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几天的路,又被巫哲追着跑了将近一个时辰,回到住处,陆君弃沾上床就睡着了。
脑子里哪里还记得,他曾经赞赏过梅清离床第之事的疯狂。
借着月色,梅清离定定得看了陆君弃一会儿。
生同裘,死同穴,业力纠缠,生生不息!
此后,她的灵魂便与他永远连在一起了。
只是,还差最后一步……
半晌,梅清离回过神来,将手塞到被子里,在陆君弃双腿的穴位上按了几下,舒服得陆君弃哼哼了两声,却没有一丝要醒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陆君弃吃过早饭,便神秘兮兮的往怀里塞了三个碗,一路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的走向了大尊者的住处。
今天,他就要让那个所谓的大尊者看看,什么叫头脑风暴。
此时,子初跟着暗竹已经练功将近一个时辰,见陆君弃走来,子初神色一喜,立即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陆君弃的身边。
“姐夫,你是又带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陆君弃神秘一笑,点了点头。
“走,今天姐夫带你去玩儿点不一样的游戏。”
“好,”子初高兴的跳了两下,衣服上的毒虫一个不慎,掉出来两只。
随后便见子初抬脚一踩,两只毒虫瞬间暴毙而亡,死的那叫一个惨烈。
而且到死,它们也没得到主人的一句解释。
陆君弃嘴角抽了抽,“你为什么要踩死它们?它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子初神色平静,对于被他杀死的两个朋友,看都没看一眼。
“弱肉强食,弱者,死!”
陆君弃看着子初神情中的狠戾,神色有些复杂。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从一个小孩子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显得那么阴森恐怖呢?
子初笑了笑,眼神中又恢复了一片天真。
“姐夫,你今天要带我玩什么?”
陆君弃回过神来,也跟着勾唇一笑,伸手在子初的头上拍了拍。
怪不得大尊者不喜欢他,还有那个大巫师,对他的态度也异常冷淡。
原来,他们只是不喜欢弱者。
可到底什么是强,什么又是弱,这个界限,该如何定制?
巫哲还在药室忙碌,最近,他在研制一种新的毒药,无色无味,为的便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暴毙而亡。
只是对于毒药的配方,他还一时无法定量。
不过也快了,梅清离催得急,他要在她离开南疆之前,将研制的毒药交到她的手上。
陆君弃也没打招呼,便由子初带进了那个神秘的药室。
有了昨天晚上烤兔子的交情,这次巫哲倒是没有骂他。
房间里,到处都是瓷瓶,大的,小的,方的,圆的。
每个瓷瓶里面装着不同的东西,上面却连名字都没有。
陆君弃看得有些咋舌,“怎么连名字都没有,不怕搞混吗?”
“不会的,”子初先一步回答道。
“大尊者鼻子是最灵的,什么药都瞒不过他。”
陆君弃,“哦!”
巫哲沉浸在制药中,无暇顾及他们。
过了片刻,陆君弃撇了一眼桌上的茶水,随手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巫哲神色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小兔崽子,还敢跟他逗,不自量力。
陆君弃喝完茶,刚未将茶杯放到桌子上。
哗啦……
突然一声脆响,陆君弃身子一晃,茶杯掉到地上,随之陆君弃的身子也倒在了地上,双腿还抽搐了几下,中风似的。
“哈哈哈哈哈……”巫哲再也绷不住了,“中毒了吧!老夫就不给你解药,就不给……”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陆君弃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
动作干脆利落,帅气非常,这都要得益于这两个多月,他一天不落的健身得来的。
陆君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
“人生莫要早得意啊,大尊者,区区一点毒药,还不能耐我何!”
巫哲脸色一垮,反问道,“你吃了避毒丹?”
陆君弃笑了笑,梅清离每天都会不定时塞给他一颗药,他哪里知道哪个是避毒丹。
“晚辈百毒不侵而已。”
巫哲呸道,“谁信啊,你若百毒不侵,那老夫便是刀枪不入,这一局不算!”
陆君弃挑了挑眉,笑道,“好,听你的,谁让你老呢,黄泉路上你比我走的快,这会儿我便不与你争了。”
“哼,”巫哲转过身,继续研制毒药,只是此时,他的心思却不在毒药上。
而是一门心思想要算计陆君弃。
陆君弃又在房间里溜了一圈,随后被一个小小的瓷白药瓶吸引了目光。
这个药瓶被放置在了最不显眼的位置,而且里面的丹药,也与其他药瓶不同。
陆君弃拿起药瓶看了看,“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旁边,子初正在欣赏梅清离养的情蛊,听到声音,还未等他看一眼,便突然听到大尊者喊了一声。
“别动那个药瓶,你个小崽子,再动手动脚的,小心老夫把你劈了去喂鱼。”
巫哲有些紧张,陆君弃一看,便知道这颗丹药不简单。
“不让看就不看呗,有什么大不了的,”陆君撇了撇嘴,随后从怀中掏出三个大碗,将手中的药瓶扣在了其中一个大碗下面。
在巫哲的注视下,陆君弃快速变换着大碗的位置,几息之后,陆君弃停下手中动作,转身离开了房间。
“药瓶还你!”
“故弄玄虚,”巫哲哼了一声,随即掀开第一个碗,没有药瓶。
掀开第二个,没有!
第三个,还是没有。
巫哲愣了片刻,脑子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不消片刻,一道愤怒的咆哮声穿过屋顶,吓跑了几只休憩的鸟儿。
“小兔崽子,把老夫的丹药拿回来。”
陆君弃自然管不了那么多,这一跑,便没影了。
午饭过后,陆君弃带着子初一阵鼓捣。
神神秘秘的。
他们躲在角落里,看到巫哲捂着肚子去了茅房,陆君弃伸手在子初的头上拍了拍。
“走,行动!”
子初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诧异。
“姐夫,我们用这个纸筒去做什么?”
陆君弃吹了一下额前散落的两根发丝,笑道。
“今天姐夫便让你瞧瞧,什么叫炸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