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陆君弃被吓了一跳,手中的仙丹也脱手而出,落到了梅清离手中。
梅清离眼神微眯,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手中的仙丹。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南疆进贡的长生不老药了!
梅清离将仙丹装回盒子里,违心地恭维了一句。
“你的身体那么好,便是伺候十个女人都不在话下,用不着吃这个!”
陆君弃闻言,身子微微挺直,顿时感觉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他又觉得他行了。
“对,老子身体杠杠的,哪用的上这种东西,”陆君弃拿着仙丹在萧天策的眼前晃了一下,随手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傲娇道。
“只有不行的男人才会吃!”
萧天策的脸色变了变,这个混蛋,吃他的,喝他的,过着被豢养的生活,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不稀罕便拿来,如此珍贵的东西,本宫还舍不得送呢?”
陆君弃没脸没皮道,“俗话说覆水难收,这送出去的东西,就如那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如此珍贵的东西,若是换成银子,应该也能换不少吧!
“殿下,衣服找来了。”
萧天策随意道,“给他!”
“是!”
门外,吕英杰手里拖着一套暗红祥云纹圆领锦袍,快步移到陆君弃身前。
“迎亲吉时快要到了,还请陆公子快些更衣!”
“知道了!”
房间里,陆君弃将手中的衣服放到床上,又好奇的拿出怀中的仙丹,凑到眼前看了看,心里有些不解。
“这南疆进贡的仙丹,是有什么问题吗?”
梅清离一把抢过仙丹,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颗比小指盖还小的乌黑的药丸塞进了陆君弃的嘴里。
随即勾着陆君弃的下巴一抬,便见他喉咙一滚,便将丹药咽了下去。
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给陆君弃任何反应的机会。
“什么东西?”
“补身体的。”梅清离抬手边为陆君弃脱着外衣,边解释道。
“那个仙丹的确有问题,据我所知,南疆每年都会为大周皇室进贡长生不老仙丹。
其实,这种药只是一个幌子,它的药理便是提前将一个人身体中的潜能激发出来,看似生龙活虎,实则很快便会亏空。
到最后,便只能以仙丹续命,一旦停下,这个人的身体便很快衰竭而亡。”
陆君弃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就是毒药吗?看着萧璟琰也不像个傻子,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贪念罢了,”梅清离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人往往越怕什么,便越渴望得到什么。
萧璟琰弑父杀兄,泯灭忠良,早已为天道所不容,他怕死,所以才会对那长生不老药如此执着。”
陆君弃沉默片刻,随之叹息一声,“的确,长生的信仰,不过是他对未知与恐惧的安慰而已。只是,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梅清离脱下陆君弃的外衫,随即抖开床上那件暗红祥云锦袍,为他披在了身上,恨铁不成钢道。
“我自然有我自己获取消息的方法,我与你说这些,不过是想告诉你,以后莫要对所有的东西都这样好奇,长点儿脑子,不要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君弃讪讪一笑,心虚道,“你也太小瞧我了吧,难道这点道理我还不明白?我只是将计就计,想看看这个仙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谁敢冒着灭门的风险,在皇家的东西上做手脚。
这南疆人敢如此冒大不违,他们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梅清离眼神微顿,随即伸手为陆君弃整理了一下衣领。
“好了,快些出去吧,迟了,外面的人该着急了。”
“嗯,”陆君弃应了一声,随即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一股澎湃之气涌过,身体的乏累被一冲而散,说不出来的舒服。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肯定是与刚才那颗药丸有关。
“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梅清离解释道,“此药也是南疆秘药,对滋阳养元有奇效,或者说,它比那长生不老仙丹,还要珍贵无比。”
陆君弃眼前一亮,顿时对这立竿见影的神药又有了兴趣,“有这种好东西,你怎么不早些拿出来?”
梅清离微眯着眼睛往陆君弃的身下瞟了一眼,笑道,“放心吧,都是你的,我只是觉得,你还受的住。”
陆君弃下身一紧,红着脸退后两步,紧了紧腰间的束带。
“流氓!”
女流氓,最可怕!
……
长公主府,卓雅早早的便穿好凤冠霞帔,待吉时一到,便由着八抬凤轿一路抬到了皇宫大殿里。
陆君弃只是与萧天策一起走了个过场,新娘子还没看到,便跟在萧天策的高头大马之后,又回了皇宫。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宫中规矩多,看起来颇为繁琐。
陆君弃早早的便有些不耐烦了,这古人结婚,都是这么累人的吗?
幸好当时与梅清离举行婚礼的人不是他本人,否则这个媳妇儿不娶也罢!
梅清离站在一边,心境却与陆君弃截然不同。
“若是能与心怡的人成婚,也定是一件幸福的事!”
陆君弃侧头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过来人吗?有什么好羡慕的,难道说,我不是你的良人?
如果你有想法,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说不定我善心大发,可以一纸和离书还你自由的!”
梅清离眼神一冷,冰刀子一样的眼神恨不得在陆君弃的身上挫出一百零八个血窟窿。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逗你玩儿呢,”陆君弃讪讪一笑,“我与夫人彼此心怡,我们的婚礼自然也是最幸福的,夫人不必羡慕他人。”
梅清离收回目光,神情虽柔和下来,但眼底深处却尽是浓浓的惋惜。
她与这个男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无伤大雅。
况且,当时与“她”成亲的人,也不算真正的他。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知与你,其实,我们成婚之日,与你拜堂的那个“梅府小姐”并非我本人。”
陆君弃一听,震惊地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好几度。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