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辆马车从宫里出来,路上的行人纷纷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
听着外面的声音,江宴掀开帘子看向外面跪在地上的百姓。
那年他坐在太子马车里跟在后面,听着外面的声音那时他就在想,这样的声音听了真让人高兴。
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能坐到这个位置上。
江蔓的马车和前面高大的马车比起来简直就天壤之别。
隔了老远都能看见那辆马车的车顶。
麻雀虽然小,可却五脏俱全,里面甚至有一个手动打扇的男人。
“等上了船就没有那么热了。”
江蔓点头把帘子掀开一条缝,盯着外面的行人看。她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多人了。
摆摊的小贩,喧嚣的酒楼,路上的小孩,还有他手上的糖葫芦。。。。
厉沉见她盯着人家小孩手里的糖葫芦看,从抽屉里拿出一块芙蓉糕塞在她手里。
因为要出宫她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激动,天一亮就开始折腾她的行李,早膳是一口没吃。
算着时间应该是饿了。
江蔓回头看见桌子上的几盘糕点,还有半碗冰粥,樱唇绽开,放下帘子坐过去。
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把糕点塞在嘴里,眸子里面都是笑意。
另一只手指尖塞在男人手指缝里。把糕点咽下去才抬头“你真好”
厉沉觉得他不好一点都不好,刚刚看见她渴望的望着外面,只觉得自己是混蛋。
他把她关在了宫里三年。
江蔓红唇轻启“你就是最好,最最最好,天下第一次好”
厉沉勾起嘴角也只有她这么想了,昨天李利还在慎刑司咒骂他是魑魅魍魉投胎,是沾满鲜血的怪物。
迟早会遭天谴。
垂眸盯着睡着的小姑娘,打扇子的手就没有停下过。
太阳西下,江蔓也迷糊的睁开眼睛,从皇宫到码头的距离也就才半天。
就是小乌龟也该爬到了,可他们还没有上船。
厉沉见她睁眼,给她喂了点水,江宴不止带了朝廷后妃还带了不少官员。
官员的家眷,丫鬟婆子,还有护驾亲兵侍卫。足足要装两百多船。
轮到他们上船还要等好一会儿,说不定头船驶出去了他们还没有上船。
那马车上除了两个窗户可以通风,其他地方都是封闭的。马车停在一处空气不流通。
车里的人日子并不好过。
只不过厉沉这个作为皇上心腹还是得了两个冰盆的。
冰盆里面厉沉还给她冻了两个果子,冰化了成了水,这会儿吃刚刚好。
可江蔓却坐不住想要下车,厉沉无奈放下手里刚擦干净水的果子,把人带下去。
对面船上已经上船的官员家眷,不少人站在台子上吹风。
只见一个穿着宦官衣服的人从马车上扶下来一个女人。
不,应该说是个一个妖精,口含朱丹,肤凝如脂,头上插着一支七宝玲珑钗却抢不过那双眉眼的给人的震撼。
一双媚到极致的眼睛却有着孩子般清澈的眸子,就连女人看了都会被吸引的程度。
头上的朱翠宝石反倒是成了最不起眼的陪衬。
这才是江蔓没有任何遮掩的样貌。
船上。
“难道宫里的那位娘娘”宫里风光一时的惠嫔娘娘?还是那家新送进去的美人?
“她长的真好看”
反倒是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厉沉身上的衣服“慎刑司的人!”
慎刑司和内务府现在都被皇上的心腹厉沉抓在手里,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如果那位宦官是厉沉,那女人就肯定不是后宫妃嫔,慎刑司的主事怎么可能会去伺候妃嫔。
她们在打量江蔓,江蔓也站在岸上打量她们,数一数就这艘载官员家眷的船就有六层,加上最顶上的棚子就有七层。
看来皇上对这次出行是早有准备。
昏光的夕阳下,水面被荡起的微风吹的波光粼粼,这不比御花园的荷花池好看!
厉沉盯着她的眸子,只觉得自己亏待了她,这样热烈的人儿被他关了三年。
江蔓回头就看见厉沉那满眼的愧色“厉公公不会是愧疚了吧!”
虽然外面的风景很美,可她更加享受独占他的乐子。
“哎呀!怎么办呢?是要准备放我离开了吗?”
厉沉盯着她那张小嘴他不喜欢离开这个词,很不喜欢“你想去哪儿”带上他行不行!
心口被一只爪子捏着,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江蔓见他眸子猩红,知道他当真了识趣的闭嘴,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刺激不得。
“还能去哪呀!你在哪我就在哪呗!”
猫儿伸出的爪子又缩了回去,有的人啊!可会哭了!
比她哭起来还好看,可不能让他比下去。?(”??)
两人往岸边走去,直到船上的人看不见了,众人才收回视线。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树干上江蔓体会到了让人窒息的占有欲。
白皙的手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嘴上的口汁已经不能看了。
红唇微张,小口喘气,衣服领口已经被撕开,这男人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的。
她就说了那么一句,他就能要了她半条命。
厉沉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不能把这条鸟儿放走,要把她的翅膀剪断,让她再也飞不起来。
那也去不了,就呆在他肩膀上。
江蔓的翅膀断没断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腰要断了。
低头看着给他整理裙子的男人,生气的用拳头捶了一下。
“被人看见我就杀了你”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在这里当交颈的野鸳鸯。
厉沉任由她捶,继续整理她的衣服,这林子里谁会来,而且还有衣服遮挡。
江蔓瞅着他嘴唇上干掉的口汁,一顿搓“被人看见你涂口汁,看你还有没有脸。”
厉沉贴心的把脸凑过去任由她擦,他都当禽兽了她还是心疼他的。
怕人看见他没脸。
天色暗下来,两人才回到马车上。
厉沉在手上涂了一层小姑娘用栀子花做的花油,手从衣服下面伸进去放在腰上。
一阵搓揉,直到手心热了才慢下来,他知道他今天过分了。
明明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可还是忍不住生气,恨不得把人吃下去才能放心。
江蔓享受着他的按摩,可逐渐的那双涂满花油的手就变味儿了。
视线下移,她是腰酸并不是摔了屁股墩,而且她这是花油不是药油。
“你在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江蔓瞪他,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温润如玉,在她面前就差把清心寡欲刻在脸上了。
“花油倒多了”他这不是怕浪费吗!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恨不得每天都粘着他,是不是时间长了她没有新鲜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