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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掌柜倒也和气,接过连黎的稿子,就这么坐下来看着。

看着看着,他渐渐就入了迷,一会儿拍自己大腿,一会儿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叹着气,一会儿又拍手叫好。

等到他被连黎那三万来字的稿子看完之后,说道:“连郎,你是这个。”

他对着连黎比了个大拇指。

“只不过,这看着不像是完整的话本子,没有一整个故事啊。”

连黎点点头,说道:“对,这只是我看了武林大会的比武后,以那为灵感随手写的《武林大会比武录》。”

胡掌柜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感兴趣的人必然很多,只是短了些不太好发行啊,要不连郎再编编故事?”

连黎摇了摇头说道:“我暂时不想写太长的故事,我记得掌柜的书局有邸报不是吗?不如就分篇登在邸报上?”

听到连黎建议,胡掌柜继续摸着自己的胡须,许久,他才说道:“是一个办法,连郎准备在这定居吗?”

被这么一问,连黎愣了一下,然后回答:“不,等魁首的奖赏发下来,我就要和云回舟回去了。”

胡掌柜说道:“那看来是不能每期给润笔费了,如此,便是要一次性付清了。”

连黎:“我也是这么想的。”

随后两人就稿费掰扯了一番后,总算是商量出了一个双方都还算满意的价钱。

连黎拿着钱离开前,胡掌柜问他:“连郎可要留下笔名?”

连黎想了想,说:“就叫龙傲天吧。”

胡掌柜:“……这个名字怕是容易和人真名撞上,连郎不如再想想?”

“那就叫‘我是莲傲天’吧。”连黎怕掌柜没听明白,要来了毛笔,刷刷的在自己的稿子上把笔名写上去。

胡掌柜:“……这应当是不会与人重名了。”

胡掌柜很快就取来了,一两银子给连黎,两人签了契书,算是将他这篇短稿彻底买下了。

之后刊登出去,不论是赚了还是亏了,都与连黎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连黎知道,只有赚了的情况下,他以后再来出稿子,才能有高价,也更容易出手。

回到客栈,连黎把钱随意的放在的枕头底下。

云回舟有时候回来得很晚,连黎一般也不会等。

要了热水洗漱擦身之后,就散开头发脱了外袍上床休息。

他闭上眼睛,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有人进了屋靠近他。

他下意识以为是云回舟回来了,也没在意,翻个身往里面靠了靠,给云回舟腾地方。

就在这时,他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他脑中瞬间警觉了起来,可困意却突然像是无法抵御一般涌上来。

连黎心里喊道,不好,这怕是被人下药了。

然而,他在努力挣扎让自己不要睡,却也抵挡不住药性,只能沉沉睡去。

失去意识前,他心里还在想着,他刚赚到了一两银子啊,还没来得及花呢。

当云回舟拎着武林盟发下来的奖金回到客栈,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以及房间里残留的淡淡香味。

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就抿平,眼神也变得无比冰冷,而跟他过来的赵鸿岚常挂在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云兄,这香还没完全散去,想来是刚离开不久,现在追还来得及,我马上回去让在这里的师弟师妹们分开去找。”

云回舟点点头,对着赵鸿岚说道:“那就麻烦赵兄了。”

说着,他领回来的袋子丢到客栈的桌上,然后一个闪身就飞了出去。

赵鸿岚也马上离开了客栈,没一会儿,就有两个青虹剑派的弟子来到客栈,一个在房间里守着东西,一个找掌柜和小二询问情况。

连黎是被冷醒的,虽然现在并不是冬天,但他的外衣早在上床睡觉时就脱了,只穿了贴身的衣服睡觉。

然而现在,他身上只有一条裤子,衣服不见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看到他的衣服被丢到了一边。

!!!

他在昏迷的时候,被人脱了衣服!

一瞬间他脑子里想到了很多昏迷后被人儿童不宜的剧情,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他特么是男的啊!这个掳走他的人不会是个女人,觊觎他的美色劫他的色吧!

他身体本来就虚,这么一搞他以后不是更虚了!

他连忙爬过去,拿起衣服,然后眯着眼睛朝火光处看去。

他发现,他现在在一座破庙里面,破庙中间火堆在燃烧,而火堆旁边坐着一个蒙着面的男人。

他心下一松,还好还好,是男的。

随即,他又一愣,卧槽!是男的。

他不会是被男的劫色了吧!还不如被女的劫色呢!

连黎直接就泪流满面了,双手攥着衣服捂在胸口,朝着火堆边的那个男人问出了一句很经典的话。

“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个男人抬眼朝这边一看,“嘿嘿”笑了两声,说道:“看你那张脸我倒是想做些什么,可惜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哦,那就是没有对我做什么了。”连黎心下一松,还好还好,什么都没做,怪不得没有痛呢。

可是,这人掳他干嘛!

他一个才穿越过来一个月都没有的人,每天都老老实实的跟在云回舟身边装乖卖巧抱大腿,也没干什么事儿啊。

连黎的小脑筋疯狂运转着,想着逃离的办法。

他想了很久,没有想到。

掳他的这个人手上有药又有武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是溜不掉的。

他嘴巴动着疯狂咒骂着这人,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抖开衣服,他把上衣穿上,然后就再次窝回角落里,像个被打了霜的小白菜没精打采的。

突然,火堆边的男人动了。

连黎立马警惕的看了过去,那人下半张脸是蒙着的,头上也包着黑色的布。

只有眼睛是露出来的,只不过看着那双眼睛,连黎也知道,这人长得应该不咋地。

这时,庙外走进来一个男人,他留着两撇老鼠须,脸上涂着白墙似的粉。

一进来,目光就在连黎身上扫了扫,先是皱了下眉,但在看清连黎的脸后露出了猥琐又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