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脑子里装着旺财眼巴巴等在窗户边上的小模样。
这碗冰还真没让厉沉吃。
隔了个走廊,江霆霄坐在那里幽怨的盯着石头“石头我要去救江姐姐,你拦着我干什么!”
折腾半天石头愣是不让他靠近一分。
石头哪里是在拦他,明明是在救他。
江蔓出来一眼就看见快要哭出来的旺财“旺,,殿下你们怎么来这了。”
出来没见着人,还以为他走了。江霆霄小跑着过去,围着江蔓转了一圈“他欺负你了?”
江蔓蹲下来“没有,他不会欺负我的,他从来不会欺负人”
江霆霄明显不信,什么从来不会欺负人!骗子!
只觉得江蔓在为那狗奴才遮掩,盯着她红肿的嘴唇“我们去御花园逮知了吧!”
离这里远一点。
江蔓点头以为他信了,跟在后面去了御花园林子里面。
在两人没有发现的地方,厉沉站在窗户边眼神幽深。
隔天宫里所有人都知道老丞相被皇上召回来给皇子们授课。
江宴兴奋的坐在御书房里,盯着厉沉大笑“赏”
三朝元老的老丞相给皇子们当太傅,这不就是告诉天下人他名正言顺是先皇钦定的人吗!
厉沉揪住元相家小孙子的尾巴,逼的元娄那个老家伙不得不束手就擒。
惠嫔一大早就把江霆霄叫到屋子里面去嘱咐一番“元太傅为人很是严谨,你在他面前一定不能调皮,,”
就连皇上在他面前都不得不收敛几分,他怕江霆霄撞到他手里去。
那人手里可是握着先皇御赐的尚方宝剑,就连见了皇上都不用下跪。
眼神落在江霆霄的腰上,那串元宝翡翠是厉沉屋子里那个女人送给他的。
惠嫔没有阻止,那奴才在皇上面前说的话比她还要管用,四皇子多多接触还是有好处的。
江霆霄望着外面还没有亮的天,打了个哈欠“母妃,我记住了。”
他还约了江姐姐今天去御膳房吃冰碗呢!恐怕是去不成了。
石头跟着江霆霄去了尚书房,望着还没有他小腿高的小主子眯着眼睛坐在凳子上打瞌睡。
转头去给夫人送消息,不用等小主子了。
江蔓听见消息打了哈欠转头进去继续睡觉,她从来没有起过那么早。
为了防止昨天的事发生,厉沉刚起,她就跟着爬起来穿衣服洗漱。
就怕那崽子进来的时候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夏日清晨的空气和她没有关系,她还是喜欢抱着她的枕头度过余生。
厉沉从慎刑司下值回来,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江蔓懒洋洋的把头耷拉在厉沉肩膀上任由他帮忙穿衣服。
侧头在小姑娘耳珠上轻吻,这样的时间刚刚合适,那个小崽子进来掺一脚算怎么回事。
课堂上江霆霄不知道这个老头子为什么那么喜欢盯着自己,只要他走神就把人拎起来。
“四皇子是困了吗?”
“四皇子我刚刚讲的是什么?”
“四皇子,,,”
“四皇子,,,”
四皇子感觉他要疯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一直叫他。
他前面二皇子江云庭,左边江明安,右边江迟清还有坐在他跟前的章桦。
他就像瞎了一样看不见,只盯着他,他以前希望所有人都看得见他。
在尚书房待半天,他只希望他们继续当瞎子。
元娄第一次看见四皇子的时候也是吓一跳,简直就是和先帝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也不明白他已经把自家人都丢到江南去了还能被人揪住小辫子。逼的他不得不再次搅和进来。
江云庭羡慕的回头盯着江霆霄,他长的比江霆霄高半个头可太傅就是看不见他。
章桦也觉得奇怪,委屈的盯着元娄,他看不见她吗?明明父皇最喜欢的是她。
刚一下课就小跑着往朝明殿走,后面的两个小宫女小跑着跟上去。
江霆霄见那老头子还盯着他“我,我要回去吃早膳了”下课了,不准再叫他的名字了。
现在听见四皇子他就虚。第一次感受这样的热情他很害怕。
元娄盯着那稚嫩的脸出神。对着他招手“过来”
江霆霄小脸皱在一起“干嘛?”他说他要回去用膳了他听不见吗。
元娄盯着那张脸闪过一丝怀恋,吩咐后面的人“把四皇子的膳食一起提过来。”
江霆霄瞳孔一缩,他这是什么意思?
元娄把四皇子留在尚书房吃饭,去哪里都带着,江宴毫不意外。
那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嗤笑一声“像又怎么怎么样,身体里流的始终是他的血。”
元娄越是这样传出去他屁股下面的位子就越正。
元娄哪里不知道江宴打的是这个主意,低头看见那个把脸埋在眼里的脸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
课堂上江霆霄瞅着自己被打红的手心只觉得那个老头有那个大病,刚刚还给他夹肉吃。
眼泪花子框在眼眶里,他以后再也不吃这老头的饭了。坏得很。
课堂上众人都拘谨了几分,这个夫子他是真的打人。
……
李霜霜哄着上了半天学,下午就不去的章桦只觉得头疼。
“章桦你再不去,就迟到了”自古以来那个公主是和皇子一起授课的。这可是宫里的独一份。
章桦一直被江宴宠着,宫里谁看见她不把她捧着,可那个夫子对她视而不见不说还凶她。
只不过是坐累了想要起来走一走。
“不去,不去”章桦挣扎着想要从宫女身上下来。
下午的课已经快要上到一半了,李霜霜顶着个肚子实在是不耐烦忍不住呵斥。
“章桦”
章桦见母妃冷了脸,挣扎的更加厉害,后面的宫女没有抱住。
章桦扑上去踢中李霜霜的肚子,李霜霜脸色一白捂着肚子。
这两天她就觉得肚子不舒服,还有点见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连怀孕身体吃不消。
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明显大不如前。
章桦看着李霜霜裙子上的血迹,吓的不知所措呆愣在宫女身上。
“母,,母妃。”
安若赶忙把李霜霜扶进去,手指搭在李霜霜手腕上“去叫稳婆,娘娘要生了”
安若见李霜霜不停的在床上挣扎,颤抖着手从盒子里拿出银针。
“娘,娘我这就为你止痛”几根银针落下李霜霜彻底昏过去。
安若盯着床上那张脸,脸上的焦急瞬间平静。眸子里都是愤怒。
扯开李霜霜的肚子几根银针落下去,屋子里面的肮脏她再也不想去承受。
听见门口的动静,安若赶忙把银针收起来,脸上换上了焦急,把位置让给稳婆。
李霜霜一口气喘上来,睁开眼睛握着安若的手,一定要是皇子这次一定要是皇子。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站在门口的章桦早就吓傻了。
直到江宴赶过来才让人把章桦抱下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挣扎,这一次李霜霜生的格外艰难。
江宴守在外面他也希望是一个皇子,他知道霜儿的心结,他愿意成全她。
太阳升起,皇宫里多了一个公主和一个不能再生的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