前不教子,宋兰梦不打算自己亲自动手,等到他爹回来,有的是人愿意来干这个“苦力活”。

至于别人家的孩子更是轮不到她来教育,只要不是过度宠溺的家庭,这一个个被带回家里后,一顿打是逃不掉的。

正好,难兄难弟。

几个小家伙还不知道人世间险恶,快快乐乐地和她打完招呼离开马房还恋恋不舍,同时也有点担心等会儿被家里人找回去的结果。

宋兰梦已经让人安排好吃食和点心,一群丫鬟婆子看着,外面还有小厮守着,绝不叫他们有任何躲迷藏逃跑的机会。

她没有跟着立刻离开,而是走近穗穗。

穗穗睁着大眼睛努力不心虚,她刚刚除了给小幼崽撑了撑场子,应该没做错什么吧?

为什么她现在感觉心虚啊?

宋兰梦不是来和她算账的,反而充斥着安抚的意味,“破军有没有被吓到?这么多孩童居然都没有生气,破军真是乖巧。”

穗穗:“……”

一被夸就开始嘚瑟,刚刚的忐忑被远远地抛到脑后,尾巴一甩一甩,还一点一点脑袋,大眼睛里都是快活。

宋兰梦没有多停留,比几个孩子家里人来得更快的是被告状的虞光誉。

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不是被学堂的夫子找上门,而是被他儿子同窗的家长找上门。

一张脸黑沉黑沉充斥着压迫性,大掌已经蠢蠢欲动。

同样下朝就接到消息的一群大人都一脸表情不好的冲着赵国公府来,虞光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有脾气冲的直接说了。

“赵国公不用客气,我家里兔崽子什么德行我知道,要不是不好在你家收拾他,我现在就要揍了。”

来的人不单单有武将,居然还有御史台的人,显然,无论在外面如何叱咤风云,都不耽误家里结苦瓜。

虞光誉难得和他们产生了共鸣。

本来还吃吃喝喝高兴的几个小萝卜头见到自家爹来势汹汹,一个个立刻鸟惊鱼散。

可他们拿小短腿哪里跑得过自家亲爹的大长腿,一个个被提留起来哇哇地乱叫,意识到危险试图唤醒父爱,各式各样的唤醒方式,不配合型,吵闹型,卖乖型,但显然都没有的达成目的。

“赵国公,今日打扰了,家中还有事要处理,改日再上门。”

虞光誉手里同样拎着一个小崽子,很理解他的心情,“不用客气,我也有事要处理。”

已经明白自己就是要被处理的虞却北耷拉着四肢,明白今天这顿罚是跑不了,只看到底是怎么个罚法。

宋兰梦看到被丈夫拎进来的儿子眉眼都未有任何波澜,虞书南则是没那么淡然自若,不过她也知道弟弟今日所作所为肯定要被收拾,但这个出场方式还是超出她的设想。

把人拎进来扔下的时候毫无怜惜,虞却北也不愧是他儿子,丢到地上哼唧一句都没有,还调整了下姿势,跪得十分端正。

宋兰梦看得终于无奈了,明明往日里也没如此教训过他,他却是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这一套。

虞光誉顺手拿起来戒尺,“你今日有何错?”

他沉着脸的时候确实很吓唬人,虞却北瑟缩了下,没有装哑巴,“不该带同窗回来。”

虞书南都忍不住微微摇头。

“啪”

戒尺狠狠地落在凳椅上,响彻的声音还没落到人身上,已然叫虞却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嘶,好疼!

宋兰梦也抽出眼神看了一下被抽出痕迹的木椅,不动声色地瞧着好似震怒的虞光誉,应该不至于真这么生气抽儿子吧。

教训是肯定要教训,但就他刚刚抽木椅的力道,那就不是教训而是打杀儿子了。

“带同窗回来有何错?日后无论是你还是你姐姐,都可以将朋友带回府中招待。”

虞书南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能出场。

虞却北小声道:“不该没有告知阿娘。”

宋兰梦被说到了自然不能在作壁上观,“不单单是我,还有他们的父母,你们若是好好和家里人说,也不至于阻拦你们聚在一块。”

又不是什么有世仇的生死仇敌,小辈们聚在一块也能促进促进感情。

虞却北讷讷道:“我知道错了。”

虞光誉继续道:“还错在哪?”

虞却北自然明白最大的错在哪,扭扭捏捏道:“不该擅自带他们去马房。”

虞光誉又是狠狠抽了旁边木椅一下,“你心里明白为何还要显摆?”

从他说出口就知道他明白那里的危险性,但依旧抱着侥幸的心理领着同窗去马房,不过是因为在同窗面前夸下大话想要显摆。

这才是虞光誉生气的点。

虞却北低着脑袋没有辩解,也说不出来想要出风头的话,“爹,我错了。”

虞光誉没有就这么放过他,戳破暂时的美好,将残酷的现实摆出来。

“你知道你带着人去没出事有多幸运吗?你知道若是出了事,谁又要替你承担责任和后果吗?”

