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弃的心里有些委屈。
他本是长在红旗下,生活在一个一夫一妻制,重婚犯法的年代。
如今上天垂帘,让他来到了这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地方。
却不曾想,大周王朝的优待律法,跟他却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在这里,他依然还要遵守一夫一妻制,稍有不从,还有家法伺候!
陆君弃心里哀叹连连。
老子的命,为何如此苦涩!
“竟敢挡老子的马车,我看你这孙子是活的不耐烦了!”
陆君弃猛然掀开车帘,气势磅礴,似是已将心里所有的不甘与委屈,全都倾注于匕首之上。
可当他看到马车周围围着的七八个彪形大汉时,心头猛然一惊。
卧槽,怎么这么多人!
不过,他的手里有刀,尚可一博,只要不出人命便可。
论打架,他陆君弃就没怕过谁,当然,女人除外,他不打女人。
王大鹏见陆君弃终于钻出了马车,森然一笑。
再不出来,他可就要砸车了。
“小杂种,终于敢出来了,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今天把命放在这儿,车上的两个女人便可安然离去。”
陆君弃站在马车之上,犹如雄鹰展翅,姿态霸气无匹。
“小杂种骂谁?”
“小杂种当然是骂你!”
“呵呵,承认的倒挺快,”陆君弃呵呵一笑。
“想要老子的命?就怕你有嘴说,没本事拿,我劝你速速让开,若是把事情闹大了,怕是你那个王八老爹,也保不住你!”
王大鹏闻言,眉毛一挑,“小杂种,你骂谁王八呢?”
“难道不对吗?”陆君弃冷笑道,“你如此猖狂,那便证明你那刺史老爹是凉州城的一霸,在这里,他就是王一样的存在,那不是王八又是什么?”
王霸?王八?
王大鹏琢磨了片刻,突然有些分不清陆君弃的话到底是夸他爹呢,还是骂他爹呢!
“少他妈废话,今日你打了本公子,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么,你们留下五百两银子,要么,把命留下,你自己选一个吧!”
陆君弃,“……”
不开眼的孙子,居然敢跟他要银子?
在他心里,银子就是天,比他老丈人爹都重要。
“老子若是一样都不留呢?”
“吆喝,还是个硬骨头,”王大鹏瞟了一眼围在马车周围的随从,不屑道。
“不留也行,那你便跪下叫我三声爷爷,或者,让车上的美人儿陪本公子睡上一晚,那本公子便可以考虑,放你们出城,否则,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无耻狂徒,”陆君弃见王大鹏公然调戏梅清离,立即爆喝出声。
居然还敢睡他的女人。
今天若不教训教训这个孙子,他就不姓陆。
“你可知?你口中的美人是什么人?”
梅清离坐在车里,还以为陆君弃又要爆出梅太师名号,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她倒不是害怕别人知道她是梅太师之女,她只是不想,更是不屑。
还没等她开口阻拦,便听陆君弃一字一句说道。
“她是我夫人,你竟敢公然调戏我夫人,找死!”
周围的随从见陆君弃拿着匕首要下车拼命,立即刷刷刷,每人从身后抽出一把长刀,架到身前,严阵以待!
长刀很长,大概有一米多,每个刀尖都散发着一股金属独有的冷烈之气。
陆君弃看了看自己手中那个比手掌长不了多少的匕首,又看了看马车之下匪徒手中那一米多长的长刀,刚踏出去一步的腿,又猛然缩了回来。
“等等,”陆君弃心里紧张的要死,可面上却是一脸淡然。
“我要进去跟我夫人商量一下,该用哪只手教训你,若是用错了手,我夫人会生气的。”
说完,陆君弃便在王大鹏愕然的表情中,又钻回了马车里。
秋荷,“???”
这就泄气了?
真怂!
刚一落下车帘,陆君弃便将手中的匕首一扔,双腿一软,扑到了梅清离的身上。
“夫人,救命啊,外面来了辣么多人,他们手里的刀辣么长,我打不过!”
陆君弃边说,边张开双手比划着车下那些长刀的长度,表情又怂又有趣。
他倒不是遇到危险便要把梅清离推出去,只因他知道,鬼灵阁阁主功夫高深莫测。
有个这么厉害的老婆,他为什么还要自己拼命呢?
他又不傻!
梅清离看着陆君弃的样子,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有意思的很,几乎每天都在刷新着她新的认知。
“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不敢留恋其他女子了?”
“不敢了,不敢了,”陆君弃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以后就算有个美女站在我面前,撩我勾引我,我都不会再看她们一眼。”
“真的?”梅清离挑了挑眉,眼神中勾着一抹笑意。
“真的,”陆君弃点头如捣蒜,“比定海神针都真。”
“定海神针?那是何物?”
“那是孙猴子打架用的金箍棒,”陆君弃简单解释了一句,便急着催促道。
“夫人,外面那个孙子他骂我,你快帮我去教训他。”
梅清离笑了一下,随即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
只是,这个地方人多眼杂,她如今又是女子身份,所以还不能公然杀了他们。
“秋荷,教训他们一下便可,莫要伤人性命。”
“是!”
秋荷得令,足尖一点,掌风裹挟着风雷之势,快速击向车下之人要害之处。
动作迅疾,身法轻盈,不消片刻,车外七八个随从便全都躺在地上,一片哀嚎。
陆君弃掀开车帘,看得那叫一个心潮澎湃。
见没有了威胁,陆君弃立即跳下了马车。
“秋荷姑娘,把王大鹏那个王八蛋留给我!”
秋荷心里不屑,却依然还是一脚将王大鹏踹到了陆君弃的身前。
陆君弃哈哈笑了两声,随即抬脚踹向了王大鹏。
“孙子,还敢睡老子的夫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我告诉你,老子的夫人,这辈子只能让老子一个人睡。”
说完还不解气,又抬脚在王大鹏的身上踹了几脚。
王大鹏忍着痛,瑟瑟缩缩的求饶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绕了小弟吧!”
“大哥?”陆君弃蹲下身子,咬牙切齿道,“叫爷爷!”
“爷爷!”
“孙子,”陆君弃哼笑一声,随即手持匕首,一刀插在了王大鹏两腿之间的地上,“以后再敢惦记老子的夫人,老子割了你的鸟。”
“啊………”
王大鹏大惊失色,随即下身一紧,一股尿意涌了出来。
待他反应过来,陆君弃的马车早已扬长而去,剩下的,只有七倒八歪一片嚎叫的随从。
王大鹏又一次哭的凄凄惨惨,“爹啊!没人性那个小杂种欺负我,你快来帮我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