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连接到脑袋,可却全身都在颤栗,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像被电击了一样。
还有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的羞耻感。
厉沉倒是喝饱了,口腔里面还有淡淡的甜香,还有微微的奶味儿充斥着鼻腔。
垂眸狐疑“你舍不得?”
今天早上看着那团子贴在她的胸口上抱着大口的吞咽,他就觉得特别刺眼。
明明知道这是正常的哺乳,可他就是很讨厌。
他甚至在心里面后悔亲手把它放上去。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正常,可他原本就是不正常。
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一出,江蔓抬头看清楚他眸子里面的占有欲。
心头一颤,心脏漏了一拍,头发丝都在兴奋,羞耻感瞬间散开,她喜欢看他这样。
“给你,都给你,”给那小子找一个奶娘吧!
门口的大黄狗把头伸出来看看,也没风啊!
卷着自己的崽子又换了一个方向。
厉沉眉眼上扬,他明明没有说话,可小姑娘就是看懂了。
抬手抚着她披散开的头发,手指穿过头发,紧紧的握着后颈。
她的脖子真的很很细,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心里面产生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江蔓侧头蹭蹭他的手腕,她很听话的,他也要听话。
萦绕在两人之间的只有占有欲,疯狂的占有欲像一根根丝线缠绕在他们身上。
把两人包裹成密不透风的茧蛹,只有他们彼此。
隔壁的小幼崽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母乳没有吃上,狗奶也没喝成,厚厚的襁褓绑在厉沉胸前,身后的斗篷把头遮住。
小幼崽只觉好玩儿捏着斗篷里面的厚厚的狐狸毛,抬头盯着厉沉的下颚。
晃晃自己的手“啊,,啊啊啊”
厉沉把被吹开的斗篷拉好,放慢了马的速度。
看了一眼胸口上那双和自己几分相似的眼睛“我这就去给你找奶娘”
芳嬷嬷不解的看着在屋子里面喝汤的江蔓,刚刚还是那个因为孩子哭而自责到红眼睛的小姑娘。
居然在孩子被带走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似那个孩子不是她生的一样。
“安平再给我来一碗!”安平站在一边担心的观察着江蔓的神色。
谁也没有想到厉公公会那么心狠,转头就把小公子带走。
往碗里夹了个大鸡腿,端过去。
江蔓诧异的盯着碗里的鸡腿“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厉沉只是带那崽子去找奶娘,而且又不是不能见了。
安平只以为她是在假装坚强,那可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娃娃,又不是一块猪肉。
血肉相连,可却不得相见,背过身去擦了把通红的眼睛“多吃点啊!”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宫里。
闲福宫惠嫔得到消息,有一妇人生产,是个男孩不说还身体健康,眉眼间还有三分像皇上。
欣喜不已,只觉得老天爷都在帮她,眉眼三分像皇上,她看还有谁敢怀疑。
对听竹使了个眼色,捂着肚子“我要生了”
稳婆,御医,产房早就已经准备齐全,听竹扶着惠嫔出去。
“娘娘要生了,去叫皇上。”
为了逼真惠嫔在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额头上也洒了水珠,任谁看都觉得是一个脸色惨白,忍痛生产的样子。
听竹和赶忙把人扶进产房,怕人看出端倪。
惠嫔躺在床上学着皇后生产时的叫声。
听竹和惠嫔对视一眼,从产房后门出去。
黑色的马背上,厉沉垂眸,短短三个时辰他就在自家儿子身上看到犟种的影子。
本来绑在他身上,跟随着马儿的律动,在怀里不停的扑腾,觉得好玩。
可时间一长,觉得没趣的他开始哭闹想要引起自己老父亲的注意力。
刚开始厉沉还停下来,查看他的襁褓有没有尿尿,喂他点小姑娘给的水。
这小子也能勉强安抚住,可次数多了厉沉也懒得搭理他了。
只要一上马他就干嚎。
小幼崽抬头见这招吸引不了老父亲的注意,砸吧两下没有牙齿的小嘴。
开始自己作妖,吐口水泡泡。
“噗”口水泡泡破裂口水流了一下巴。
听见动静的厉沉低头查看刚好被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发现。
空气凝滞,满是口水的嘴巴裂开“啊,,啊啊”伸手想要去够厉沉的下巴。
见自家父亲又对自己视而不见了,那口水就像决堤了一样。
“噗,,呼,,呲”
小幼崽有点恼火,不明白为什么他不看他。
口水飞溅,厉沉淡定的擦了把自己的下巴,这小子还真能喷,继续看着前方驾马。
就是不低头看一眼。
“噗噗,,喔,,嗤,,”厉沉越不看他,他就越来劲儿。很快厉沉胸口就沁湿了一大片。
厉沉余光扫了一眼那张嘴巴,额头青筋直跳,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个犟种造出来的。
是不是时间,姿势不对!
这么丁点大,软糯的小团子居然是这么个犟种属性,他不看,他就一直吐。
绑在胸口上的喷水机,好似感觉到自家老父亲不爽的心情,手脚并用兴奋的一个劲儿蹬。
“啊啊啊啊,,,,”脖子仰起来,盯着厉沉“啊,,,噗”
厉沉怀疑他在笑,并且有证据。
那颗慈父心告诉他崽子聪明他应该高兴,可他愣是一点喜悦的表情都没有。
勒紧马绳的手,青筋跳动,加快马的速度。
“驾,驾,,,”
速度加快,小崽子更加兴奋了“噗,,噗,噗,,”
天色渐晚。
躺在床上的惠嫔额头上满是汗水,当然不是疼的,是紧张的,按照这个时间听竹早该回来才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躺在床上的惠嫔愈发难熬。
只觉得坐在屋子隔壁的众人就是她的催命符。
那颗慈父心压住厉沉不得不几次三番的停下来给胸口上的喷水机喂水。
等把人送到闲福宫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了。
听竹提着篮子天都快亮了才赶回来,门口的江宴都以为惠嫔要难产。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去,就连里面的喊叫的动静都小了很多。
参片都含了好几次。
金陵商家可不是小家族,说是北方的钱袋子都不为过,要是惠嫔就这样去了。
他还得另想办法下手,每年国库三分一都有商家的影子。
惠嫔想要问听竹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明显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
盯着篮子里面的孩子果然和皇上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那嘴巴怎么都起皮了。
不是她观察的仔细,是一个粉嘟嘟的奶娃娃有那样一张干巴的嘴太明显了。
拿出帕子沾点在嘴巴上涂了一层,抱给旁边的产婆。