虞却北很想说不需要别人来承担,可倔强又天真到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虞光誉全部打破。

“今日你们几人之中受伤的无论是谁,我们都要给出一个态度,若是伤到了谁严重,两家甚至会结仇。还有马房伺候的人都会被迁怒看管不力,受惊的马儿要被处理,只有你,身为我的儿子,可能得到一个上门道歉、在府禁足的惩罚。”

为他行事买单的是一大批无辜的人和马儿。

虞却北抬起头着急道:“爹,你不会要把破军它们送走吧?还有马房的人,都是我强行进去的,爹你要打就打我,不要迁怒他们。”

宋兰梦不忍心地偏过头去,他该挨的打是逃不掉的。

虞书南也有人于心不忍,但还是埋在阿娘的肩膀上不看,只是等一声声抽打声传来时,她整个人都跟着抽抖。

宋兰梦搂过她的肩膀,“别怕,你爹又不会打你。而且,别看你弟弟叫得惨,但你爹下手有分寸。”

毕竟是亲儿子,又不是真的要打死他,疼是肯定疼的,但不至于伤筋动骨,趴几天还是需要的。

虞却北撅着小屁股趴着让他爹打,被打一下就叫唤一下,听着倒是凄凄惨惨,脸蛋上也有泪水。

总不能指望一个五岁的孩子被打还坚强,他没有在地上翻滚躲避已经很不错了。

虞光誉抽了他十下,虞却北已经直接趴在地上抽泣,宋兰梦起身擦掉他脸上黏糊的泪水,他委委屈屈地唤一声阿娘。

“好啦,这几日给你去学堂请假,你在家中好好养伤。”宋兰梦自然也心疼,之前想着要狠狠揍他一顿,可现在又忍不住责怪虞光誉下手太狠。

虞光誉被她责怪的眼神看得一愣,小心地把刚刚被打的亲儿子端起来,不敢碰他的小屁股。

他也有些僵硬,尤其是对上哭得凄惨的儿子,语气略带僵硬,“等你伤养好,可以再邀请你同窗,我带破军和墨染可以陪你们溜几圈。”

显然,大棒后的甜枣给到虞却北心坎上了,眼泪都还没完全干,还要他爹的承诺,“真的吗?”

宋兰梦看得都有些无语。

虞光誉点头,“只要请示了家里人,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事,难道我们就不会答应吗?”

虞却北一脸天崩地裂,虞书南不懂他都如愿了为何反而更加伤心,“爹不是都答应你了嘛,这么伤心做什么?”

虞却北一副“你不懂我”的表情,带着哭腔道:“那我岂不是白白被打了吗?”

明明和爹娘说一声就能带同窗回来,平白提心吊胆了一阵,还被打屁股打得这么痛,越想越觉得不值得。

虞书南:“……”

想想确实有些委屈和不值得,但谁叫他胆子大主意大,先斩后奏,一群小萝卜头挨了一顿揍。

第二日学堂的夫子收到了好几个统一的请假,理由都是身体不适。

听过几家的解释,夫子也没非得叫五岁的稚童顶着被打肿的屁股来上课。

虞光誉照旧还要去上朝,碰到以前没有过来往的官员对视时,多了几分默契,都是昨天打孩子的特殊感情。

万万没想到宸元帝都知道了此事,留下来虞光誉说完正事就开始说不正经的事。

“昨晚在家打孩子呢?”宸元帝一副了然的表情。

虞光誉并不是很想和人沟通打孩子这件事,但架不住询问的人是皇帝,板着脸试图让皇上看穿他的冷漠和不情愿。

“是。”

宸元帝像是看不懂他的脸色,或者说越看他板着脸越想逗他,“不就是一群小子调皮想看看大马嘛,谁都是这个猫嫌狗憎的年纪过来的,教育教育两句就得了。”

看到虞光誉那不赞成的眼神,宸元帝笑着向他透露消息,“别这么看着朕,几家里面就你下手打得最狠,剩下的那几个完全没问题,一打就被拦下来了。”

也就是他实诚,真把儿子打得要趴在床上休养。

虞光誉面色不变,但心里刚刚建立起来同是天涯沦落人情感瞬间崩塌。

原来你们都在演他啊!

宸元帝好笑地看着他的面部变化,显然是想要看笑话,也是他肆无忌惮的打量叫虞光誉还得撑着。

“你家的马儿连你儿子也能近身?”宸元帝好奇道。

虞光誉点点头,“能,破军对臣家里人都较为宽容。”

那倒是稀奇了,毕竟是真正上过战场的战马,居然还能和马主人之外的人友好相处。

“难怪。别说是稚童,就连朕都想要见见你的破军了。”倒不是听闻好东西就要抢,他的眼皮子还没浅到这种地步。

再说,皇家向来都不缺好马,他就养了五六匹专属的马儿,还有别院的马,养马就跟后宫一样,是个花心大萝卜。

“臣替破军多谢皇上的赏识。”别看虞光誉木着脸,但该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时候十分有眼力劲。

“……”宸元帝,“你还真是没变。”

他的口气突然变得怀念和怅然若失,若是换个别的臣子怕是就要主动和皇上忆往昔了,但虞光誉并不在这个范围内。

他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又要迟了。

偶尔忆忆往昔还可以,但次数稍微多了起来,情绪都起不来。

况且,他也不过过完三十出头,其实没到那个频繁怀念的年纪。

但这个不是他想不想就能不忆的问题,宸元帝又开始了。

很多时候,虞光誉木着脸不是没有理由的。

穗穗可不知道她将军崽被迫和皇上忆往昔,她正快快乐乐地骚扰墨染,然后成功地把它给带出来一块去遛弯。

要不是不能去内院,她都想去探望探望被打得屁股开花的幼崽,听着实在是太可怜了。

为了避免“触景伤情”,她还是不去了吧。

穗穗一边想一边嚼嚼嚼罗思随手带着的小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