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赌博,萧天策顿时来了兴趣。
他这个人生性玩乐,说白了,就是除了学习,什么都爱。
美人和美食最甚,其他的,便是斗鸡斗狗,玩牌丢骰子,可谓是五毒俱全,什么都会。
虽说喜欢玩,但他也不是傻子,谁家赌博会用自己不熟悉的玩法。
最终两人决定,还是玩周朝最流行的叶子牌。
叶子牌,和前世的扑克牌非常接近,规矩和扑克牌相差无几。
陆君弃眼睛一弯,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想当年,他可是牌桌上出了名的老六,他的境界,早已到了想赢便赢,想输便输的地步了。
至于萧天策,虽然打牌的时候很正经,但到底是手气“差”了点儿。
在他输了将近二百两银子以后,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一把新牌摸过,萧天策拿到眼前扫了一眼,随即“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什么破牌,不玩了!”
陆君弃低头看了一眼手边银子堆起的小山,无所谓地把牌一扔。
“不玩便不玩吧,草民也累了!”
萧天策的脸色愈加难看,一副明显输红了眼赌徒模样。
“我们玩骰子,本宫就不信了,本宫会每把都输!”
本想见好就收,但有人急着送银子,哪有不收的道理。
一个时辰以后,陆君弃手边的银山又高了一大截。
啧啧啧!
今天的战果,着实是有点烫手了。
再赢下去,他都怕这个狗太子气急败坏,治他一个不给面子赢太子钱的罪名。
思虑片刻,陆君弃笑着说道,“殿下,时辰不早了,要不,我们就此打住吧!”
或许是他低估了赌徒的心理,输银子的,哪有不想一把捞回,逆转手气的。
不蒸馒头争口气,萧天策输红了眼,怎么甘心就此打住。
只见他气的随手将骰子一扔,“啪”的一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陆君弃大怒道。
“你是讽刺本宫输不起银子吗?”
“不敢不敢,”陆君弃忍着笑摇了摇头,“殿下今日只是手风不顺,若是殿下想玩,明日草民定当奉陪,如何?”
“放肆,”萧天策气急败坏,面目有些狰狞,“本宫还未尽兴,你休想走,接着玩,今日本宫不把银子赢回来,本宫的名字倒过来写!”
陆君弃,“………”
策天萧?
嘶~~还挺顺耳!
陆君弃有些无奈,他抬眼看着萧天策周身的气场,那简直比惨绿惨绿的股市大盘还要更盛一筹。
手气都这么衰了,还这么执拗,果然是财大气粗。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寂,落针可闻,身边的太监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陆君弃看着桌上的大山,暗道一声,坏了,这狗太子输急眼了。
萧天策的脸涨的通红,牙齿咬了又咬,恨不得将眼前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你……混账!来人啊,将这个无耻刁民给本宫赶出皇宫,两天之内,不准他再踏进东宫一步。”
“是!”
身边的太监一听,哪敢有丝毫懈怠。
太子好赌,但他们还从来没见太子输的这么惨过。
或者说,谁敢在赌桌上赢太子。
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梅清离得到宫内密传的时候,紧皱的秀眉终于舒缓了一些。
她本打算让那个男人自己走回来,惩罚一下他有家不回的态度。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
那个男人那么花心,天天想着纳小妾,不看紧一点,万一他又去烟雨楼找花魁怎么办?
或者在外面睡了哪个女人,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怎么办?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秋荷,备车!”
“是!”
大街上,打更的梆子敲了两下,已经二更天了。
此时,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个背上背着一个硕大麻袋的男子,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样子孤独又有些滑稽。
“小姐,姑爷就在前面!”
“嗯。”
梅清离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幽沉的眸色中染上一丝笑意。
“夫郎犯了何事,为何会被太子殿下赶出来?”
“一言难尽,”陆君弃叹了一声,但是眼睛里噙着的笑意,却是想让人想忽视都难。
而相处了这么多天,他也早已对梅清离的及时出现见怪不怪了。
他的行踪她早已了如指掌,他想瞒也瞒不了。
“快,秋荷姑娘,帮个忙,这个麻袋太沉了,老子的腰都快被压断了。”
秋荷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一只手就将陆君弃身上的麻袋接了下来,扔到了车厢里。
一个大男人,连个麻袋都扛不动,也不知道小姐看上了他什么?
长的俊吗?
小白脸!
陆君弃看的有些瞠目结舌。
八百多两银子,少说也得六七十斤,这个女人一只手就提上去了?
莫非,这个朝代的女子都是这么强悍的吗?
可为什么宫里的小宫女,都是那么柔柔弱弱的。
果然,人与人,不可相比。
待陆君弃坐上了马车,梅清离立即冷下脸凑了过去,眼神中的寒意看的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发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若不是太子把你赶出来,你是不是真打算三日不归了?”
陆君弃讪讪一笑,理直气壮道。
“太子殿下受罚,作为伴读,自然也是难辞其咎,患难见真情,这个时候我主动留下来,不也是为了和太子殿下搞好关系吗?
毕竟是大周未来储君,那么粗壮的大腿,不抱紧一点,岂不是白瞎了这一条人脉?”
梅清离从麻袋里拿出一锭银子看了看,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赢的倒是不少,你如此算计太子,就不怕他秋后算账吗?”
“愿赌服输,那个太子不会那么没品的。”
梅清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回家,便是为了这个?”
陆君弃勾唇笑道,“我这不是着急为我们自己挣家产吗,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我怎么能亏待你呢?
有了银子,以后出门,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也不用再花娘家的钱了。
以后,挣钱的事情交给我,为夫来负责养家,夫人只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梅清离闻言,心头一暖,半晌,又淡然说道。
“既如此,那这些银子,为妻便帮夫郎管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