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也不必着急拒绝。”
陆君弃看出林喻之的顾虑,平静道。
“昌盛百年基业,如今已是摇摇欲坠,若是再不引进新品,在下相信,用不了几年,昌盛便会被清源取而代之。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在下选择昌盛,也只是不想看着这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林喻之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透着一抹希冀之色。
“在下有些不解,你我并不相识,陆兄为何要帮我?”
陆君弃微微挺直后背,神色认真道。
“只因痛恨权势,更痛恨权势之下的压迫!”
他有太多的万不得已,如今之计,便是快速强大自己,这样有朝一日,他才能摆脱权势所带来的枷锁。
林喻之看着陆君弃眼神中的落寞,便知道,这个人是个有故事的人。
也许言语会骗人,但眼神终究骗不了人。
他是商人,察言观色,本就胜人一筹。
只是……
林喻之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为难,“五成利润着实是有点多了,要知道,与昌盛合作的商家,都只占两成利润,陆兄如何认为,只一个香皂的制作工艺,便可分走昌盛的五成利润?”
陆君弃笑了一下,他本就已经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若是这个林喻之爽快的答应了,那才是不正常呢!
“不瞒林兄,在下手中祖传的制作工艺,还有很多,别的在下不敢保证,五年之内垄断大周皇朝所有生意渠道,在下还是可以保证的。
在下诚心,天地可鉴,话已至此,林兄不用急着回复,在下可给林兄两天时间考虑,两天之后,若林兄无意,在下也绝无二话,告辞!”
“等等!”
在陆君弃带着星八克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身后便传来林喻之的挽留声。
林喻之站起身,对着陆君弃拱了拱手。
如今昌盛已是生死边缘,倒不如,痛痛快快的赌一把。
赌输了,天意如此,赌赢了,林家的列祖列宗,也可以安息了。
“陆兄大义,在下应了!”
陆君弃的后背挺得笔直,他感觉,此时此刻,他就像一个挽大厦于将倾的神,将一个百年基业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如此甚好!”
沉默了片刻,陆君弃又接着说道,“在下还有一个条件,所有制作工艺,林兄都要仔细把关,绝不可传于外人!”
“这是必然,”林喻之保证道,“此中道理,在下深知利害,陆兄放心!”
“好,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林兄可有笔墨纸砚………”
“…………”
商量好了合作,陆君弃的心里顿时激动万分。
昌盛和其他的商铺不同,它没有靠山,这么多年,靠的全是自己的口碑。
既能已口碑取胜,那便证明,昌盛的管理者,人品也是过硬的。
所以,对于那个一面之缘的林喻之,陆君弃倒是信任的很。
“公子留步!”
马车前,陆君弃刚撩开车帘,还未钻进马车,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娇柔软糯的声音。
陆君弃回头看了一眼,心头一颤。
玉芙蓉?
好家伙,他不去青楼找女人,青楼的女人反倒找上门来了。
这大庭广众之下,可如何是好?
若是被别人误会,他岂不是真的成了烟花巷柳之地的常客。
玉芙蓉倩步走来,身段妖娆,眉眼含笑,风姿卓越!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大概十三四岁,面容青涩姣好的小姑娘。
看着倒像是刚被卖到青楼的。
“公子,最近可是很忙?为何也不来烟雨楼坐一坐?”
做一做?
陆君弃忍不住往四周扫了一眼,脸色有些微红。
“玉姑娘,如此虎狼之词,还是少说为妙,免得被人误会!”
玉芙蓉掩唇笑了一下,“公子在说什么,奴家为何听不明白?”
“呵呵,”陆君弃尴尬一笑,“开个玩笑,在下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玉姑娘自便!”
“公子莫急,”玉芙蓉往前跨了一步,看着陆君弃那清俊儒雅的面容,心脏砰砰乱跳。
陆君弃的俊朗与常人不同,他的身上总是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但是眼睛里却透着不同于读书之人的狡黠。
“公子不必多虑,奴家只是想问问,公子,可还有其他画作?”
“咳咳,”陆君弃轻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尴尬。
妈呀,一个青楼女子,大庭广众之下,管他要春宫图?
这个世道的女人,都是这么开放的吗?
“玉姑娘,请恕在下江郎才尽,能画的,在下都已经画给姑娘了。”
“果真?”玉芙蓉微微有些失落。
其实,她只是想借陆君弃作画之余,和他多待一会儿,若是能发生点情理之中的事情,那就最好了。
此生能得一个如此清贵俊朗的男子,她也算此生无憾了。
“那公子,何时再来烟雨楼一聚,几日不见,楼里的姐妹们,都甚是想念公子!”
陆君弃尴尬一笑,只想快速摆脱眼前这个女人,“过几日得空,在下一定去看望你们。”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公子现在就去吧!你若再拒绝,奴家可要伤心死了。”
陆君弃感觉着周围诧异的眼光,尴尬的都想上去一把捂住玉芙蓉的嘴。
一个青楼姑娘站在这儿已经够惹眼了,如今还一脸暧昧的邀请他去青楼和她的姐妹们一聚。
若是换作别人,陆君弃理都不会理,没准还会骂她们一句,小姐,请自重!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同,这个女人曾经帮助过他。
如果当初造谣没有及时散播出去,恐怕这会儿他早就已经成了皇帝的刀下亡魂了。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对这个女人太没有礼貌。
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太合适。
陆君弃傻笑了一下,随即横了横心,“玉姑娘是要回烟雨楼吗?那姑娘可上马车,在下送姑娘一程!”
“如此甚好,”玉芙蓉有些激动,丝毫没有客气地便上了马车。
待陆君弃跳上马车撩开车帘的刹那,随即身子一抖,吓得差点儿从马车上掉下去。
“夫,夫人!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