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垂着眸子听着江宴絮絮叨叨要怎么样利用这次机会把顾壁那个老家伙换了。
把大半官员带到科尔沁去,给顾壁创造机会彻底给他按上反贼的名头,让百官也看看他的手段。
江宴说的热血沸腾,好似已经看到百官对他的认可臣服的样子。
厉沉双眼无神应贺着,陪着他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那皇上让谁接手边疆的四十万大军!”
一句话把江宴打回现实,朝堂里面几个稚嫩的小将军根本就镇不住四十万大军。
而且江宴也摸不准把虎符交给他们会不会再造就一个顾壁。
手里握着虎符手底下居然没人可用,之前培养的几个不是跟脚不干净就是能力够不上。
眼神落在厉沉身上,要是他不是太监倒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倒是可惜了。
厉沉余光扫过外面的亮光,只期待小姑娘能在等一等。
…
天色大亮,厉沉一杯又一杯的冷茶灌下去,心里的火气是越烧越旺。
掀开帘幔,盯着里面睡的很香的小姑娘掀开被子。
江蔓只觉得有一只狗在自己脖子上啃食,温热越来越往下,江蔓睁眼看清男人的脸。
刚想说你回来了,结果刚张嘴就被堵上了。
厉沉觉得这火只有小姑娘可以浇灭,越发肆无忌惮,恨不得把小姑娘嘴里的空气都吸走。
江蔓原本捶打的手也放松下来勾上男人的脖子。
院子里的童声响起“江姐姐,,江姐姐,你起来了吗?”
江蔓挣扎起来,想要起身,可厉沉只觉得他要被折磨疯了。
再不把这口肉嚼碎吞下去,他就要被熬死了。
见小姑娘挣扎的厉害,厉沉喘气坐起来大声呵斥“安平把人丢出去。”
安平从对面屋子里跑出来把院子里的小公子抱出去放在门外。
“四殿下你再不去尚书房又要赶不上了。”
江霆霄想要绕过安平往里面跑,好几次跑到门口又被抱了回来。
一双眼睛盯着安平满是精光“我知道一个秘密,你过来我告诉你。”
安平蹲下身去按住四皇子的肩膀,只要不进去就好,他能什么小小秘密。
江霆霄凑过去,贴太安平耳边小嘴叭叭“你偷偷亲安怀我看见了。”
一句话让安平瞳孔都放大了不少,一股热气从脖子冲到了天灵盖,整个人都红透了
江霆霄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红成这样,只觉得稀奇。
小嘴吐出肯定句“你喜欢他”
安平赶忙回头,见周围没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你你,看错了”
江霆霄睨他一眼,嘴巴都亲在嘴巴上了,他能看错!
江霆霄迈着小腿“我不去找江姐姐行了吧!我就在这里等安怀回来,告诉他~有~个~人啃~他~嘴~吧~”
安平抱把坐在在门槛上的小公子抱起来回头见没有人跑的飞快。
门后面一双黑色的鞋子露出来。
角屋里的李嬷嬷和芳嬷嬷对视一眼同时老向门后的人。
“你得手了。”
“你终于得手了。”
安怀那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月月的月例都拿一半出来喂那张嘴了。
冷了披衣服,热了给买冰碗,渴了倒水,恨不得把自己有的都给捧到他面前。
李嬷嬷有时候看了都羡慕,就是外面的那些汉子都做不到日日如此。
刚进宫的时候觉得奇怪,看得多了,倒是希望他能如愿,这么些年了也没有个进展。
芳嬷嬷倒是看到了安怀眸子里的隐忍。终是不忍开口“他是愿意的”
安怀就是知道他是愿意的才不忍下手,养了这么多年小肥羊他能不想吃吗!
屋子里。
江蔓趴在床上抬眸扫了一眼地上撕的稀巴烂的月菱纱,看来是要换新的床幔了。
要不是这床是黄花木的够结实,刚刚早就榻了。
旁边胸口上满是汗水的厉沉大口喘气,抓起小姑娘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吻。
手指接触到嘴角,江蔓凑过来趴在胸口上仔细摸摸。一晚上还真给憋出胡茬子来了,只觉得神气。
“公公你长胡子了”
厉沉眼里只有那张开嘴不经意露出来的粉红色声音沙哑满是还没有消退的欲色。
“亲我”
江蔓凑上去,听话的在上面亲亲。
温润如玉的男人嘴巴里说着荤话眼睛里都是因为她点燃的欲色,江蔓很好这一口。
温热的手指扒开小姑娘松散来的头发,露出满是汗水的脖颈。
仰着脖子让脖颈边的头埋进去,他喜欢两人缠绵到窒息的感觉好像两人融在了一起。
…
江宴想要去草原巡视一圈,大夏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这些都是他的功绩。
每次祭祖看见史书上父皇的丰功伟绩的赞颂和那位的碑铭,他就觉得刺眼。
朝堂上的声音太多,路程遥远一来一回大半年的时间就没了。
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许申“请陛下三思,江南水患赋税,,,,”
刚去了江南又去蒙古,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不够他造呀!这几年是肥了国库,可也不能这样花吧!
上次出行大大小小四十多万两就跟流水似的哗啦啦的淌。余光打量了一下上面那位果然钱不是自己挣的就是花的痛快。
几个户部的老臣跟着附和“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只有他们知道这国库是怎么充盈的,那年太子带着几个皇商带着茶叶,丝绸,在边陲一文一文换回来的。
这是给大夏黎民的保障,是抵挡天灾用的。
许宗见皇上盯着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黑,赶忙跳出来“大夏这几年风调雨水顺是祥瑞都眷顾的地方,自有天神眷顾,皇上自是要把祥瑞带到蒙古去见见长生天的。”
许申侧目瞪着许宗,眼睛里面的杀气都快溢出来了。
水患的时候怎么不见天神下来修水渠,逃荒的时候怎么不见天神下来发馒头。
现在把钱用了,到时候怎么办?啃天神!
许宗见皇上脸色回暖,心里面微微松口气,皇上明显是想要去蒙古走一趟的。
父亲这样带头阻拦不就是当众打皇上的脸,这和在顶头上司面前拉屎有什么区别。
朝堂上吵的热火朝天,后宫也不平静。
蒙古和江南可不一样,江南是世家宗族的地盘,蒙古是用拳头说话的地方。
就连太后都有点意动,如果给五皇子在哪里定一个娃娃亲,助力自然不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